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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年的话直接拿住了对面众人的软肋,他们相互看看,慢慢平静下来。
  你们就这么
  傅年指着人群地方向,扯着嗓子喊:唉,那个穿屎黄色裤子的大哥,你可别说话了,有那个拱火的空,你还不如去上网学一学怎么穿搭,这屎黄色的裤子配绿色的上衣,简直丑的不忍直视,真配不上你这张脸,真的。
  前半句听得人怒气值高涨,后半句又给顺了毛,简直就是打一棍子给一甜枣的典型。
  还有那个鸡窝头的大哥,你这发型现在都不流行了,这是哪个托尼老师给你弄得,这造型一出去,直接拉低你颜值。
  傅年点的这两个人,就是刚才追汽车追的最卖力的人。刚才人群的情绪变的激动,也是在他们说了话之后,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到一定是挑不离间的话。
  嘉华可是咱们宁城的龙头企业,不差你们那点补偿款,等情况核实了,咱们一起解决问题。我想那两位大哥应该也不是故意拱火,毕竟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咱们两方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没人会赢。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这个理儿。
  傅年直接堵住了挑事人的嘴,如果再继续拱火,那就是别有用心,那就是没有脑子。
  傅年说话间,容溪已经挂了电话,脸色不怎么好看。
  傅年见状直接问道:真是公司的人出了问题?
  容溪如实说:负责补偿款工作的是邵刚,现在他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打不通,甚至连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那我们该怎么办?
  核对合同,我想应该是邵刚欺上瞒下伪造了合同,从中克扣了公司下发的补偿款。
  那如果真是这样,他贪了多少钱?
  至少上千万,具体数额还要进行核算才知道。
  上千万?傅年听得一阵肉疼,说:报警吧,这人也太贪了。
  报警也得核实情况以后,我已经让乔兰将公司留存的合同拍照片发过来,你让他们中觉得出现问题的人,拿来他们签的合同,我要两相对照一下。
  傅年点点头,说:那个大哥,麻烦你回家一趟,把当初你签的那份合同拿来,我们核对一下。
  不行,我要把合同给你,你给毁了,那我们不就没有证据了。不得不说说话的人还有那么一点脑子。
  大哥,现代科技这么发达,你拿合同复印一份给我,或者直接一页一页的拍照,那不就没问题了。
  那人一听傅年说的有理,将手机的喇叭递给身边的人,急匆匆地走向一旁停着的电动车,骑上就走了。
  傅年转头看向容溪,说:他们刚才为什么不骑车追?
  第56章 重伤
  对面的听着, 如果你们也对自己的合同有疑虑,也可以拿过来进行核对。
  对面众人相互对视之后,也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
  傅年警惕地看着他们, 但凡有人靠近,立马让张岩开车,绝对保证安全距离。
  楚萧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容溪的车里。
  容溪皱着眉看他, 说:那边的车坐不下了?
  楚萧看看窗外的傅年,好笑地说:不是,有他在, 我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他们这根本就没有近身的机会。
  容溪淡淡地看着他,说:你不是该感到羞愧吗?
  楚萧一噎,灰溜溜地下了车, 好吧,他自取其辱。
  傅年看看下车的楚萧,趴在窗前问:楚总怎么了?
  容溪面不改色地回答:没事, 他就是闲得慌。
  驾驶座的张岩和马武对视一眼, 不禁为他们老大默哀三秒。
  十几分钟后, 原本拿喇叭的那个村民,骑着电动车过来, 自觉地停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扯着嗓子喊:东西拿来了。
  傅年拿着喇叭说:你站那儿别动,我过去拿。
  傅年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张岩见状连忙说:马武,你去。
  好。马武应声, 推开车门下了车,说:傅年,我去。
  傅年明白他的意思,说:那你小心点。
  放心。马武头也不回地走向男人,说:把合同给我。
  男人看了看他,将手里的合同递了过去,反正是复印件,即便被毁了也没事。
  马武拿着合同走了回来,递给傅年,傅年又转交给容溪,让他进行核对。
  陆陆续续又回来几个人,马武顺利地将合同拿了过来。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张岩的车前,挡住了他前面的路,他察觉不对连忙倒车,后面又堵上了一辆车。
  傅年一愣,再次看向工地的大门口,发现人群中有不少人快速向这边跑来。
  傅年将手里的资料扔进车,大声说:张哥,给王队打电话,锁上车窗,不要出来。
  楚萧也发现了不对,连忙和车上的人走了下来,汇合马武,将傅年护在中间。
  傅年拿着喇叭,说:你们想干什么?是真的想解决问题,还是就想闹事,是谁收买的你们?
