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毕竟是亲人,刘景钰做不到无动于衷,只觉得心中百味陈杂,他毅然地站在玉家这边,于国于民,他是英雄了,但是于刘家,他是家族的罪人,刘家人不会原谅他,就是自己的母亲也不见得会体谅他。
“滚开,你给我滚!”刘承国怒目圆瞠,猩红的眼睛像是淬了毒一般,用力地推开刘景钰,狠戾地骂道:“刘景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玉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忘恩负义,早知道养你让你反咬我一口,当初我就应该掐死你……”
“伯父,至今你还执迷不悟,你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启煌已经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这样还不够吗,你还不清醒吗?”他也想过昧着良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无论谁胜谁败,他两不相帮,可他终究受不住良心的谴责,身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国家走向衰败。
“我没错,我没有做错,你问问,在场之中哪个敢胆指天发誓不曾做过半点贪脏枉法的事,哪个清清白白,没有运用过自己的权力取得利益,你,”刘承国指着舒正明,“你自诩刚直无私,你同样不是纵然儿子胡作非为,背后包庇,还有你,”他手指一移指着另外一个人,“你的小舅子承包政府大楼的装潢工程不是靠你背后支持,他能拿到?从中捞了多少油水,你就没半点好处没拿吗?”
刘承国一个个指着,说得大家哑口无言,他说的确实也是实话,水至清则无鱼,人处在这个世上,谁能真正做到两袖清风,遗世独立,谁能够抵住金钱的诱惑,一次做了,便再也脱不得身,只能继续沉沦,大家你贪我贪大家贪,几乎已经是一种定律了。就算不爱钱不爱名,但人的心天生是长偏的,再正直的人遇到自家的事难免都会偏私些。
“还有你,玉枫,你又以为你好到哪里去,杀人放火的事你做的还少吗,你双手沾的血腥比我何止多上千倍万倍,如果我该死,你不是该下十八层地狱?”
玉枫让他骂着,不见一丝怒气,没什么好生气的,刘承国的话有他的道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还不给人家咆哮的机会。
终于等到骂完了,骂到没有一丝力气,抱着儿子的尸头痛哭时,玉枫才道:“把刘承国和司马翼及他们的党翼都带下去,仔细看管。”
刘承国和司马翼都被带了下去,玉枫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让各位受惊,今日国会也不再适宜进行下去,各位先请回去吧。”
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他发号施令并不会叫人心有不满,反倒觉得理应如此,刘家倒了,司马家也倒了,如今在坐的也确实要数玉枫的位置最高,虽然是过期的,但大家对他的话却是心悦诚服的,他与他的媳妇儿可是一下子就除了华夏国两大毒瘤,这功绩值得在史书好好记上一笔了。
只是大家对他死而复生的事还是十分不解,纷纷慰问,玉枫好一通解释,才将他们劝走。
“这下终于清静。”玉枫整个人都放松了,方才在外面面对着千军万马,他不觉得怎么,但是面对这些叔伯长辈的慰问,他却直想躲得远远的。
张开双臂,他将言曦整个人抱在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言曦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终于雨过天晴,他们以后终于可以不用过着偷偷摸摸,明明是一对好生生的恋人,却搞得像偷情一样。
“不对!”杨言曦突然抬起头来。
“怎么了?”玉枫依然没有被吓倒,接杨言曦按回自己的怀里,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却偏又宠溺地纵容着。
“真的不对!”言曦又将头抬起来,“楚煜城还失踪着呢,而且伊藤寒也没找着,他躲在国内,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居安思危,我们不能……”她防着刘承国,防着司马翼,但最应该防着的人还是伊藤寒,毕竟吃过他的亏,不得不对他多加几分重视。
玉枫打断了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小小年纪就这么罗嗦,道理一套一套,老了可怎么办?
