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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湛运气,所谓小别胜新婚,他没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实是情况特殊,小手就拉了两下,再一个滋味都没尝出的公主抱,结果现在好不易清静了亲个嘴都要被打拢,老九老九,小爷让你变成死九信不信?!
  朱麒麟忍俊不禁摸下薛湛后颈。
  被摸的很舒服的薛湛微微倾身让他摸,眯了眯眼想算了,反正这伤也不能真刀真枪的干,亲出真火反到麻烦,就这么招吧。心中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牵怒的瞪眼老九:“继你个大头鬼!干活!”
  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白长脑袋不长智商!
  就算没有读心术,老九也知道自己被主子嫌弃惨了,丢下一句‘是’一溜烟跑出去。
  在绑汉王出城之前薛湛就开始想备用计划,经过商讨很快选定一条。
  汉王府备宴好酒好菜,怎么能忘了坚守城墙的同僚呢是不?好酒好菜说不上,一点馒头包子油饼总能做个宵夜垫垫肚子的。
  伸直腰背一派豪爽的老九扬声喊:“兄弟们别客气呀,管够管饱!”
  有头有脸的都参加王府宴请去了,城墙上就些苦命无靠山的小罗罗,警惕性不高,好奇心到是挺有。
  其中一人好奇问:“我怎么没见过你?大哥什么时候到王府当差的?”
  老九哈哈一乐:“你没见过我,我认识你呀,是不是二狗子?”
  问话的人被叫出小名,立里羞的一脸通红。
  老九一副豪爽的拍拍他:“至于我什么来王府当的差,唉,别提了,不就前一阵子么,别问了,问多了反是麻烦,明白吗?”
  语含隐讳眼带威胁,吓的二狗子一跳:“是是,我不问了不问了。”
  青洲界外消息被封锁,但青洲界内特别是这青洲城,风声早已透出去不少,平常百姓吓的噤若寒蝉,更别说当差守城门的人。
  老九安慰他笑笑道:“看把你吓的,去,把这些东西给各兄弟送过去,我就不去了,王府还有差事。”
  东西不少,老九把一些人支开一半,朱麒麟背着薛湛身形一闪跃出城墙飞身而下,半途被丝线一带做为缓冲,安全落地后看准方向跃身闪入黑暗中。
  老九落后半刻中飞身跃下城墙,收好丝线随即快速跟了上去。
  三人急行一个时辰,老九从跟赵全约定好的地方牵出两匹马,朱麒麟带着薛湛在前,老九独骑一匹在后,伴着月色绕开关卡狂奔而去。
  而汉王府在黎明之后地牢换班才知道地牢的人早就消失,手底下的人吓的连滚带爬跑去书房通知汉王,一直守在书房的侍卫还道汉王有令不得打扰,两方较真一番见书房迟迟没有动静,这才感觉有异,硬着头皮推开房门,屋内哪有什么王爷,连宋时都没了影子。
  所有人皆是吓的寒毛倒立,脸色刷白派人封锁城门,每家每户连地窖都掀开翻了个底朝天,这一耽误,赵全吴用那边绑着汉王跟宋时已经快要出青洲地界了,而薛湛这边也已经走了一半。
  但接下来的一半才是最难走的,整个青洲地界绝对会绝无仅有的戒严!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去的那种。也在这时候,薛湛开始发烧,温度只高不低,朱麒麟当机立断减下速度找地方休息。
  老九擦下脸上汗,扬扬下巴:“翻过前面那片山头,我留有个安全点,去那里。”
  让马匹缘着道路继续跑,朱麒麟背着薛湛钻入丛林,老九指路,到达安全点山洞时,薛湛已经紧闭双眼,限入深度晕迷。
  从山洞的隐秘处翻出药箱,朱麒麟扒开薛湛衣服,老九敢忙递上干净的毛巾及外用药粉,随即拿了内服药倒出两粒一骨碌塞薛湛嘴里,担着下巴一提一送让其咽下去。
  两人这一通忙碌下来,薛湛高烧总算有退的样子,老九舒了口气擦下汗,起身活动下麻木的双腿转身去弄吃的。
  这安全点离的远又不常来,现成吃的没有,大米到是有不少,老九捡了些干柴用个铁锅煮了锅饭,一人就着半个油饼吃了,之后把锅子洗干净给焖了一锅粥。
  粥闷好,薛湛也醒了。
  朱麒麟凑近看他眼孔,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烧了。来,喝点水。”
  薛湛任他试了温度,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碗温水,这才有闲心打量山洞问:“这是哪?”
