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儿子,为了我的前途,为了能在这宫中博得自己的一席之位,我只能这样了。”她的嘴角泛着一丝冷笑,执笔在一张纸条上,详细的写明皇上的情况,飞鸽传书出了宫,信鸽辗转,到了月镜风的手中。
“很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他心中暗暗想到。
“现在是时候该进宫了,父皇重病,我这个做儿子的,必然要尽心竭力保护他,若是让一些觊觎皇位之人,趁虚而入,那可不好了。”他轻轻抚着手中的玉扳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太医,怎么样?皇上他……”千公公颇为担心的问道。
“微臣无能,还请皇上降罪。”太医无奈的跪倒在月晋荣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老臣在太医院这么多年,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情。” 他又偷偷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月晋荣,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一夜之间病成这样,朝中之事必然无暇顾及,况且,现在觊觎皇位之人不在少数,北方战乱还未解决,如果皇上病重的消息不胫而走,想必定会引起纷争。”千公公喃喃道。
正在这时,月镜风来到了门前,伴随着他来的还有死士三千人。他们是月镜风偷偷在城郊训练的,为的是这样一天的到来,在自己拿到兵符之前,以备不时之需,这些死士各个训练优良,不比宫中的御林军差,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月镜风一声令下,月晋荣寝宫被死士层层围住。
“靖王,你这是要做什么?”千公公看到这样的阵势,不禁心惊,恐怕这月镜风来者不善,断然是有备而来。“千公公不必担心,我只是担心父皇的安全,听说父皇病重,我这个做儿子的,有责任保护父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有想要谋权篡位的皇子,闯进父皇寝宫,而赵将军的手下的禁军,还没有赶来,这岂不危险?”
“靖王,你……”千公公已经感觉到了,这月镜风来者不善,就怕是打着要保护皇上的旗号,欲要自己谋权篡位 。
“那老奴斗胆要问一问靖王,靖王究竟是怎么知道皇上重病之事的呢?皇上今早病重,这件事情,可是从未对群臣宣布过。”他冷笑的说道。
“你个奴才,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因你常年伴在父皇左右,我暂且留你一条命,我劝你不要问的太多,毕竟知道的越多,你下场则会越惨,来人!把千公公给我拖进去,还有,没有我的允许,父皇寝宫不许任何人出近!”
“不必了!我自己有腿!可以自己走!”千公公愤愤的瞪了一眼靖王,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所畏惧。
但现在的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与皇上,已经被三千死士团团围住,任凭如何,也是插翅难逃了。
“皇上,你快好起来吧,现在靖王的人,将这里团团围住,老奴恐怕这事情不妙,这是要逼宫的架势啊!” 千公公颇为担心的看着床上沉睡的月晋荣,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期盼着辰王能够前来宫中,发现这样的情形,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辰王,您不能进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你有什么资格组织本王!给我滚开!”月镜宸入宫,本要贤皇贵妃之事,打算将此事一一告诉月晋荣。 没想到,刚刚走到殿前,竟然发生了这一幕,便深深的感觉到了,局势的严峻,事情必然要比自己想象中复杂。
“我当是谁,在这殿前吵嚷,原来是三哥,我劝三哥还是先回去吧,父皇现在谁也不想见。”月镜风含笑的对月镜宸说道。
“月镜风,你懵谁呢?父皇想要歇息,哪里需要你用这么大阵势?还派这么多的侍卫把守这寝宫不成?”
“这是父皇的意思,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父皇口谕,该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我劝三哥不要在这里徒劳,若是惊扰了圣驾,想必三哥你可是担当不起啊!”
“月镜风!你 ……”月镜宸怒斥到,一对眸子里散着冷冰冰的杀气。两个人四目而视,没有一句言语,却能感受到两个人身边散发的丝丝凉意。
“辰王, 请吧!”月镜风露出一丝鬼魅的笑,顺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若胆敢将父皇怎样,我绝不会轻饶你!”月镜宸的眸子里散出憎恶的光,随后,颇为担心的看了一眼大殿紧闭着的门。心中暗暗发誓:“父皇,儿臣不知现在殿内的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若您真的被月镜风所害而软禁在宫中,您答应我,一定要撑住,等儿子来救您。”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转身拂袖离去。
“王爷,怎么了,脸色不大好,难道是皇上说了什么吗?”凤长歌轻轻拽了拽月镜宸的衣襟淡淡的问道,月镜宸并没有做回答,只是缓缓坐到了桌前,望着桌前跃动着的红烛,暗自发呆。“难道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凤长歌看到月镜宸苍白的面颊,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屋子,心中颇为担心。
他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说:“父皇被软禁在寝宫内了,三千死士,将大殿包围,而我现在竟然无能为力。“此时的月镜宸在凤长歌的眼中,不再是那个冷峻霸道的王爷,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软禁?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皇上还好好的。还有,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做出这样的事?难道是……”凤长歌顿了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自己的前世,为了帮助心爱的月镜风得到皇位,竟然帮他做了不少苟且之事,窃取兵符,眼睁睁的看着他逼宫,无所不用其极的费劲一切心机,最后登上皇位,将她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