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将软绵娇俏的人儿揽入怀中,吻了吻了细白小巧的耳坠,抬手将姑娘发间的钗环取净,一头青丝倾刻间便滑落下来,称着素白的小脸更显得盈盈可怜。
柳淮扬将房中的灯中留下角落里的一盏,余下的尽吹熄。
再回身便见立在床前的沈鱼,昏黄的灯影更是显得姑娘身量纤纤,细腰盈盈……此时她眼中含着的是素不曾见过的无措,叫人见了总忍不住打心底生出怜惜。
他不急不缓的靠近,抬手将床前那月色的帏帐挥落,这方小小的帐子好似将他同她同外界隔离开来。
这一方天地中便只余二人,就着帐外透进来的微光很是脉脉温的凝视,点点情意隐于双眸。
衣带轻解,罗衫退。
姑娘胸着那淡绿色的抹胸只叫柳二爷瞧的气血翻涌,他轻轻抚一抚那抹淡绿上绣起的一朵新荷……只觉手底触及的便是一片柔软……
夜色敌不住她一身奶皮子般的莹白的肌肤,他轻吻,百般流连,不倦。
沈鱼受不住身上微微传来的麻痒,轻轻躲避着……却是换来一番更有兴致的追逐……
她求饶示弱:“爷……”轻软的声音含着丝丝缕缕地情动……
他起身附了过来,低头俯视着她艳若桃花的俏脸坏坏的逗弄一句:“可是急了?”
她不语,柳眉微瞥,纤指轻轻抚过他清隽的面庞,额角的青筋,两鬓滑落的汗迹,无一处不突显他此时的动情……
知他这般隐忍下的千般怜爱,体谅她不过是头一次。沈鱼大着胆子伸出细白如藕的双臂搂住他宽厚的肩膀,抬起细白纤弱的身子慢慢向他靠近……
只听耳畔的呼吸声骤然变的厚重起来,他含着□□的声音有些低哑:“小鱼……若有不适便同我说……”话音将落便沉下了身子……
沈鱼紧紧搂着身上的人,身下突如其来的痛感叫她微微的颤抖……因为是他便又觉得圆满……她睁开微瞌的双眼,瞧着头顶上方晃动的幔帐,又觉他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她饱满的胸前,由身至心便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欢喜出来……
***
沈鱼醒来时,晨起的太阳早就已经升了起来。
隔着幔帐并不察觉,她动一动身子,只觉得的酸疼乏了,懒懒白睁开双眼,才发现原来自家整个人便是叫柳二爷困在怀中,搂的并非一般的紧。
低了低头便瞧见自家胸前两坨肉已经叫挤的变了形,脸一红便挣了一挣,原是想神鬼不知的便从他怀中挣了出来,却是柳二爷浅眠,早在她些微的动作间便醒了神。
低头不语,只冷眼瞧着姑娘小心翼翼的动作,眼瞅着便成了事儿,长臂一伸又重新将人捞入怀中,贴得更紧。
沈鱼一惊抬眼便撞上那道透着调侃的笑脸,只见他满面笑意,一双墨眸含情只瞧得人脸上一热便觉得的烧了起来
沈鱼低着头小声打破二人这般尴尬的境地:“爷,您压着我了……可否……可否松些力道,容我喘口气?”
“哦?”他浓眉微挑,便松了松手臂上的力道,沈鱼总算可以畅快呼吸一回,还未来得及高兴一回但又听他道一句:“压到小鱼原是爷的不是,不若爷将功折罪帮小鱼揉上一揉罢了,可是这里疼?”