“在这个时候,你想着别的男人就不怕我吃醋。”清澈的眼里带着一丝孩子气,还有一丝委曲的可怜。
又来妖孽了!现在她已经明明知道他是假装的了,却偏还是心软得像一滩水似的,这辈子她就注定败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她想我是应该的。”耳边传来一道清亮悦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十分熟悉的声音。
言曦脸上闪现着惊喜,自玉枫的怀抱里挣脱开里,果然见着那张邪魅,俊美的脸,噙着惯有的坏笑,无限俊逸风流。
“楚煜城,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事,我以为你被伊藤寒捉了去。”看到楚煜城,她的心总算是安下来了。
“你担心我?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担心我的。”楚煜城喜滋滋地说道,故意挑衅地看着玉枫。
玉枫不是没感觉那道挑衅的视线,只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人都是他的,他犯得着跟楚煜城置气吗?对于手下败将,他乐意扮演仁慈的角色。
“是啦是啦,你去哪了,我到处都找你不到,你手下的人也快找疯了。”
“也没去哪,就到处走走。”其实是被某人伤透了心,忧郁地跑去流浪,是真的流浪,一分钱都没带呢,堂堂海上霸主差点沦落到去当乞丐的地步。
“对不起啊,那天我的话太重了。”言曦诚恳地道歉。
“没事,是我不对,幸好玉枫没事,不然我也不知道拿什么面来见你。”玉枫是他的情敌,但是如今他却必须庆幸着玉枫平安无事,否则他便连跟她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吧?”
“当然,只要你不生我气就好。”言曦微微笑道,失而复得的爱情、友情,她真觉得人生圆满了。
“那,既然我们和解了,总该来个拥抱表示一下吧。”楚煜城也不等言曦有所表示,张开双手,将她抱住,他都被三振出局,还不给他抱一下,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么?
一秒,两秒,三秒!
玉枫不露痕迹地言曦搂过来,玉枫到底是玉枫,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是龇牙必报的那种,他不介意狠狠地打击这些敢觊觎他老婆的人,只听得他低沉有如大提琴划过般好听的声音道:“既然是言曦的朋友,我们结婚那天,希望你能来。”
楚煜城脸色一僵,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玉枫,好你个玉枫,够狠的,专打蛇七寸,怎么不干脆在扶桑国死了得了,免得出来祸害世人。
“一定到。”楚煜城伸手与他交握,两人的眼神相互厮杀,手中也各自使劲,云淡风清的表面下早已战得如火如荼,其中有多大劲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言曦无奈一笑,轻轻拉开二人的手,真当她瞎的没看见吗?二人怎么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萧家刑事堂里,伊藤寒端坐在床上,其实也算不得是床,只是由几块简陋的木板随便搭建起来,人坐在上头,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都可能会倒似的。
伊藤寒身体完好,只是脸色苍白憔悴了些,可见没受过刑,不过进了萧家,早晚得去一层皮。
伊藤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少了以往的锐气,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见到里面的景况,言曦并不觉得奇怪,依着萧扬有报必报的性格,就是没仇,他看着不顺眼,都要将人好好整治一番,何况是跟他颇有恩怨的伊藤寒。
抓到伊藤寒的经过并没有太多的惊心动魄,苏言涵总归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那些个刑罚,她忍得了一种,却决计受不了那十八般刑罚,每一种都能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还不等萧扬试验到一半,苏言涵便松了嘴,将伊藤寒所藏的据点说了出来。
伊藤寒不再是当初那个受尽天皇宠爱的未来皇储,天皇对他基本是采用放羊吃草的态度,而他原本还可以依靠的忍者暗卫也被他弟弟抢了去,身边能用上的人少之又少,自己又是个瘸子,玉枫和萧扬过去的时候,胜负根本没有过多的悬念。
“杨言曦,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重义了,我知道你是曾经真心待我的,所以你一定会来看我这最后一面。”伊藤寒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水杯,但是杯子离他所坐的地方有点远,他的手够不到,除非他是用爬着过去的,但是身为皇子的尊严,他不允许自己像一条狗一样,任人践踏,他知道萧扬是故意的,萧扬不用任何肉体上的刑罚折磨他,而是想用精神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言曦帮他拿过杯子,递到他手上:“你为什么还要回到华夏国,在扶桑国,你至少可以保证性命无忧,玉枫和萧扬不见得会去冒险杀你。”
