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阴郁着脸,他哼了一声,不搭理赤松流。
赤松流发出悠长的叹息,眉宇间有些没落:“……果然你生气哩,当年是我不好,我欠你一句再见。”
“明明是对不起好吗?”
普希金小声嘟囔,他说:“你和费佳一夜之间全没影了,你知道我多惨吗?我混在流民里,从八十斤瘦到了五十斤!!”
赤松流:“…………”
他强忍住笑意,努力保持歉疚的表情。
一个十岁的胖墩从八十斤瘦到五十斤,真是不容易啊。
赤松流轻声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费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叹息道:“我和他没有对错,也和你无关,连累你了,真是抱歉。”
普希金哼唧了一声,他瞥了赤松流一眼:“你是来求我的吗?”
赤松流莞尔:“是啊,我是来求你解开异能力的。”
普希金得意地说:“那你叫我哥哥!”
赤松流笑了笑:“我叫你哥哥没什么,只是你帮我解开异能力,不会被费佳骂吗?”
普希金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神有些飘。
赤松流小声说:“你等第三天末尾解开就行了。”
普希金一愣:“第三天末尾?”
“嗯,或者等我和费佳分出胜负之后解开也行。”
赤松流塞给普希金一张不记名卡:“拿去买买买吧。”
普希金面色古怪地说:“你不怕我失约吗?”
赤松流眨眨眼,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亚历克斯,除了最后那次,我此前从没骗过你吧?你也从没骗过我,我为什么担心你失约?”
普希金闻言怔了怔,他看着对自己笑容温和的青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
明明是个瘦小的孩子,顶着半长的鸡窝一样的头发,却在荒野里发现了被饿晕的他。
“爷爷!这里有个人昏倒了。”
然后他就被这个人捡了回去,刚开始普希金以为这是个女孩,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是男孩,他还很生气,觉得自己被骗了。
每次他生气地指责对方时,对方总是眨眨眼,温温柔柔地笑着说,我没这么说过。
是啊,格拉斯尼的确没说过,只是不反驳而已。
普希金一时之间不想再说话,他摆摆手:“你走吧,我记得了。”
赤松流微微欠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普希金有些怔忪,突然脑袋被拍了一下,他猛地抬头,这才意识到里苏特的部下已经做好了装备选择,准备出发了。
一个人叫嚷道:“喂,胖子,发什么呆,走了!”
普希金唯唯诺诺地应了,他冷不丁发现一件事,刚才里苏特开会时,格拉斯尼不在场。
格拉斯尼找自己时,也是私下里偷偷摸摸找过来,难道说……
费奥多尔说过,要么是格拉斯尼,要么是格拉斯尼的合作者柯瑞派因,二者之一一定躲在抓捕他的势力之中。
普希金看了一圈,发现跟着自己出动的几个热情元老都是替身使者,格拉斯尼刚走,那么考虑到刚才出席会议的人……
啊,他知道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拉克·阿克曼是柯瑞派因!
不过好奇怪啊,费佳说柯瑞派因和格拉斯尼是一伙的,但为什么格拉斯尼要偷偷摸摸地来找他解除异能力?
里苏特似乎也并不知道特莉休和港黑双黑之一中原中也中了共喰的事。
普希金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他将消息传递给了伊万,伊万传递给了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