沈鱼低头愣愣的瞧着自家胸前那两坨肉上覆着的大手,半晌才自心中腹诽一句:世间竟有如此厚颜之人……
沈鱼抵死挣扎未果……奈何力道悬殊之大,只能识实务的乖乖就范……眼睛一闭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态度。
“当真比往日长大了许多。”良久之后,那厚颜无耻之徒将人吃干抹净之后,满意的作此评价。
输了气势的沈鱼,便想从嘴上讨些便宜回来,只心一横很是硬气的反驳一句:“奴婢往日是大是小,怎是爷能知晓的,素日里隔着衣衫便是瞧见也不过是管中窥豹凭空臆想,却是作何要这般说一句。”
哟,瞧瞧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只叫初识□□的柳二爷稀罕的不知如何是好。又将怀中人揉捏的揽得更紧才在她耳边道:“自林府你受伤的那日,爷亲自为你换的衣衫,又如何能白白浪费机会。心想着总归是爷的物件,便先勘察一番才能放心。”
一番话说的面色不改忒是自然,叫沈鱼听在耳中甚至有些猜疑是否是自家耳朵出了毛病。待确定之后又很是气愤在张嘴自他胸前留下一排整齐的齿痕,力道之大细瞧便知,已隐隐透红。
柳淮扬像是不觉,只爱怜的抚一抚姑娘纤滑的后背,宠溺的道一句:“这便恼了?”
沈姑娘只愤愤道:“当日奴婢叫那个畜生咬的何其严重,爷不心疼便罢了,竟然……竟然还有心思查看奴婢胸前的肉长势如何,忒是叫人心冷。”
“谁说爷不心疼,自是伤在你身痛在爷心。小鱼可知你后来吃的那盘中的红烧肉的来处?”见姑娘这般,柳淮扬自然耐着性子安抚。
这回轮到沈鱼傻了眼,依稀记得受伤后次日饭桌上的确多了一盘子红烧肉,只她当时身上有伤柳淮扬不许她多吃,为着这个她还有些微词……倒是忽略的一旁坐着的温方那一张耐人寻味的笑脸……
温方……笑脸……沈鱼一个激灵便哀嚎一句,若叫温方知晓她同柳淮扬一道睡了……她只一想他那求知欲旺盛太过的眼神便有些心累!
柳淮扬不妨倒叫她吓了跳,忙关心的问一句:“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些疼?”
这……竟是哪跟哪,如何扯到她身上去了,沈鱼摇摇头忙起了身,四下搜寻着贴身衣物,也顾不得害羞一边解释一回:“奴婢一时不察,竟是把温大夫这般人物给忘记了,若是叫他知晓……日后定是不论时间不论场合的时不时拿起此事打趣一回,单单想着便叫人生无可恋!可得快点起身,若能悄悄的出了爷的屋子……”
先头见她的提起温方这般惊慌失措,柳淮扬便沉了脸色,后又听了原由又觉得的十分好笑。瞧着时候不早,怕她腹饿也跟着起了身。
方才躺着不觉,这起了身才觉得身上酸痛的厉害,又低头瞧了瞧昨夜动情之时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痕迹,又是脸上一热!
柳淮扬并未唤人进来,只将身上衣物穿个妥当,便见沈鱼欲弯身拿了鞋袜。嘴角一弯,手一伸便先她一步捞在手。
矮下身去将姑娘细白的纤足搁在膝头,抬头冲她微微一笑:“我来。”
把个罗袜套在脚上,未了又拿了绣鞋仔细细穿好。
朝阳透过薄薄窗棱纸投在他微侧的面庞上,而他蹲在她身着仔细为她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
岁月静好大约便是这般模样了,沈鱼心想。
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了抚他鬓边垂落的碎发,他抬道只瞧见她满心满眼的爱幕,只觉得心中生出一股子满足。
“爷?”门外芣苢唤了一句。
柳淮扬起身将沈鱼扶了起来,应了一句:“进来罢。”
门吱呀一声音便叫人推开了,只见芣苢低着头目不斜的将净面的铜盆注满热水,又把那干净帕子摆至一般,做完这些才恭敬询问一句:“可是要摆早膳?”
柳淮扬回身很是体贴的问一问身旁微微垂首的沈鱼:“饿了罢,可是有何想的吃的,叫厨房做了端过来。”
见他这般坦然,沈鱼也不好再一味别扭,抬头冲他一笑很是温顺:“不拘着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