  之前那几个挑事的又开始说话,少废话,让管事的下来,把坑我们的钱还回来。
  你们不是想解决问题,只是单纯被人收买来闹事。傅年顿了顿,接着说:大家都擦亮眼睛,待会儿警察来了,我们也算自卫,认准这些动手的人,保准告的他们倾家荡产。那些没被人收买的,长点心眼,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人群中有几个人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
  闹事的人一看,恼怒地说:你这张嘴真能说,看待会儿是你嘴巴硬,还是我拳头硬,兄弟们上!
  那些人一拥而上,拎着棍棒朝着傅年他们就扑了过来。
  楚萧他们也不示弱,掏出身上的电棍,迎着就扑了过去。
  傅年这边,加上他一共七个人,对面十几二十个人,虽然他们人数占优,但楚萧他们都是练家子,交手下来一点没吃亏。没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躺了不少人。
  别打了,别打了。华子,华子,你怎么样,快起来,别打了,你还真想进局子啊。
  之前用喇叭和傅年对话的男人陆续扶起地上的人。一边嚷嚷着别打了,一边快速朝着傅年靠近。
  楚萧他们正和那些人打的热闹,没有留意这边的状况,车里的容溪却看的清楚,当他看到那人手里出现刀时,他连忙降下车窗大喊:傅年后面!
  傅年来不及多想,一个后踢踢了出去,那人闷哼了一声,被踢的后退了两步,随即不再伪装,朝着傅年扑了过去。
  傅年刚想招架,身后的人一棍子敲在他脑袋上,他脑袋一蒙,身体根本无法反应,只能用眼看着那人那些刀朝自己捅了过来。他的动作很慢,傅年在想: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卡里的钱还一分都没动过,它的下个主人会是谁?
  好在容溪及时打开车门,狠狠地撞向拿着刀的男人。
  傅年!容溪跑到傅年身边,将他的身子抱了起来,手上温热又粘稠的触感,让他心里的不安达到极致,他颤抖着抽出手,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他的眼球,眼眶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傅年,你撑住,别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容溪抱起傅年,想把他放进汽车。拿刀男人再次站了起来,再想靠近,却被回过神来的楚萧等人阻拦。
  傅年顺利地上了车,容溪也因此生生挨了一棍,他闷哼一声,没有停留,钻进了车里,关上车门说:开车!
  是,容总,系好安全带。张岩看了一眼后视镜,挂好倒挡,猛踩油门,车子砰的一声撞在后面的车上。随后张岩再次换挡,又是猛踩油门,车子直直撞向前车,来回两次,终于开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警笛声响起,数辆警车远远开了过来。
  傅年,别睡,傅年,不会有事的,答应我鲜血染红容溪的衣服,温热的,却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寒。
  傅年看着容溪流泪,想要说话,想要伸手去安慰他,可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紧接着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傅年,别睡,求你了,别睡容溪哽咽地乞求着,颤抖地捧着傅年的脸,他抬头看向张岩,用尽力气吼着:快,开快点,再快点!
  张岩再次加速,车子直接窜了出去。
  因为连续闯了几个红灯,路边的交警开车跟上,前面的车辆停下,宁ow5666的车主靠边停车。
  张岩看看容溪,并没有停车的打算,很快就开进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医院。
  车子停下的瞬间,跟在后面的交警也追了上来,容溪顾不得其他,抱出不省人事的傅年,就朝着急救室的方向跑。
  原本想要追究责任的交警见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护在容溪左右,一起去了急救室。
  医生,医生,快救人,救人!
