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应该怎么做呢?我……我一个女人家,手无缚鸡之力,让我去……我做不到。”月镜风看得出她的心动摇了。
月镜风继续说道:“娘娘不必惊慌,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您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现在我们必须要抱团,只有这样才能对付朝中其他的势力,现在朝中主要分为三大党派,一方是依附曾经的太子之党派,他们可以随时听从凤王的调遣,一方是依附于我的党派,而另一方则是辰王党派,这其中不乏赵皇后之父,赵老将军。这一派的实力不可小觑,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将我方党派,与凤王手下的党派联合,一起对付辰王党派,并且,我们要尽可能的早一步夺得兵权,这样才能有潜在优势,夺得皇位。”
“夺得皇位?不,这皇位,这江山是我儿子的,岂能落到你的手上?”贤皇贵妃不禁心中暗暗想到。“不,现在不是纠结于谁坐上皇位的时候,月镜风说的对,现在这样的节骨眼,先夺得兵权,控制住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好,你说得有道理,我答应你。你且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娘娘拿好这几包药粉。”她低头看了看,月镜风递给她的五包药粉,心中不禁生疑,淡淡的说:“不知王爷给我这药粉,究竟有何用处?”
“这药粉分五次放到皇上的茶盏中,或者是餐食中,但是一定要主意有所间隔,不要一次全部放下,服用下此药粉之人,会渐渐的产生幻觉,随后丧失语言能力与听觉,但这药效是要渐渐挥发出来的,起到的是加速人衰老的作用,最后生命将停止在正常人的八十岁左右,心脏骤停,而离开人世。
“竟然会有如此之神奇的药?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偷偷的放到皇上的……”她悄声问道。
“正是,想必娘娘身为贵妃,断然有这个机会接进父皇,这药也不会马上奏效,所以娘娘您只管放进去,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月镜风淡淡的说道。
“好,这药粉我便收下了,我自然会找机会,将这药粉放进去。”她依旧没有从刚刚紧张的情绪中走出来,手微微的有一些颤抖。
“为了我儿能够保全皇位,我一定要迈出这一步,这样他才能够有翻身的余地。”贤皇贵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五包药粉,望着渐渐远去的月镜风的身影,陷入沉思。
“王爷,怎么还不歇息?在想什么呢?”凤长歌颇为关切的问道。
“长歌,我感觉时机应该成熟了,我也应该找机会进宫见一见父皇,将这件事向父皇禀明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近日心中颇为惶恐,总感觉好似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一般。”他剑眉微皱淡淡的说道。
“王爷多心了,想必是心中一直装着这件事,也就胡思乱想了,既然王爷已经决定,那不如就进宫看一看。”
“皇上,折子明日再批阅吧,您这几日因为北方的战事,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张公公颇为担心的说道。
“身为一国之君,看到百姓还在为战事所扰,流离失所,甚是痛心,这叫朕怎能安心入眠。”月晋荣长叹一口气,看着笔下的奏折。
“皇上,贤贵妃娘娘在门外等候。”
“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吧。”他拖着疲惫的声音,缓缓说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臣妾听说,皇上这几日一直忙于北方的战事,想必一定颇为劳累,臣妾不懂政事,无法与皇上分忧,实在是臣妾的失责。但是我为皇上煮了安神汤,口感也是极好的,皇上且先喝两碗,歇息片刻。”她面含着微笑,缓缓说道。
“你且放在这里,我一会儿批阅完这些奏折再喝吧。”他的声音略有疲惫,手中握着朱红色毛笔,在镶龙奏折上圈画。
“皇上,这汤药要趁热吃才是,奏折一会在再阅,也是尚可的,可这个汤药若是凉了,药效也就没有了。”贤皇贵妃心中依旧有一些惊慌,声音微微颤抖着,尴尬的笑了笑。 说罢,她将手中的汤碗,端到皇上的面前, 汤碗中还隐隐冒着热气,略有一些苦涩的味道,氤氲在这一丝热气中。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嗅到了汤碗中微苦的气味。
“罢了,罢了快些喝了,她也就不会在这里乱我心境。”他接过她手中的汤碗,一饮而尽,微苦的感觉,隐隐的夹杂着一丝甘甜,但这种味道确实令人难受。
千公公呈上锦帕,他接过,轻轻擦了擦嘴,冷冷的对她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息吧。”
“臣妾知道了,皇上您也要照顾好您的龙体,早些歇息。” 她舒了一口气,尴尬的笑了笑,告退离去。
在此之后接连两日,贤皇贵妃都送来了,所为安神汤药。但不知为何,他竟越发觉得身体疲乏,行动迟缓,走路自己的双腿,也颤颤巍巍了。
第四日起床,竟觉得头晕目眩, 肺部一阵闷燥之感,上涌一股热流,顺着喉咙喷涌而出。
千公公看他面色惨白,连忙迎上前来,扶住他,关切的问:“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面色这般不好?”他终于没有忍住,口中的鲜血,喷溅在了地上,殿前泼墨般的朱红色,千公公吓得,一时语塞。
“快快传太医! 他冲出去对门前的侍卫说道。”而贤皇贵妃的派来的小太监,一直在暗中偷偷的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若是月晋荣那里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会立即向贤皇贵妃禀报。
“娘娘,皇上今早怕是身子不大好,千公公将宫里最好的几名太医,全部叫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中了此毒,任凭再好的太医都不知是何状况,更不用说医好他,不出七天,他便会衰老离世。皇上,你莫要怪我,怪就怪你将我儿废除,怪就怪你的心中一直记挂着那个赵皇后,从未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