“陛下,阿史那什钵苾首级已经按照您的旨意用香料檀木盒封存了,敢问陛下还有何吩咐?”
李全双手端着一个檀木盒子,进入了书房,将盒子呈到了几案上,向着李二陛下躬身问道。
“去把程处弼还有锦衣卫的人,宣上来!”
李二陛下眼神迷离,将手搭在了檀木盒上,长呼了一声,继而眼角闪过一抹坚毅,抬手说道。
“喏!”
李全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程处弼等人引入了书房,然后依旧按照惯例,退出房间,将房门关上,守候在一边。
程处弼领着燕青、花荣,向着李二陛下行礼参拜:“微臣锦衣卫指挥使程处弼、锦衣卫百户燕青、锦衣卫百户花荣拜见陛下!”
“燕青,朕上次见过你,我大唐第一游侠,居中调度,从容有节,这次擒得阿史那什钵苾你可是功不可没!”
李二陛下起身过来将几人扶起,面向燕青,带着喜色赞誉道。
燕青谦逊地答道:“陛下,微臣不敢居功,此次能够擒得阿史那什钵苾一靠指挥使大人指挥得当、二凭并州晋阳府折冲苏都尉从旁协助,微臣不过略尽所能而已!”
若是在顺州的时候,刺杀阿史那什钵苾,或许还有不少的难度,但是在关内,有边军将长城封锁,擒拿阿史那什钵苾本来就已经是瓮中捉鳖。
更别说,还有并州都督府的人员配合锦衣卫封闭阿史那什钵苾的逃亡以及封锁阿史那什钵苾被擒的消息,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举手之劳。
“功就是功,朕又不是昏君,你的功劳朕都记着的!”
李二陛下摇了摇手,悦目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花荣,朗声说道。
“还有你,花荣,施以苦肉计,以命相博,经受苏定方一箭,获得马来隔壁的信任。”
“支身奔赴薛延陀,身陷险境,窃探情报,为这一次朕能够出兵薛延陀以及将阿史那什钵苾就地正法博取正名,劳苦功高!”
“微臣本事死囚之命,待罪之身,陛下不治臣之罪,还委以重任,微臣自当万死以报陛下!”
看到李二陛下对燕青的谦虚之词摇手之后,花荣便不再推避功劳,而是实事求是,就事论事的回话。
“至于,苦肉计,其实也并不算是,指挥使大人知晓臣之命门,故对症下药,引马来隔壁入瓮,微臣不过了经受了一些皮肉之伤,算不得什么的!”
“好,两位都是我大唐的功臣,朕非常喜欢!燕青、花荣听封!”
李二陛下再次以笑相授,颔首点头,对着燕青、花荣,向后退了几步,高声说道。
“臣在!”
燕青与花荣闻声一喜,相互对视一眼,快捷地欠身垂首。
李二陛下长袖挥舞,扬声宣布:“朕擢升汝等为锦衣卫千户,赏锦缎千匹,依归锦衣卫调遣!”
“喏!”
二人闻声领命,欣然接受。
“汝二人来回奔波,也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先行下去休息吧,朕还有事情与程指挥使相商!”
封赏之后,李二陛下便命两人先行退下。
“喏,臣等告退!”
“贤婿啊,这次出兵如此之顺利,你可是首功之臣啊!”
李二陛下望着感恩戴德、欢喜而去的两人,向着身旁的程处弼笑颜轻语。
如果不是程处弼提出来要建设锦衣卫,他哪里会想到这样一批死囚能够为大唐江山舍身赴死,在军事战争中发挥如此之大的作用!
连他这样的绝世帝王般的人物,都不得不对这个少年英才的奇思妙想,侧目惊叹!
程处弼正准备欠身回话,却被李二陛下一把拦阻,他摇了摇头,眼目之间饱含温情,注视着程处弼,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急着回朕,你先听朕把话说完。你为朕、为大唐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也知在心里。现在朕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去做!”
“第一,解除锦衣卫对长城上边关所有的异族的封锁,让他们把消息都放回去!”
“既然鸡已经宰了,朕就要看看那群猴子,是怎样的心惊胆战,又是如何的上蹿下跳了!”
“第二,朕准备派遣使者前往各族、各藩属国,将俟斤夷男与阿史那什钵苾的罪状公之于天下!”
“朕想要派遣你以校检左卫将军的身份作为朕之使者,携带着阿史那什钵苾的首级,领军前往东突厥!”
“喏!”
程处弼瞥了一眼几案上的檀木盒,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既然已经随军出征,来到了前线,这样的事情,早晚都会来的。
“你身为使者,出兵后一切由你全权处理!一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二陛下舒展龍躯,对视着程处弼,眸光饱含着君臣相知、意气相投的绝对信任,声音不大,但声势醇厚、果敢决绝。
“朕把那一万左卫精骑,交给你了,一切自当由你定夺!”
“朕还是那句话,你若有霍骠骑从戎万里之心,朕自然当超过之汉武帝乾坤独断之行!”
只有一千余战兵的左卫亲府中郎将,已经不能让程处弼在这场大战中展露他的才能。
这就是为什么李二陛下要提拔程处弼为校检左卫将军的真正原因!
而这一万骑兵,才能凑合着给程处弼练练手脚。
“岳父大人放心,若是东突厥余众胆敢生出一丝不轨之心,小婿便将踏平东突厥,令草原各部心惊胆寒、望而生畏,全都匍匐在我大唐的脚下!”
听到李二陛下依旧掏心掏肺的话,程处弼很是感动,横眉冷傲,眸光炽热,向着李二陛下怀着不胜感激之意,声音铿锵,言语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