  正舀粥的老九接口:“我备的安全点,主子放心,没人知道。”说完端着粥过来,薛湛眼睛一勾,白糊糊的米粥寡淡一片,当即语露嫌弃。
  “你就不能整点好吃的?”
  老九很无奈:“主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也就我还能整点米粥,换赵全那厮,一半生一半熟,还带焦味信不信?”
  薛湛白眼:“那你就不能跟吴用看齐?色香味具全,他能整桌野味大餐来!”
  老九冲他呵呵,薛湛无语,视线看到朱麒麟那,眼神一亮:“要不国公爷把脸上的妆洗了吧?好给我下饭,哦,下粥。”
  朱麒麟:“.......”
  老九摸把脸,他觉的他怕是一辈子追不上他主子那境界了,单脸皮这一项就叹为观止呀!不服都不行!
  第105章 终于回京
  “好好说话。”朱麒麟瞪他眼,用勺子搅匀米粥一口一口喂他。
  一个吃的甜蜜一个喂的甜蜜, 老九摸摸鼻子自愿去洞口守着。
  一碗粥喝完, 朱麒麟扶着薛湛重新躺下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 明天再赶路。”
  薛湛点头:“这时候应该是搜查最为严密的时候,我们错开这个点反而安全。按时间算吴用他们应该已经出了青洲范围, 只要把汉王交给皇上的人,吴用他们就会即刻回程接应我们。”
  “所以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伤养好。”
  琵琶骨还穿着铁链,刚又经过伤口发炎引起高烧, 薛湛体力不支下没几句话又晕睡过去。
  朱麒麟帮他整理好衣服叠成的枕头, 起身到洞外:“山下有个水洼, 我去看看有没有鱼。”
  老九吐出叼在嘴里的草根:“我去吧。”
  “不用。”
  把衣袍所进腰带,朱麒麟头也不回直奔山下水洼, 水洼清澈见底游鱼到也不少, 用匕首捎一根简单长矛, 一叉一个准!
  老九守在洞口坐如针毡, 见人回来松了口气,尔后一脸纠结的看着他拿那把捎铁如泥的匕首杀鱼去鳞。老九看的是又心塞又憋闷, 干脆眼不见为净随他折腾去了。
  晚间薛湛喝上味道不算很美味但总能入口的鱼片粥, 一脸欣慰冲老九道:“看来你在厨艺上总算是开窍了, 有进步!值得表扬。”
  老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朱麒麟手都不抖的继续给他喂粥, 不经意道:“对属下要求别这么高, 总有不善长的。”
  正准备说出实情的老九一哆嗦把余下的话全部咽回去,讪讪笑下默默挪到角落去了。
  一碗味道不算很好但能入口的‘爱心牌鱼片粥’下去,薛湛舒了口气:“感觉总算有点力气了。”
  朱麒麟放回碗, 回头端来温水给他漱口:“喜欢吃,明儿再做。”
  并没有听出深意的薛湛被扶着下次躺下,朱麒麟就着还有余温的米饭并鱼汤用了饭,回头跟老九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次日一早三人吃罢饭继续赶路。
  三人专挑小路疾赶,全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老九还特意设计一些反侦察的痕迹,只是再怎么精明终归架不住对方一天三遍的搜查,临近午时老九察觉到有人咬住了他们的尾巴。
  薛湛当机立断:“加快速度!”既然被人咬住尾巴,再设迷障反是耽误时间,不若全力加速尽快与回程的吴用他们汇合!
  被咬住的尾巴越咬越近,三人气氛凝重,薛湛开口冲背着他的朱麒麟开口:“放我下来,你保持体力。”
  朱麒麟侧耳一听,抿唇:“不必。”
  但在后面的人已经追上来时,朱麒麟手臂一动把薛湛交给老九:“先走。”话毕抽出长刀迎敌而上,杀招尽显务求一击毕命,且战且退间如同杀神在世!
  看着一路的尸体鲜血残肢断腿,追杀的人几近心颤胆寒,朱麒麟却是越战越勇,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真帅!”
  背着薛湛狂奔的老九抽空吐糟:“主子您还记得我们在逃命不?”
