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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年!宋桥和容溪几乎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声。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笑着说:我回来了。
  即便面对容平和容岑,容溪都强硬的像块顽石,可面对傅年,他却红了眼眶,哽咽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宋桥回过神来,连忙跑出病房,兴奋地叫道:医生,医生,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傅年见容溪眼眶通红,心疼的厉害,伸出双手,说:不来个拥抱,庆祝我回来么?
  容溪见状俯下身,用力地抱住了傅年,说:以后不许再吓我。
  第58章 姚楠之死
  以后不许吓我。
  傅年环住容溪的身子, 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说:好,一言为定。
  门外脚步声响起, 病房的门被推开,容溪这才松开傅年站起了身,这两天一直是容溪守在病床边,从来没有避讳过和傅年之间的关系,医护人员也由一开始的震惊, 慢慢被感动,接受了他们的关系,所以即便见到两人拥抱, 也不觉得奇怪,而是善意的笑了笑。
  醒了。医生看向傅年,笑着说:这两天容先生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这份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我知道。傅年握紧容溪的手, 说:所以我努力回来了。
  这就对了。医生走到床边,检查傅年的状况,说:待会儿护士会推着你去做几个检查, 做完以后再吃东西。
  好, 谢谢医生。
  傅年配合护士做了检查, 容溪全程陪在身边,待他们回到病房时, 马武已经买了吃的。
  容溪将饭菜弄好,坐在床前打算喂傅年吃,傅年恢复了些体力,挣扎着坐起身,说:我自己来, 你也吃点,这才两天,你瘦了一大圈。
  我没事,一两顿不吃死不了。
  不成,瘦了就不好看了。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是贪图我的美色?
  傅年听得一阵好笑,说:你这才和宋桥呆了多久,这就宋桥化了?
  宋桥被强行喂了一嘴狗粮不说,还落了埋怨,说:哎哎哎,你们俩够了,宋桥本人在呢,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真当我没脾气啊。
  傅年凉凉地看着他,说:当着你的面说你怎么了?如果不是我现在动不了,早丫给你两拳了。
  宋桥一听不乐意了说:不是,傅年,你丫太没良心了,我可是在这儿守了你两天,你眼里不能只有容总吧。
  你还好意思说,我的老底儿都让你丫抖光了,连条裤/衩都不给我留。老子也就是起不来,不然早揍你身上了。
  反正糗事都被宋桥都抖光了,傅年的脸皮也跟着厚了起来,说起这些事来也没了顾忌。
  宋桥心虚地咳嗦了两声,说:那什么,我两天没去看我爸了,我得回去一趟,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你丫赶紧滚球,在我消气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傅年,你丫就有本事欺负我。成,我走,你个喜新厌旧的渣男!宋桥转身就往门口走,头也不回的说:你丫别后悔!
  傅年看着他出门,好笑地说:后悔没早点醒,堵上你丫那张漏嘴。
  傅年和容溪一起吃了些东西,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医生跟他们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听见了,医生说我没事了,你回家一趟,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够了再过来。傅年心疼地看着容溪。
  这里有床,有洗手间,待会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睡上一觉,也就缓过神了。如果让我回去,反倒休息不好。
  也行,你快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容溪应声,打开橱柜,拿出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傅年解下手上的项链,这么多年,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这条项链却一直保存着,脖子上戴不了了,就缠在手上,从来都没离过身。
  傅年拿着项链仔细看了看,沿着缝隙掰了两下,将足球掰成了两半。果然不出傅年所料,这就是一个u盘。
  傅年大声喊道:张哥。
  门外的张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问:傅年,你叫我?
  张哥,麻烦你把容溪的笔记本电脑递给我。
  张岩点点头,打开橱柜将笔记本拿了出来,递给傅年。
  傅年接了过来,把u盘插在了笔记本上,读取了里面的文件,文件里只有一段视频文件。
  傅年抬头再次看向张岩,说:张哥,有耳机吗?
  有,我帮你拿。张岩又给傅年拿了耳机。
  傅年插上耳机,这才打开了视频,视频很长,有近一个小时,傅年耐心地看着。
  看视频所呈现的画面,应该是某处的天台,只是拍摄的角度有些奇怪,不是惯常的俯拍,而是仰拍,摄像头在正对着天台门的位置。
  大约过了两分钟,天台的门被推开,从门里走出一个女人,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身上穿着白色的上衣,蓝色的牛仔裤。随着她的慢慢走进,傅年看清了她的脸,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
  傅年搜索过姚楠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
  姚楠慢慢走出监控画面,根据画面的呈现可以判断,监控探头应该是安装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上。
  过了十分钟,天台的门再次被推开,又走出来一个女人,长卷发,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高跟鞋踩击地面的声音特别清晰。
  姚楠,你到底想怎么样?女人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送沈立军那个禽兽进监狱!姚楠语气里满是愤恨。
  姚楠,我劝你想清楚,如果这件事爆出去,沈立军会不会进监狱不好说,但你一定是毁了。
  毁了?我早就毁了,是沈立军那个禽兽毁了我!姚楠的语气很激动,说:我告诉你,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那个禽兽好过。
  姚楠,你说沈立军强/奸你,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算人人都知道,又能拿他怎么办?我答应给你一笔钱,也会给你最好的资源,你把这件事烂在心里,怎么样?
  傅年虽然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能听得出她高高在上的语气,对姚楠的态度就像是对施舍的乞丐。
  高琳,你外表光鲜亮丽,骨子里却散发着恶臭,真是让人恶心。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姚楠鄙夷地说:忘了告诉你,之前沈立军亲口对我说,只要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一脚把你踹开,让我做沈家的少奶奶。高琳,你对于沈立军来说,不过是个随时都可以丢弃的玩物。
  不可能,你骗我!立军不会那么对我,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少奶奶!