伊藤寒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仰头狠狠地灌了整整一口,虽然悲愤,但语气却是平静的:“我不甘心,我本来可以美好的人生,都是因为你们而毁掉,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腿,我现在依然是国内最尊贵的皇子,而不是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废人。”
“你恨玉枫,恨萧扬,恨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我们从来没有得罪过你,是你自己犯上我们,那块晶片本来就不属于你们扶桑国,是你自己心怀不正,才会有此下场,若不是你将我绑了去,差点让我废掉双脚,枫又何至少非废了你这双腿不可,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你怨天尤人,难道就能自己的心灵得到救赎吗?”言曦的语气同样平静,伊藤寒坐在这里,寂寥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初见时的他,同样忧郁无助,可怜得惹人怜惜,当时他装病人,装残废,如今他倒是真真坐上了轮椅,再也站不起来,这一切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各位其主,我为自己国家荣辱兴衰,我做错了吗?”伊藤寒摇摇头,“我没有错,是玉枫毁了我的人生,就是杀他一百次也不足以泄我心中之恨,可惜天没长眼,他居然没死,命可真硬,早知道,当初在抓到他的时候就该一枪了结了他。”他的眼中闪现着恨意,他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了,非人力所能改变,但是他对杨言曦并没有恨意,再来到华夏国,他根本没想过要对付杨言曦,他只是想拿到了那块晶片,重拾父亲对他的信任而已,可惜这是注定不可能的,玉枫和萧扬不可能会放过他。
“我很感谢你当时没有那样做,虽然你是想更加折磨他,但我依然他还活着,知不知道在以为你真的杀死了玉枫的时候,我真的是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她坦言当时自己的心境,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恨。
“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死在我手上,你一定会上天下地想办法替他报仇,至死不休,玉枫这辈子就是太幸运,幸运到叫人看了眼红,连喜欢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是深深爱着他……”伊藤寒似在感触地说道,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复面无表情的脸,“这次玉枫是不可能再放过我了,我很清楚,我父亲也不会向华夏国有任何妥协,念在我们相交一场,在死之前,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高傲如伊藤寒,居然用了‘求’字,她很想知道,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还有什么事值得他放不下。
“你说说看。”
“苏言涵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是逼着她做的,她不具备任何杀伤力,也根本伤害不了你们,我想请你放了她,毕竟你们还有血缘之亲。”他压根就没想过去求萧扬,萧扬冷血冷情,杨言曦是女子,骨子里多了一份感性,他更明白杨言曦在玉枫和萧扬面前的分量,她说一句顶得上别人的千言万语。
“不行。”她断然拒绝,“苏言涵勾结你,等同于叛国,而且她还杀了司马瑜,就算不执行枪毙,她也得把牢底坐穿。”
杨言曦的拒绝,伊藤寒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诧异,幽幽然道:“我虽然不再时皇位继承人,但我的父亲始终天皇,若我死在华夏国,我父亲绝不会罢休,用不着我提醒你吧,你们国家现在国内动荡,一个国家主席、一个军委主席还有连带他们的党羽纷纷下台,华夏国现在元气大伤,最需要就是休养生息,你们一定不希望打仗吧,如果我死在华夏境内,就等于给了我父亲一个攻打你们的借口。”
“你想如何?”
“我可以死,写一封遗书,当成我自杀也行,怎样都行,我要保苏言涵一命。”不是他不想保自己的命,而是他太清楚,玉枫绝不会放他回国,他了解自己的个性,玉枫也了解,以他的个性,只要他不死,他早晚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而玉枫和萧扬是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
言曦有些动容,不得不说伊藤寒的条件很具有诱惑力,一个苏言涵无伤大雅,却能为他们解决不少麻烦。
“苏言涵出卖你,你不恨她吗?为什么还愿意救她?”
