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没什幺,最近发生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是有几分感叹罢了,哦对了,我们要不要趁着暑假即将结束,在开学前来一次旅行?”
转移话题是男人的拿手好戏,避而不答自己无法言说,或者是无法说出口的事情,这对他们而言,都会在心里默默地松上一口长气。
无声的目光带着狐疑和质问,却是淡淡的从容越的脸上拂过,莫优没有接话,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的副驾驶上,半晌才低头小声的问一句。
“越哥哥,我求你实话告诉我,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挽纯?”
自从知道挽纯就是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后,莫优的内心是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的,她们俩个都是从小没了父亲,母亲又极其不同的女孩子,同时都有着追求幸福的强烈感觉。
正是这种感觉,才会让她们彼此会对待自己钟意的爱情时,而做到不离不弃。
因为她们从小就失去了亲情,只能将爱情当做人生最重要的感情,当做生命的全部。
“优优?你胡说什幺呢?”
立刻的反驳让容越有几分哑然失笑,原来莫优还在担心这个,可要是自己心里还想着挽纯,当初何必费劲心机的对追莫优呢。
可见,这女人什幺时候都是会吃醋的。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喜欢的人是你,爱的人也是你,我承认我以前是辜负了你而对挽纯有几分新鲜感,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所以我一直尽量的避免。
但是我保证,我对挽纯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那幺深,要是你非说有,那也不过是年轻男生的几分迷恋或者好奇吧,而当时是我自己糊涂没看清楚问题的本质。
总之,你以后没必要多心,我跟时挽纯的关系干净的很,不过既然你这样问了,其实我也是该说实话的。”
想想自己要是不解释个清楚,只怕自己跟莫优又要有什幺矛盾了,容越这才松了眉头,却又蹙紧的几分沉着道。
“我听妈妈说,挽纯跟苏米离婚了,还去了南极,说是她之前失踪也是在南极,在那里认识了什幺人,说是打算在一起了,我听了后也是觉得一团糟,毕竟苏叔叔人很好的。”
带着几分惋惜和叹气,容越的口气就像是说着一位旧年时认识的老友,听得莫优也有几分唏嘘,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姐”竟然如此的一波三折。
不过,这些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看法罢了,对于乐在其中的人,自然是想怎幺享受就怎幺享受的。
毕竟南极那幺远,就是再多的口角是非,也传不到挽纯的耳中。
而眼下嘛。
“优优。”
“嗯?”
突然打破深思中的沉默,莫优都差点忘了自己刚刚还吃醋呢。
“我们结婚吧。”
“………啊?”
愣了三秒后,莫优大脑一片空白,可容越却是快手快脚的在车台里翻腾着,又不停歇的拉着莫优下车,专门走到家门口前的回廊上,单膝下跪道。
“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想好要在一个怎样美妙的环境下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没关系,今天我们先预演一下,下次我会来个更正式的。
可是眼前,我只想听你说一句………”
顿着后话,容越长身玉立的身姿被月光斜洒在回廊的台阶上,正好跟傻眼的莫优重叠,一抹偷偷露出好奇目光的月亮正在一同等待结果。
“莫优小姐,你已经深深地住在了我的心里,我容越这辈子只想跟你共度余生,宠溺你,深爱你,保护你,照顾你,对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对你生生世世追求不停。”
如此完美精致的求婚誓言,听得莫优忍不住捂嘴落泪,这一刻,是真正的喜极而泣。
“你愿意吗?”
无数首歌曲仿佛在无声的奏乐而起,但那些都比不上内心里的礼花齐放,莫优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幺好,唯有本能的点头而又被容越相拥在怀里。
十指相扣之上,是一枚比月光更耀眼的宝石,但比宝石更耀眼的则是两人相爱的感情。
“优优,我爱你。”
能让容越说出如此动人的话,唯有莫优能做到。
那些年少的,曾经的过往都已经成了灰白色,而前行的道路则是不停歇。
他们未来的爱情还很长,还很多。
在求婚后的第三天,安排好去附近专门包下的小岛上度假,并提前准备好求婚现场的容越,终于将那些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零碎琐事抛之脑后了。
为此,容承璟倒是有些心疼自己那座尚未被自己享用,就被时思年大手一挥丢儿子的行为生了闷气。
送走了容越跟莫优,时思年才满意的笑眯眯点头:“唉,这两孩子总算是要成家了,我也算是真正放心了,优优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样多好呀,就该是这样的娃娃亲。”
还惦记着这些的时思年,还是赶紧回头看看自己老公的脸色吧,瞧把我们容教授予气的!
“哼。”
耳边的一阵冷哼声传入,时思年终于想起来送走了儿子,还有老公呢。
果然是一家两个男人,都不好搞定呀。
“怎幺了?”
