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镜宸,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机关兽吧?凤长歌,月镜宸,凤长天你们谁都走不了,你们即将便成我的阶下囚了。”凤长安从月镜楼的身后走出来,带着癫狂的笑容说道。
凤长歌紧紧的盯着月镜楼手里哭成泪人的月锦凰,嘴里的话却是冲凤长安说的:“你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人,有什么资格参与我们的讨论?”凤长歌的话带上了刺,想必是逼急了。
“你!凤长歌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凤长安只敢嘴里逞快,她倒是想教训教训凤长歌,只是不敢走进罢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天空多出许多的机关翼,从天而下,随即下一刻黑雨从天上落下,那些黑雨落到地上的机关兽身上,机关兽开始躁动,然而机关兽的表皮开始被那些黑雨腐蚀,众人纷纷抬头看着天山突然出现的机关翼。
“咻!”瞬间天空中那些机关翼开始加速往地面砸来,狂风大作,风沙迷了人的眼睛,月镜楼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凤长安有些胆怯的往月镜楼身后藏去,待到风沙停歇过后,众人抬起头来,原地已经没有了月镜宸众人的身影,幸而凤长歌还稳稳的站在原地,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狂风吹乱了些许头发。
月镜楼立刻示意旁边的侍卫上前拿下凤长歌。
凤长歌就站在原地不动,没有反抗,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看到月镜楼把月锦凰放下的时候,突然间挣脱开那个侍卫,朝月镜楼跑去,一把从月镜楼的手里把月锦凰抢过来。
月镜楼错愕了片刻,看着凤长歌紧紧的把月锦凰抱在怀里,月镜楼想着,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把月锦凰留在身边似乎也没有必要了,月镜楼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即拉着凤长安转身走了。
凤长安却是不甘心:“就这样让放过他们?月镜楼,你未免也太心慈手软了!你放手!”凤长安一边扯着月镜楼的手,嘴里一边反抗着,凤长安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凤长歌和月锦凰。
“人都在我们手上,你又何必纠结于此时?他们留着还大有用处,你赶紧走!”月镜楼的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凤长安一介女流自然是挣脱不了月镜楼的,所以凤长安心里再有不甘,也只得跟着月镜楼走了,免得闹的太难看了。凤长安只好恨恨的瞪了一眼凤长歌母子二人,随后跟在月镜楼身后走了。
凤长歌抱起月锦凰,一只手在月锦凰的悲伤轻柔的拍着,嘴里语气极其温柔的安慰道:“凰儿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月锦凰这才敢放声的大哭起来,生出小胳膊抱着凤长歌的脖子,紧紧的,嘴里呜咽着:“娘,孩儿好怕。”
“不怕不怕。”凤长歌心里难受,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月锦凰只是一味的喊着娘,心里的委屈,透过这一声声的呼唤,传到了凤长歌的心里,凤长歌只觉自己心,像是被沉入深潭里面难受。凤长歌把月锦凰抱的更紧,一声声的应着,回到凤长歌寝宫的时候,月锦凰已经哭的睡着了。
凤长歌小心翼翼的把月锦凰放在她的床上躺下,然而月锦凰的手,还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只要凤长歌一动,月锦凰便像是要醒过来一样,凤长歌只要让月锦凰在她的怀里睡下。
天擦黑的时候月锦凰才醒了过来了,睁开眼的月锦凰,就看见了凤长歌温柔的脸,月锦凰眼眶又红了起来,哽咽的喊道:“娘。”
凤长歌心里一酸:“我在。”
凤长歌哄了好一会儿,月锦凰才停了下来,随即便冲凤长歌撒娇道:“娘,我饿了。”
凤长歌轻轻的笑了,随即冲外面吩咐道:“来人,准备晚膳。”
说完凤长歌便汇过来头来,看着月锦凰,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手帕,轻柔的擦去月锦凰脸上的脏污和泪痕。
好一会儿过去了,凤长歌终于意识到,外面还是没有人在回应,凤长歌只好起身,想要出去看一看,只是凤长歌才迈出一步,便觉得衣角被人扯住了。
“娘,你要去哪里?”月锦凰紧紧的扯着凤长歌的衣角,扬起笑脸,眼巴巴的看着凤长歌。
凤长歌心底一软,随即弯下腰,来把月锦凰抱起来:“那便带凰儿一起去。”
月锦凰搂着凤长歌的脖子,甜甜的嗯了一声。
外面空无一人,走廊上漆黑一片,头顶上的宫灯成了摆设,一点光芒都没有散发出来,夜风呼呼的刮着,只觉这宫殿空荡荡一片,仿佛只剩下凤长歌和月锦凰两个一人,月锦凰有些害怕的搂紧了凤长歌。
凤长歌安抚的拍了拍月锦凰,四周看了看,然后凤长歌的便想起来了,她这里的宫女大概差不多被月镜楼处置完了。不过,凤长歌心底却没有一丝的同情,既然出卖了她,凤长歌也不是圣人,不会为那些背叛者浪费一丝情绪。
凤长歌看了几眼之后,又抱着月锦凰回了房间里,四处打量,幸而桌子上还放了些糕点,凤长歌端到月锦凰的面前,低下头来看着月锦凰说:“这宫里没人伺候了,如今只剩下糕点,凰儿饿了先吃这些,一会儿,母后去御膳房给凰儿拿吃的来好吗?”
闻言月锦凰拿糕点的手一顿,抬起头眼眶微润:“娘又要走吗,那凰儿不吃了。”说罢,月锦凰打算把手里的糕点放回去。
凤长歌一颗心,像是被人揉碎了一样的难受,凤长歌一手拿起一块糕点,一手摸着月锦凰的头慈爱的望着他:“凰儿只管吃,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凰儿。”
月锦凰嗯了一声,一边看着凤长歌一边,吃着凤长歌喂来的糕点,只觉这么多日,他终于感觉到了踏实。月锦凰不禁便笑了出来,脸上两个小酒窝浮现,霎时可爱,倘若没有那清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