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欺负女人是本能,男人让着女人是本事。
陆离川在心里想,他是男人,他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陆离川深邃的眸子瞥了她一眼,身子微微前倾,脸不由自主的靠近她,安然吓的急急后退,头一下子撞在座椅靠背上。
见她如此慌张的模样,陆离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以为我要吻你?”
“你思想能单纯点吗?”
陆离川说完,墨黑的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手伸过去拉过安全带。
‘咔哒’一声,安全带扣上,简安然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扣安全带。
他突然靠那么近,他那双随时放电的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她,她真的以为他要吻她……
简安然红着脸扭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窘迫的样子。
陆离川绕到驾驶座位,自己扣好安全带,狠踩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让你看看什么叫开车。”陆离川傲慢的语气仿佛在鄙视简安然平日里的龟速。
“慢点,又不着急。”简安然看着他在道路上左右窜梭,有点缝隙他就能挤进去,看上去很危险。
“怕就直说。”陆离川一脚油门又加了速。
安然的小手悄悄的握住旁边的扶手,就是不肯服软:“国内市区限速60,你超速了。”
陆离川瞥了一眼她紧握扶手的小手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减慢了车速,也嘴硬的说:“是吗,我要做守法公民。”
宴会场所定在a市一家七星级酒店的顶楼花园,这里也是黎锡的产业。
陆离川和简安然到达宴会场的时候,宴会还没开始,到场的嘉宾也不多,先到的都是跟黎锡关系最好的几个人。
黎锡很看重个人隐私和客户以及好友的隐私,所以媒体不允许进入会场,都被拦在了门口。
但今天这场宴会,汇集了国内外的各大权贵,媒体即便被拦在外,也不肯走,拍几张入场照片,明天也可以博个版面。
陆离川和简安然刚到达会场,就被外围的媒体拦住,镜头和话筒一时间都对准了简安然:“简总,听说这次k。s集团想跟黎总合作开发度假村,但似乎还没成功?竞争者很强吗?”
媒体的言词虽然不犀利,但却一语命中要害。竞争者强,那k。s集团就弱?
陆离川抹黑的眸子越发的深邃,面无表情的站在安然的身边,面前大量的媒体在他眼里仿佛都是透明人。
他从来不接受访问,也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刚回国就出了意外,所以大家根本不认识他。
相比陆离川,媒体对简安然就熟悉的多,这两年的时间,a市的财经版面,有一半都被这个初入商圈的女强人给占据。
隔几个月就会上一次头版头条,不是k。s的业绩飙升,带动了国内的经济,就是简总又跟哪个巨头合作成功。
简安然保持着标准的微笑面对媒体,轻轻开口回道:“如果有幸跟黎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轻描淡写的回复,似乎回答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她避重就轻的回答,让陆离川的眼前一亮,这从容不迫的态度,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此时此刻,陆离川似乎才真正意识到,这女人不只是每天给他做饭,围着厨房转的女人。
在职场上,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技巧,更有一套她自己的圆滑。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浑身带刺,动不动就跟他作对的女人吗?
媒体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从简安然的嘴里问道确切的答案,媒体知道问不到什么,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简总,您身边这位帅哥是您的男伴吗?”
记者的话一出,大家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谁不知道简安然是陆家的儿媳妇,又有谁不知道简安然当年嫁的是个植物人。
陆家虽说刚回国发展才两年多,但凭借富可敌国的资产,以及欧洲皇室的尊贵身份,陆家早就成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
瞬间,所有闪光灯都对准了陆离川,卡擦卡擦拍个不停。
“简总,这位先生是您的好朋友吗?”
记者将‘好朋友’三个字的吐字咬的尤其重,任谁都能听出里面夹杂着其他意思。
虽然简安然的老公是植物人,但她毕竟是陆家的儿媳妇,就算有相好的,也不可能在公众场合承认,‘好朋友’只是一种大家心知肚明的称呼罢了。
媒体这种无中生有,故意找新闻爆点的态度让简安然皱眉,她仰头看向陆离川,他公开跟她一起亮相,一定有他的答案吧。
更有些媒体更大胆更八卦,直接将话筒对准了陆离川,直截了当的问:“先生,请问您跟简总是什么关系?”
陆离川的冷眸落在发问者的身上,脸上怒容尽显,薄唇轻启:“我跟她什么关系也配你问!”
幽冷的声音,寒玄的冷眸,冻的几个发问的记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是谁,一句话竟然比这夜晚的风还冷,冰冷的语气刮的人脸生疼,这男人一身冷峻尊贵的气场更是让人发怵。
可他越是这样,大家越觉得这男人身上有他们要挖的东西,追问道:“先生,方便透露您的身份,或者姓名吗?”
“陆离川!”
陆离川一双寒眸中透着无比的傲慢和狷狂,语气掷地有声。
三个字,让所有记者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听错了吗,他说的名字是什么?
陆离川?!
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出生便被欧洲皇室封为公爵,那个被撞成植物人、几乎被判了死刑的陆离川?!!
他,醒了!?
其中一个记者最先反应过来,抢着问道:“您,您是,简,简总的丈夫,陆离川先生?”
虽然反应很快,但却惊的口吃。
该回答的问题已经回答,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再多说,陆离川的脸一沉,目光凌厉的瞪向堵在面前的人:“让开!”
他的话就像帝王不容拒绝的命令,没人敢再拦着不放,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