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月镜楼的身影便出现在远处,即便是隔了些距离,大家也似乎看见了他一脸阴沉的神色似得,身后的小德子都不敢靠近了。
见到凤长歌月镜楼倒是没有丝毫意外,就在看见凤长歌的瞬间,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然而太快了,根本还未反应过来便消失不见了,脸色难看的冲凤长歌喊到:“参见太后。”
凤长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这般模样更显得虚弱起来,月锦凰心疼:“不如母后去里面坐着吧,这外面风大。”
凤长歌嗯了一声接着便由碧枝扶着她朝里面走去,随后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官员,很多都是借口有政事来的,他们想看着这凤长安到底会不会真的来受罚。
其实说到底他们是要看看月镜楼会不会做的太明目张胆,这些官员能够做官都不傻,月镜楼的心思不是不看清楚,只是他们愿不愿意撕破这个脸皮,所以他们来看行刑,不过是月镜楼压力,希望月镜楼的狼子野心不要过分。
现在的皇帝毕竟是月锦凰,来的人都是当时月镜宸重用之人,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月镜宸的人,如今自然成了维护月锦凰的人,然而其中有多少站到了月镜楼那边的人,他们也不知道。
“还真是热闹啊,来了这么多人。”月镜楼眼神不善的巡视了一圈道。
几位大臣脸上讪讪的,也没说话,也不看月镜楼,他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倒是里面的凤长歌听见有这么多人来,心里感到安慰,不由暗自道,看吧,镜宸还是有这么多人站在他们这边的。
一旁的碧枝难得的看见凤长歌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感到惊奇,小声的带着疑问的喊了一声:“太后?”
瞬间凤长歌嘴角的笑意便消失不见,她瞥了一眼碧枝示意碧枝不要在说话。碧枝赶紧闭嘴,对上凤长歌,她还是有些怵的。
自从昨天过后,凤长歌便把碧枝放在自己身边伺候,似乎要把碧枝提做大宫女,可把其他人眼红了,然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碧枝成了凤长歌身边的人,那么势必要得罪凤长安了,碧枝有好果子吃了。
这大概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没过多久,外面突然嘈杂起来,凤长歌便起身:“扶我出去。”
碧枝连忙扶着凤长歌出去,一出来,便看见与她没有一点相似的脸庞,原来是凤长安来了,不过一日光景,这看戏的和演戏的就瞬间变化。
在凤长歌出现的那一刻,凤长安的表情瞬间变得怨毒起来,但瞬间便被她隐藏的很好,即便是再恨,如今这场合也不对,她到还出乎凤长歌意外的行礼:“见过太后。”
真是天降红雨,不过瞬息凤长歌也带上假笑:“妹妹不必多礼。”
到此结束,二人也寒暄不下去了,一旁行刑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凤长歌也不过是来看看凤长安吃瘪,倘若要真的靠这六十大板除去凤长安,她也知道不可能。
凤长安的心境更是复杂,昨日这个时候她还在看着凤长歌抛在寒冷的湖水里,今日却是被众人围观拍板子,一时间她不由想到世事无常,然而这只是意外,她凤长歌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苦,她不会让她过的舒服的。
几乎是下意识的凤长安便把这一切都归到凤长歌的身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凤长歌害的,所不定今日她会这样,就是凤长歌一手策划的。
不知不觉中,凤长歌又背上一个锅。
“皇上,时候差不多了。”刘太阁在一边提醒道。
月锦凰看着凤长安慢慢趴下去的身体:“那……那就开始吧。”
语音刚落,拍打声便跟着想起来了,一声声的不绝于耳,太监在一边唱着第几板子,而其他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模样。这打的不是凤长安,是敲打月镜楼和公孙家,凤长安不过是牺牲品而已。
六十大板打了好一会儿,凤长安一开始本还想忍着不叫出来了,然而约到后面越痛,虽然她已经在后背和臀部涂上了公孙家秘制的药物,本还想再带上机关的,然而处于重重考虑,最后她还是没有太过明目张胆,免得给月镜楼和公孙家带来更多的麻烦。
这么短的时间,除了这样的办法,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能躲开这突如起来的板刑。
起先月镜楼只觉那板子一次一次的拍在凤长安身上,,他正好也出出气,可随着凤长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从外头上低落,嘴唇被咬破了之后,月镜楼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他不由想到万一万一,这凤长安真的死了,那……
月镜楼不敢在想,不会的,他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了,现在行刑的是他的人,虽然看着打起来很用力,然而却根本不疼,这一点他们都是个中好手,所以当时在永安宫的时候,他才有恃无恐,可现在这凤长安作出那样难受的表情,一时间他竟然不敢确定了。
越到后面凤长安的神色越来越痛苦,整张脸都扭曲起来,进气少楚期多,一副快不行的模样,一旁的月镜楼心里越来越紧张,像是被人狠狠的攥着,然而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为快的呼吸声出卖了他。
这个画面,于凤长歌来说可是扫了这一阵的阴霾,心情好了不知多少,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此时看起来似乎都多了一些精神。
凤长安倒也不是装的,是真的痛,即便是做了再多的措施,那板子好说歹说也是落在她的身上,她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突然受到这样的惩罚自然是受不住的,所以脸上的痛苦也不是装的,就在还剩几板的时候,凤长安再也坚持不下去,直直的晕了过去,一动也不动。
蓦地月镜楼不自觉的朝前走了两步,随后生生的克制住,直到那最后一板子落下,月镜楼这才冲到凤长安身边,着急的喊道:“长安!凤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