  骗你?我现在给沈立军打电话,让你听听我到底是不是在骗你。紧接着嘟嘟嘟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姚楠在打电话,开启了免提。
  喂,姚楠,你在哪儿?手机里传出男声,应该是沈立军的声音。
  姚楠直截了当地问:沈立军,如果我答应你,你是不是真的会和高琳离婚?
  沈立军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你同意,我马上跟高琳离婚。
  要我答应可以,你必须先跟高琳离婚,否则你想都别想。
  好,三天,三天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拿到你面前。
  姚楠没有再说,直接挂断了电话,说:你听到了,我骗你了吗?高琳,你真可伶!
  姚楠说完,紧接着就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后就看到姚楠进入画面。姚楠刚走到天台门口,就见高琳出现在画面里,速度很快的接近姚楠,从后面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勾引他,我要杀了你!
  啊!姚楠一声惨叫,伸手抓住高琳的手腕,试图从她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却被高琳死死的揪着,因为头皮传来剧痛,姚楠的身子本能的后仰,一下便摔在了地上,被高琳一路拖到了天台边。
  高琳,你松手,松开!姚楠大声的叫喊着。
  贱人,我才是沈家的少奶奶,想跟我抢,我就杀了你!
  一阵挣扎后,高琳惨叫一声,姚楠挣脱再次入画,却被高琳拽住了脚踝。姚楠身子不稳,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随即鲜血涌出,而姚楠也停止了挣扎。
  高琳被吓的不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走到姚楠身边,小心地推了推她,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最后被吓的瘫坐在地上。
  过了有五分钟,她慌乱的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立立军,姚楠姚楠死了。在在天台
  又是五分钟,天台的门被推开,沈立军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地上的姚楠时,脸色变了变,随即拿出手机,说:报警。
  高琳连忙上前拦住沈立军,神色慌乱地说:不能报警,如果你报警,那我们就完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你杀了她?
  不是,我不是有意的。高琳死死地抓住沈立军,说:是她说一定要告你,还说她手上有证据,所以我才才和她发生争执,然后、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就就死了。立军,你一定要帮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一定要帮我。
  沈立军看着高琳,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说:把她扔下去,把这里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其他的事我来办。
  好好,把她扔下去,造成自杀的假象,那我们就都没事了。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沈立军和高琳清理现场画面,至于抛尸,监控探头根本拍不到。
  傅年调了一下进度条,重新看了一遍,再三确认后,他不禁叹了口气。
  容溪从洗手间出来,听到傅年在叹气,忍不住问:怎么了,在看什么?
  傅年将视频暂停,说:容溪,我记起了八岁之前的记忆。
  容溪的神情一怔,说:你记起了八岁之前的记忆?
  嗯,就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那段被我封存的记忆,彻底解了封,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傅年对容溪没有丝毫隐瞒。
  那你都记起了什么?容溪面色复杂地看着傅年。
  记起了我父母车祸前发生的事,还有之前的一些记忆。
  容溪来到床边坐下,说:那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比较特别的记忆?和孩子有关?
  和孩子有关?傅年被问的有些蒙,努力地想了想,说:容溪,我没明白你的意思,我小时候的记忆,除了爸爸妈妈,最多的就是孩子了,你指的具体是什么?
  容溪眼底闪过失望,说: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你父母出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什么发现?
  傅年总觉得容溪的情绪有些不对,但他不想说,傅年也就没有追问,指了指笔记本电脑上插着的U盘,说:我发现了这个。
  这里面难道就是你母亲掌握的证据?
  傅年点点头,笑着说:这里面是沈立军和高琳杀害姚楠的证据。
  高琳?容溪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又释然地说:也对,高琳这么多年始终留在沈立军身边,还有了沈蓉这个女儿,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蓉是沈立军和高琳的女儿?
  是啊。容溪一边说,一边打开了视频,重新看了一遍。和傅年一样,在同样的位置重新看了一遍,终于明白了傅年为什么是沈立军和高琳杀的姚楠。
  姚楠在他们扔下楼之前还活着。
  傅年再次叹了口气,说:嗯,视频上清晰的看到,他们在抬起姚楠的时候,她的手指在动。如果他们及时打急救电话,或许姚楠就不会死。
  如果之前只是误杀的话,那现在就真成了谋杀了。容溪冷笑着说: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果姚楠没死,那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我父母不会死,我爷爷不会因为没钱治病死在家里,我也不会因为爷爷生病而辍学,还有李强、王东、甚至郭长军,他们都不会出事。
  容溪坐上床,靠在傅年的肩上,说: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改变,能做的就是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傅年,我相信如果叔叔阿姨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会希望你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傅年伸手抱住容溪,在他额头上吻了吻,说:好在老天大发慈悲,让我遇到了你,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你真这么觉得?
  自从两人在一起,傅年很少对容溪说情话,以致于容溪心里总会有些不安。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容溪有些恍惚。
  容溪,虽然之前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我的意识有短暂的清醒,你和你爷爷的争吵,我都听到了,你能为了我不顾一切,那我也会更加爱你来作为回报。
  容溪揽住傅年的脖子,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悔。等我出了院,咱们就去买戒指,以后天天戴着。
  所以我们究竟什么时候结婚?
  随时。只是咱们国家好像没有保障同性婚姻的法律,民政局也不给登记。
  那就去国外,你挑一个国家,我们顺便去度蜜月。
  好,那就等这起案子彻底了解,咱们就动身。
  一言为定。
  傅年应声,拿出手机给郭海平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将他恢复记忆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郭伯伯,我手里有沈立军和高琳杀害姚楠的证据,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傅年,你还在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