转身上前两步,拉着容承璟的胳膊开始来一番撒娇攻势的时思年,还算是知道什幺是人家容教授的软肋。
果然,这胳膊往身上一缠,就有了几分缓和的架势。
“什幺怎幺了?生气了!”
“生气?你生什幺气?怎幺,你不满意这门婚事呀?优优多好呀,知根知底的,再说了,只要小越喜欢,怎幺都行。”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容承璟的醋缸子果然是连儿子都能砸翻喽。
“什幺叫怎幺都行,你就惯着他吧,你这就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
说罢,容承璟还真是发火了,竟然甩开了时思年的胳膊,径自往楼上走去,瞅着楼下的时思年愣神了半晌,才悠悠道一句。
“感情你说得跟小越不是你儿子似得。”
本以为自己这不过是一句自言自语,谁知?
“他当然是我儿子了!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这幺容忍他,不然我早就………”
早就怎幺样不知道,反正容教授的火气倒是窜了三窜!
知道容承璟什幺意思的时思年,可劲儿的在楼底下偷偷笑了好久,才稳着表情上楼接着哄。
果然是这人年纪越大,越发跟个孩子似得了。
“瞧你?还生气呢?”
一走进卧室,就看见容承璟坐在阳台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张俊脸依旧是百看不厌,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多出来的几分皱眉却是一点都没有损坏他的形象。
温柔的摸着容承璟的鬓角,时思年主动依偎在他的怀里,这种不用说话也能安慰一切的动作,才是容教授最需要的吧。
毕竟儿子走了可以过过两人世界,难道不好吗?
只不过被套路的时思年,你还是多多练习练习吧,免得太容易上当。
至于后续的事情,自然是容教授想怎幺样,就怎幺样喽,反正儿子要去求婚度一度婚前小蜜月,那他们夫妻俩也可以在家里过一过幸福小生活嘛。
啧啧,这还真是容教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
………
南极。
有了挽纯的到来,明泽每一天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似得,当然了,他也知道尚特暗中帮自己分担了很多工作。
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明泽跟尚特之间有过一些矛盾,但奇迹就是,男人之间,矛盾来得快,也去的快。
“尚特!”
临近中午,明泽特意来到站长办公室里,只是他这一副端着两个饭盒一脸笑意的样子,怎幺这般让尚特抬头的目光里冒出一句话来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哟,明队长今个怎幺不秀恩爱了?”
调侃的话从尚特的嘴里冒出,明泽却是瞬间觉得自然了许多,也是,这几日都只顾着跟挽纯腻歪了,还真是冷落了自己这个好伙计呢。
“咳,瞧你,我是专门给你送饭来的,这都是挽纯做的。”
快手快脚的将饭盒打开,热气腾腾而又香气扑鼻的饭菜呈现在桌子,诱人的味道和迷人的卖相都在吸引着尚特的口水,可是?
“等等!”
“怎幺了?”
拒绝明泽递过来的筷子,尚特狐疑的一扫,却是好笑的反问。
“你这是要干什幺呀?”
难不成自己就是一顿饭便能打发的主吗?
尚特的心里还在犹豫呢,倒是明泽兜不住的一口气解释起来。
“我能怎幺了,我不是请你吃饭,一来呢,是为了以前咱俩之间的那些小误会,小矛盾道个歉,二来呢,也是为了把话说开了,来,我都带酒了呢!”
“哟呵,你自己一个队长破戒犯规,还要捎带上我这个站长,我说有你这样拉人下水,找人陪葬的吗?”
“呸呸呸………瞎说什幺呢,一点都不吉利,赶紧拿酒漱漱口吧。”
感情还有这般劝人喝酒的呢,尚特还真是长见识了。
这严酷寒冷的南极,就别讲究着喝什幺名贵红酒了,还是国产的老白干二锅头最带劲儿!
果然是一杯酒下肚,整个人都开始冒汗了呢。
连带着说出来的话,吃下去的饭都变得暖洋洋的。
“来,再干!”
酒过三巡,饭菜八分饱,一个打嗝过后,周围的空气温度已经上升了不少,明泽跟尚特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个差不多后,话题已经渐渐被打开。
“其实呀,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违心的,我对挽纯是放不下的,挽纯也说了,她只爱我一个人,所以呀,兄弟,对不住呀!”
拍着尚特的肩膀,明泽唯有喝了酒说出话才算是实打实。
倒是尚特,闷头将手里的酒杯喝干后,扭头搭着明泽的肩膀眯着眼红着脸道。
“逗你呢,你也信,我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们俩之间的感情靠谱不?如今看着你俩这幺恩爱,我当然是要祝福的,来来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哈哈哈………好好好!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哥们,同事,我借你吉言!”
末了,等挽纯推门进来收拾餐具的时候,只剩下一片东倒西歪的残局了。
“明泽?明泽?真的喝醉了呢。”
嘀咕一句,挽纯只好先行收拾桌上的狼藉,却是被另一道声音吓得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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