  薛湛拍拍他:“不用逃了,我们的人到了。”
  果真下一刻吴用罗一几个横空出世,杀的对方片甲不留后,马头一转把三人围在中间向来时方向奔狂,偶遇关卡,简单粗暴直撞闯关,即在日落时分出了青洲范围与纪钢率领的锦衣卫精锐汇合。
  一行急匆匆进门,纪钢匆忙迎上来,见众人神色不好心里先打了个突,定神一瞧被朱麒麟抱着的薛湛脸色刷白衣裳见血,连忙领着人走:“快,大夫跟巧匠已经等着了!”
  大夫是远近驰名的名医,巧匠是锦衣卫精心培育的名匠,一个把脉看药一个看锁开锁,把脉看药到是简单,麻烦的是开锁。
  玄武锁是世间十大难开的锁之一,没有钥匙,世间能开其锁的人两个巴掌怕是数的过来,但锁开了之后还有更麻烦的是,抽出铁链。
  铁链跟血肉已经长到了一起,抽出铁链就如同再次受刑!
  大夫看了伤口,又再次把了脉仔细看过薛湛神色,犹豫见意道:“要不等世子身体好一些再抽出铁链,伤口已经跟铁链长到一起,这时候抽,世子的伤情怕会加重。”
  朱麒麟拥着薛湛的手一紧,薛湛刷白的唇色掀了掀:“长痛不如短痛,横竖都要撕开的,总归早一日也早一日恢复。前面那么多天都挺过来了,没道理这一道卡过不去。”
  大夫犹豫下看朱麒麟,见其沉眉不语又看向纪钢,见纪钢颔首这才道:“也好,我这就去准备。”
  把已经跟血肉长合到一起的铁链硬生生抽出来,其惨裂承度丝毫不下于用刑之时的惨痛,鲜血炸裂血肉横飞,肩膀前后四个血洞,晓是薛湛也痛的牙根欲裂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的抽搐颤抖。
  纪钢扭开头,心里不落忍。
  朱麒麟扶着人一动不敢动,吴用白七忙紧着上药处理伤口。
  待到伤口包扎好,薛湛已经眼孔翻白明显晕了过去,大夫仔细探看了一番,舒了口气:“世子只是晕睡过去了,目前看,情况还是好的。”
  都是刀里来剑里去的糙汉,知道大夫话里的意思,目前好不代表以后都是好的,这种伤骨的重伤最易反复。
  见一众表情凝重,大夫想了想还是道:“众位大人也无需大过忧心,世子体格好,之前处理过腐肉上过药,只要撑过今晚没有恶化想来就无大碍了,不过伤口发炎可能会引起发烧,世子身边不能离人,如果温度有升高转为高烧的即像,要想法子把温度降下来。我先开幅药,药熬好了给世子服下。”
  伤口刚包扎好不能乱动,朱麒麟用匕首把薛湛血衣割开,拧热毛巾给擦身再套上干净里衣,全程沉着眼紧闭双唇,神色唬的吴用罗一都不敢插手。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下讪讪摸下鼻子,干脆装咙作哑,老九这一路来到是习惯了,抱手束胸靠墙,全当休息了。
  派人去跟大夫抓药的纪钢回程,尴尬干咳下偏开视线。
  套好里衣把人抱到床上,给擦过脸手,朱麒麟冲吴用颔首:“你守着,我去换身衣服。”
  吴用赶忙站直:“是。”
  纪钢没多想,朱麒麟换好衣服支开领路的锦衣卫,绕开前院到后院厢房。
  厢房小院守卫森严,皆是锦衣卫精锐亲身上阵。
  “见过国公爷。”
  朱麒麟颔首:“开门。”
  守门的四个锦衣卫你看我我看你。
  朱麒麟抬抬眼皮:“本国公不想重复第二遍。”
  四个锦衣卫咽下口水,转身给开了门,朱麒麟抬脚步入里面反手掩上门,垂眼看着好整以暇小憩的汉王朱高煦。
  两扇门一关,守着院子的一众锦衣卫头皮发麻的对视眼,干干的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感觉不妙的飞奔跑去报信,可好巧不巧纪钢出门与当地锦衣卫指挥使交涉去了,待到回来都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闻讯一听,纪钢唬的心惊胆颤忙不跌跑到后院厢房,彼时正跟跨出门的朱麒麟视线对了个正着。
  纪钢手指紧了紧刀柄,眼神如利刃一身气势肃然:“国公爷。”
  “嗯。”朱麒麟眼皮都不掀,仰首挺胸强势与纪钢擦身而过。
  待人一走,纪钢声音冷出碴子:“事毕之后自去领罚!”话毕忙不跌跃进屋内,定睛一瞧,天生贵潢的汉王摔倒在地,满头满脸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