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锦凰吃完之后,又开始犯困,凤长歌见月锦凰眼睛耷拉着,便把月锦凰抱到床上躺着,月锦凰虽困,可心里更怕自己这一觉睡醒来凤长歌又不见了,所以月锦凰强撑着睡意,眼睛朦胧着,还不肯闭上眼睛看着凤长歌,软糯糯的问道:“娘,你不陪凰儿睡觉吗?”
凤长歌心知这一次给月锦凰留下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凤长歌心里一酸,摸了摸月锦凰的头低声道:“我也睡,我就在这陪着凰儿哪里也不去。”说完凤长歌便解开外衫躺了上去,抱着月锦凰一同睡下。
凤长歌没有谁多久,外面天才微微亮起来的时候凤长歌便醒了过来了,凤长歌看了一眼怀里的月锦凰还睡得很熟,凤长歌想着索性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便干脆陪着月锦凰在躺一会儿,直到外面的天大亮了起来,月锦凰才叮咛一声在凤长歌的怀里睁开了眼。
月锦凰看见凤长歌还在,小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只是月锦凰才扯了扯嘴,就“嘶”的一声叫了出来,昨日那被凤长安扯痛的地方,今日越发的疼了起来,凤长歌连忙低下头:“凰儿可是疼的厉害?”
月锦凰眼眶里泪水打着转,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即爬到凤长歌怀里窝着,到底是小孩子,撒起娇来了,倘若是月镜宸在,月锦凰可不敢这样,怕要被自己父皇教训。
凤长歌心里头又给凤长安记了一笔,伸出手想要碰一碰月锦凰脸上的清淤处,只是才挨着一些,月锦凰便喊疼了,凤长歌立马把手嗦了回来,看着月锦凰:“一会儿找个御医来凰儿瞧一瞧,来,凰儿先起床。”
月锦凰伸出手要凤长歌抱着,凤长歌轻轻一笑随即把月锦凰抱了起来,亲自给月锦凰洗漱了一下,随即又收拾收拾了自己,便带着月锦凰出来了寝宫,只是走到了宫门口便被拦了下来。
“娘娘您不能出门。”门口杵着四个带刀的侍卫,领头的两个抽出了刀架在了门口,正好拦住了凤长歌的去路。
月锦凰把头埋进凤长歌的脖子里,紧紧的搂着凤长歌,小声喊道:“母后。”
凤长歌嗯了一声,随即看着面前脸生的几个侍卫,向来这些侍卫是月镜楼自己带来的兵,应当不是原本皇宫里的当值侍卫,凤长歌心约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便缓缓道:“既然不让出去,那么你们告诉月镜楼,他一日不是皇上,那我便一日还是皇后,叫他不要做得太过分了,这宫里没人服侍,还有立刻传唤御医。”
领头的侍卫面露难色,看了一眼凤长歌立马把眼睛收了回来,为难道:“奴才奉命行事……只是在这守着门口,其他的一概不理。”
凤长歌脸色逐渐冷了下来,神色威严,那几个侍卫立马低下头来,不敢在看凤长歌,只听凤长歌声音冷淡道:“告诉月镜楼别忘了我是谁,我手里还有什么,不想鱼死网破,月镜楼最好还是亲自来见我一趟。”
凤长歌的本事还有传言,他们自然是听过的,凤长歌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些侍卫也不敢在敷衍了事,脸色难看:“是,属下这就去禀报。”说罢,开口说话的侍卫同另一个一起走了。
余下两个人还守在门口,凤长歌冷冷的看了一眼,随即带着月锦凰走了回去,进了房间,月锦凰从凤长歌的腿上爬下来,抬起头看着凤长歌,也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来:“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凤长歌看着月锦凰稚嫩的脸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况且月锦凰还小,有些时候不用,但又想到月锦凰不是普通孩子,他是月镜宸和她的孩子,不能如此无知,沉默了半晌凤长歌才缓缓你道:“你皇叔要做皇上,还想替你长宁姨母报仇,凰儿生在皇家,这些事情是常有发生。”
最后一句月锦凰不是很懂便向凤长歌问了出来:“娘,为什么在皇家这样的事情就常常发生?”
“凰儿你还小,你不懂权力可以蛊惑多少人,仇恨可以蒙蔽多少人。”凤长歌语重心长道。
月锦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是没能明白,接着又听见凤长歌说了一句:“等待凰儿大了,或许就懂了。”
月锦凰乖巧的嗯了一声,双脚并用的想要爬上凤长歌的膝上,觉得好笑:“凰儿怎么又要坐上来了?刚刚不是自己下去的吗?”
月锦凰猫儿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刚刚的凰儿是和娘谈论很大的事情,所以凰儿要站着和娘说话,如今说完了,凰儿又变成了小孩子,自己要往娘的怀里钻了。”
凤长歌宠溺的看重月锦凰:“你这个小灵鬼。”
月锦凰如愿以偿的窝进了凤长歌的怀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凤长歌在月锦凰的额头上亲了亲,看着月锦凰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凰儿,那几日有没有受苦?”
月锦凰老实的摇摇头,看着凤长歌答道:“皇……月镜楼对我还不错,衣食上没有苛刻,只是一直把我关在一个不见阳光的地方,终日只有烛光,当时换个人也觉得奇怪,单奶皇叔那个时候诓骗了我,说是外敌入侵,娘和爹把我托付给他照看,他就把我藏在哪里呢!”
凤长歌点点头,有些愧疚:“是我不好,让凰儿受苦了。”
月锦凰摇头:“不怪娘!都是月镜楼那个大坏蛋!”
“哦?”外面突然传来了月镜楼的声音。
月锦凰立刻有些害怕的缩进凤长歌的怀里。
门口站着月镜楼,月镜楼脸色阴沉的看着凤长歌还有月锦凰。
凤长歌依旧坐着没有动,跳过月镜楼看着月镜楼身后背着药箱的御医:“御医,烦请过来看看凰儿的脸。”
一时间御医没敢动,闻言看了一眼月镜楼,见月镜楼点了点头,御医来弯着腰走到了凤长歌面前,可又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