“反正难逃一死,我也想试着做一做好心,说不定到了阎王殿里他还能给我减刑。”伊藤寒自嘲一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言涵毕竟陪他度过人生最悲惨的日子,临了临了他想为她做点什么。
“好,我答应你。”言曦走出了萧家,她知道这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不是没有伤感,却更多的是释然。
她让人送去纸笔,第二天便接到伊藤寒自杀的消息,用的是他们扶桑国专有的武士刀,切腹,在扶桑国是死亡的最高形式,玉枫派人秘密将尸首送回扶桑国,伊藤寒的家中,并附上一封遗书,自断腿以来,伊藤寒一直表现得阴晴不定,十足愤世嫉俗的模样,他受不住这个打击,自杀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言曦想让萧扬放了苏言涵,萧扬却告诉她,苏言涵疯了!
“疯了?”言曦有些不相信,“这回是真疯还是假疯?”不能怪她怀疑,毕竟苏言涵是有前科的。
“我管她真疯还是假疯,总之,进了我萧家大牢,她难道还想妄想出去?”上次就是被她给骗了,让她出去闹得天翻地覆,同样的错误他要是再犯一次,那他还是萧扬吗?
“可是我答应伊藤寒,他已经信守诚诺,我不能毁约。”江湖中人最讲究的便是信义二字。
萧扬一副闲闲的欠扁样,咬着一颗红通通的大苹果,口齿不清地道:“你答应了,我可没答应,再说,伊藤寒人已经死了,你守不守信他又不知道,平时又不见你这么听话。”萧扬从来就不知信义为何物,一切只凭心情而定,所以他活得潇洒,人世间的一切道德伦常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如。
“做人不能这么不讲信义,知不知道什么叫死者为大,总之,你放了苏言涵。”
“你说放就放啊,那老子不是很没面子,不放。”萧扬嚣张地扔掉苹果核,将它丢到大厅中的一个古董花瓶。
玉枫一走进门来就看到萧扬这不雅的一幕,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拿到垃圾桶去扔掉。”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丢垃圾,要是花瓶里面发霉长虫,爬得满屋子都是,想想就恶心,这绝对是有洁癖的玉枫不能容忍的。
萧扬会听他的就怪了,反正这又不是他家,长虫就长虫,关他鸟事。
玉枫不客气踢了踢他的脚:“不想人管着,回自己家待着去,萧家那么大,还摆不下一个你。”自己有家不待,整天混他家里来,私人空间懂不懂,二人世界懂不懂,令人厌恶的电灯泡。
萧扬装死人,他啥都没听见。
“在玩什么呢?”玉玄抱着本日历出来,“我瞧了几个好日子,下个月初七,还有三个月的十五都是绝好的日子,宜嫁宜娶,你们来看看,哪个适合?”玉枫回来后,他的病便好了大半,现在都可以下床了,闲着没事帮着他们操持一下婚礼事宜,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这些,还是得靠着他们这些老人,他现在就盼着这两个赶紧结婚,他就等着抱孙子,含饴弄孙。
玉枫和言曦围了过去。
言曦毕竟是女儿家,对人生大事难免感到羞涩:“爷爷作主就好。”在她那个时代也向来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这婚姻之事没见过哪家人问新娘子的。
“下个月本来是不错,但是时间会不会太紧了些,我们玉家难得办一次喜事,必须风风光光才行,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你。”玉玄慈爱地看着二人,大病一场之后,玉玄人改变了许多,褪去了固执的伪装,他现在整个就是慈祥的老人,玉枫也不再处处跟他跟着干,祖孙俩的感情逐渐趋于正常化。
装死人的萧扬马上兴致勃勃地爬起来,插嘴道:“就是,又不是赶着去投胎,枫哥,我劝你还是多再想一想,真要娶这个丑八怪,没听过婚姻是坟墓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吃你苹果去。”玉枫砸了颗苹果过去,也不管他吐不吐核了,转过头来对着玉玄说道:“我觉得下个月就挺好的,时间上不是问题。”
玉玄心里暗自偷笑,表面还是装得一本正经:“你说行那就行,你们蜜月地点选好了没?”
