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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这想了半天,急得李萱直抓头发,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没时间了,还是先把考试过去。犹豫再三,李萱抓过草稿纸扔到旁边的火炉中烧掉,提笔又重新写了一篇。
  别间里,几人目睹这一幕皆是面面相觑,怎么回事?这丫头不会是想放弃草稿重新写吧。
  宁国夫人奇怪:“时间没剩多少了,重新写恐怕来不及。”
  大长公主已经搬个座坐下,闻言摇摇头:“这丫头聪慧着呢,肯定来得及,要是来不及就改变入社考试的规则,反正她必须进。”
  闻言,众人齐齐惊住。
  宁国夫人都结巴了:“殿下,您、您怎么如此看中她。”
  不行么?
  大长公主挑眉,我就看中她。
  齐玥低着头,在袖子的遮盖下,指甲陷入掌心,整个身体轻颤。
  袁灵韵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很是奇怪。这两日这个丫头一直跟在身边,她冷眼瞧着,是个有志气的丫头,行事稳妥知机,才学也好,很是出挑。
  就是心思太重,失于磊落。
  这么久了,袁灵韵还是第一次见她失态,目光往镜堂内李萱处扫了扫,眉头顿时紧皱。
  莫非她和萱萱烧草稿一事有关?
  袁灵韵太了解李萱,无缘无故,她断不会如此作为,能让她在考试过去大半将精心写出的文章烧掉,定是有缘故。
  难道是有人设计陷害?
  袁灵韵心思一转,周身气势顿时冷硬起来。
  立在她身后的齐玥呆了一瞬,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一步,抬头看向袁灵韵。
  宁国夫人也大为惊异,转过目光:“阿韵,你……怎么了?”
  “无事。”袁灵韵语气淡淡,其间却蕴含杀气。
  谁敢伤害她的小萱萱,她定让他好看!
  怎么回事啊?
  宁国夫人已经懵圈,怎么一个个突然这般古怪,也真是难为她一个正常人日日伴在这些喜怒无常的怪胎身边。
  考试结束,李萱揉了揉酸疼的手腕走出镜堂,李元和陈佳第一时间到她跟前,开口的第一句话都一模一样:“考得怎么样?”
  “还行。”李萱道,“应该没问题。”
  虽说最后重新写,时间紧迫,但李萱到底是重活一回的人,两辈子的阅历让她的眼光思维都要比这些同龄的小娘子大气,写出的文章不能算是惊艳,却也出彩。
  “哦。”陈佳点点头,目光闪烁,“方才考试,我见你将草稿烧了,为何?”
  李元还真没注意到李萱的动作,闻言瞬间瞪圆了眼睛:“五妹你……”
  “没事。”李萱摆手,“不小心将草纸甩了出去。”
  “那考试怎么办?没有草纸,怎么誊写?”陈佳焦急。
  “我都记下来了。”李萱忽然朝陈佳一笑。
  “那就好。”陈佳拍拍胸脯。
  李萱笑吟吟:“不过就是没有草稿而已,哪里难得倒我。这次考试的题目,府上的先生之前讲过,这类文章我写过好几遍,都是一个意思,现在家中还有好几份写好的呢,背都背下来了。”
  嗯?
  李元和陈佳同时变了脸。
  李元是奇怪,先生什么时候讲过师道,五娘为何说谎?她心思婉转,稍一思索就猜出李萱这话恐怕是针对陈佳,视线顺势滑落在陈佳身上,目光沉沉。
  陈佳握了握拳,惊异地看向李萱:“你说……你在家中写过这类文章?”
  “是啊。”李萱笑意盈盈,“考试这篇和府中那几篇的观点都很相似,行文结构也是一样的。”说到这,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次的考题倒是我占便宜了。”
  陈佳手脚冰凉,已经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突然道:“你们先去用膳,我有点事,先回房间一趟。”说完,脚步踉跄着跑远。
  见状,李元眉头皱得更紧了,“陈娘子跑错方向了,那不是回房间的方向。”
  “可能是太紧张了吧,三姐姐先回去,我去追她。”李萱对李元道。
  李元有点不放心,拉住李萱的袖子:“五妹……”
  “别担心。”李萱安抚的拍拍李元,转身追去。
  陈佳走得很快,而且因着心慌的缘故,根本没发现身后还坠着一个人。
  李萱跟着她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院里有个婢女守着,见陈佳只身前来,眉心紧拧,忍不出呵斥:“你怎么过来了?小心别人看见。”
  陈佳抓住婢女的手,焦急道:“齐玥在哪?我要见她,出事了。”说着将事情大概复述一遍,那婢女越听脸色越白,急急道,“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娘子,现在考卷刚收上来,评判考卷的先生都在用午膳,还没看卷子,一切都来得及。”
  “你快点啊。”陈佳哭道。
  若是不能将她的考卷抽出来,被人抓住作弊,她这辈子就毁了!
  本来事情进行得一切顺利,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还差点将她折进去。她们真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萱居然在府中写过类似文章,府中存有底稿。
  考官评判时发现两张一模一样的考卷,肯定猜到有人抄袭,按照她们的安排,顺势陷害李萱抄袭,本是万无一失,却没想到她府中居然有早就写好的一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