  急救室的医生听到呼喊,连忙推着急救床走了出来,帮着容溪将傅年放在了床上。
  医生连忙问:出了什么事,伤在哪里?
  头,他的头被人打了一棍。
  好,我知道了,麻烦在急救室外等候。医生拦住想要跟进去的容溪。
  容溪眼看着傅年被推进了急救室,眼看着房门被关上,一扇门仿佛将他们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张岩走上前,安慰道:容总,您到那边坐会儿吧,傅年不会有事的。
  容溪转头看了看他,以往冷静睿智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和不安,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眨眼间他又恢复平静,安静的走到长椅上坐下。
  张岩看的心里不是滋味,转身走向站在一旁的交警,解释说:交警同志,很抱歉,我们也是为了救人,才你们放心,我们一定按照交规办事,该罚款罚款,该扣分扣分。
  交警理解地说:你们这种情况也是情有可原,幸好没有造成交通事故,我会如实上报,向你们求情,到时候你们到交管部门办理一下手续就行。不过以后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可以及时与我们交涉,由我们带领,要安全的多。
  是,谢谢您,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我们还得执勤,就先走了。
  在张岩的再三感谢下,两名交警转身离开了医院。
  张岩回头看看容溪,犹豫了一瞬,走了过去,容总,对不起,我们失职,没能保护好傅年。
  容溪的眼睛始终注视着急救室的方向,没有回应张岩,掏出手机给乔兰打了过去,说:喂,我在市立二院急救室,你过来一趟。
  张岩在心里叹了口气,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
  半小时后,乔兰急匆匆地赶到了急救室,站在门口看了看,径直朝着容溪走了过来,有些气喘地说:容总,您受伤了?
  容溪低头看看自己染血的衬衫,说:车上有那些人提供的合同,你做一下核对,尽快把结果给我。
  好。乔兰察觉容溪情绪不对,也没敢多问。
  张岩掏出车钥匙,递给乔兰,说:车就放在外面的停车场。
  嗯。乔兰看了看张岩,转身往外走。
  张岩明白她的意思,并没有跟上,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乔兰点点头,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处理好现场的事,楚萧和王耀也相继来了医院,可整整五小时过去,急救室的灯依旧在亮着。容溪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得苍白。自从傅年进急救室,他一句话都没说过,虽然脸上很平静,众人却能轻易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负能量。
  自从两人相识,楚萧还从未看到过容溪这样,他担忧地说:容溪,傅年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容溪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耀,说:那些人是冲着傅年来的。
  王耀明白他的心情,说:你怎么知道?
  我在现场,那个男人拿着刀,就是想要傅年的命。
  傅年手上根本没有证据,他们为什么要会在这种形势下,对傅年下手?王耀问出心中疑惑。
  你别忘了,那场车祸傅年也在车上,他就是目击证人。当年他八岁,八岁的年纪已经懂了事,如果他的记忆恢复,对那些来说本身就是威胁。
  王耀一怔,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他们的疏忽。
  见王耀沉默,容溪接着说:明明有村民在工地门口闹事,工地的人也报了警,为什么没有警察在现场?
  王耀神情一滞,他无法回答容溪的问题,这明显有问题,我会调查这件事,给你一个交代。
  你要给的交代,不是给我,是给傅年。容溪的平静被打破,眼底有愤怒涌现,说:他早就告诉你,警局里的人不干净,可你却感情用事,固执地认为是傅年太敏感。王耀,就因为你的固执,不仅害了郭长军,还害了傅年。如果他们,就是被你害的!
  王耀脸色变得难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楚萧拉了拉容溪,说:容溪,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傅年现在在急救室里生死不知,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是我的爱人,不是你们的,我的心情,你们怎么可能理解?容溪的眼睛里闪着泪花,哽咽地说:如果他出了事你们让我怎么办?
  容溪楚萧心里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容溪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翻涌的情绪,说:不管是谁伤了他,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楚萧的眉头皱紧,说:容溪,你要冷静,别做蠢事。
  容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楚萧还想再说,急救室的灯突然灭了,容溪紧张地站起身,冲到急救室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急救室的门才被拉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容溪冲上去,紧紧抓着大夫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