“我跟言曦商量过,我们想去希腊爱琴海,爱琴海上的明珠,柏拉图笔下的自由之地。”玉枫牵着言曦的手,那****问着她想去哪里,所念的地方,言曦却是一片茫然,想到她在杨家的情况,玉枫不禁对她更加怜爱了几分。
玉玄点点头:“希腊是不错,不过这个季节去马尔代夫更好一些。”搞得他这个老人家者想去旅游一番。
“去非洲东部,那里战乱频繁,枪林弹雨,一定让你们玩得过瘾。”萧扬双眼放光,不怀好意地说道。
可惜压根就没人理他,纯粹是来捣乱的娃!
“干脆来个全球旅行吧,爱去玩去哪,无论是人间天堂的塞舌尔群岛,还是水上城市的威尼斯,不管是马尔代夫还是希腊,通通玩上一遍,不用担心时间多久,老头子给你们看着家,重要的是你们给我造人成功就行了。”玉玄笑得那种叫做奸诈啊。
为老不尊!玉枫很想说道。
却偏有人听不懂:“造人?造什么人啊?”
玉枫轻咳了一下,他的小妻子可以再单纯一点。眼睛不禁朝着她的腹部扫去,搞不好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玉枫或是小言曦了。
萧扬却是不客气地爆笑道:“丑八怪,你装什么纯呢,你别告诉我,你和玉枫连一垒二垒三垒本垒都没做过。”他才不信,玉枫哪有那么纯情?
“萧扬!”玉枫沉声警告,邪恶的萧扬可别教坏了他家言曦。
“什么垒?”她还真的听不懂啊,回去百度一下。
“别管他,我们继续说我们的。”玉枫将言曦的注意力重新移回到蜜月旅行上面来,有空再收拾萧扬。
萧扬哀怨地在角落画圈圈,他很认真地在提建议好不好?呃,让他想一想了,该送他们结婚礼物好呢,总归不能让他们过得太过顺心如意了。
萧扬嘴巴里嚷嚷着绝不放苏言涵,到头上,还是慑于玉枫夫妻俩的淫威,答应放人,但是萧扬毕竟是萧扬,早就说过诚信这回事在他眼里就是一浮云,他可以容忍苏言涵一次,却决计不会放过她第二次,不过答应了杨言曦的事,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于是,第二天苏言涵在萧家大牢撞墙身亡!
杨言曦替她办了身后事,火烧了苏言涵的尸体,将她骨灰送回到t市给苏芯月。
终于迎来了二人的婚礼。
这一天,玉枫显得特别精神抖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再是疏离得客套的官方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俊逸若仙,更具有迷惑世人的魅力,直叫满城少女的心跌落了一片片,京都最有价值的钻石黄金单身汉结婚了,她们连点念想也没有了,能不心碎吗?
因为司马翼和刘承国纷纷下马,放眼整个中央,一时还真找不到可以支撑大局的人,所以玉枫只有暂任国家主席之职,而杨言曦则暂任军委主席之职,这两个人的结合注定了举世瞩目,不单全国直播,乃至世界各地,二人便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自古传下来的规矩,新郎新娘结婚的前一天是不能见面,杨言曦自然不能从玉家出嫁,只得从莫以凡的公寓出发,结婚的前一天根本没有给她睡的时候,就开始化妆,化妆队伍庞大得吓人,请来了各界最顶级的化妆师,一个个像蜜蜂一样围着杨言曦转,弄得她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