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凤长歌气鼓鼓的样子,月镜宸嘴角晕开一抹坏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玩,想要逗逗你罢了,没想到你还这么上心,这么冷的天还跑来见我。”说罢,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凤长歌的脸蛋儿:“ 王妃最近可是越发可爱了。”
“啪”!凤长歌一下子拍在月镜宸的手上。
“不过你可说的是真的?可是知道良妃娘娘,突然召我们入宫究竟有何事?”
“嗯,想必应该是那对红珊瑚耳坠的主人找到了,也未可知。”他面若清风的说道。
“找到了?究竟是谁!”凤长歌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推测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这个,我不清楚,你明日随我进宫,自然就知道了。”
凤长歌不知为何,心中甚是忐忑,一个萦绕在她的脑际的问题的答案,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
“王爷,若是明日一切真相大白,王爷会如何呢?是欣喜还是感伤?”她不知为何会这般关心月镜宸的感觉,自然而然的问道。
“本王也不知作何感想,想必,会感到一丝欣慰吧。”他从榻上缓缓起身,打开窗望着窗外月光下的皑皑积雪,长叹一口气。
第二日一早,凤长歌便随月镜宸入了宫 。
“ 娘娘!可是发现了这耳坠的主人?”凤长歌急切的问道,脸颊急得泛着淡淡的绯红色。
良妃却面若清风,神情自若的将凤长歌拉到自己身边,嘴角散着和煦的微笑,宛若冬日里的暖阳。“长歌,来我身边坐下, 她的双眸一直盯着凤长歌。嘴里小声嘟囔道:“看看这眉眼,真的是太像了,仔细看来,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要更好看一些 。”
“娘娘!”凤长歌接连唤了良妃几声。她才渐渐回过神来,笑道:“看我,竟把你当成我一个熟悉之人了。”她走到梳妆台边,将木匣中的珊瑚耳坠轻轻拿出,放在掌心里,珊瑚的艳红色,一点也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淡,可以见的它绝好的原材料。
“这个坠子,放在我这里许久了,宸儿让我打听它的主人,我一直没有什么头绪,毕竟曾经没有注意,宫中究竟哪一位妃嫔,曾经佩戴过这个。可巧就在前几日,碰到了静贵人,好在,她平日里可是一个颇为仔细之人,我便抱着试一试的打算,随便问了问她,你才怎样?她竟然告诉我,她曾经见过这对坠子!”她的眸子中散着欣喜。
凤长歌的心中不住的狂跳,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答案。
于是,认真仔细的听着,良贵妃一字一句说道:“她告诉我说,她曾经看到过,是贤皇贵妃,佩戴过这副坠子。”
“ 贤皇贵妃?”凤长歌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对她来说,其他的字眼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便是“贤皇贵妃”这四个字, 她几乎可以断定,杀害月镜宸的生母,赵皇后的幕后黑手,便是贤皇贵妃。
“长歌,怎么了?这孩子脸色怎么不大好。”她颇为担心的推了推凤长歌,随后她又瞥了一眼月镜宸,月镜宸的面颊上,浮现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
“怎么?这耳坠背后究竟有什么故事?让这两个人宛若失了魂魄一般。”良贵妃不禁喃喃自语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皇宫里,月影映在两个人的身后,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沉默不言,唯有风吹动飘雪的声音,更显得有几分萧瑟。凤长歌终于按捺不住,快走了几步,走上前去,轻轻拉着月镜宸的衣角,“王爷。”她放轻了声音,试探性的问道。
月静宸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冷气氤氲在两个人的周围,在凤长歌的不经意间,月镜宸紧紧的抱住了她,浅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长歌,不要动,让本王好好抱一抱,我倏然间发现,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此时此刻的月镜宸,宛若一个孩子一般,孤独无助的将头埋在凤长歌的长发中,“想必今日之事,勾起了月镜宸对母亲的回忆。”她轻轻的拍着月镜宸的背,心中却五味杂陈,“月镜宸,你好歹还有一个疼爱你的父亲,而我,母亲离世之后,父亲便对我不闻不问,所有的人都将我视为灾星,而前世又经历了……”仿佛这般感伤的情绪会传染一般,凤长歌抑制不住内心的感伤,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回到府中,月镜宸的心情好似好了一些,握着凤长歌的手,走到了书房。“长歌,接下来,我们应该着手准备下一步了。”他神情颇为严肃的说道。
“下一步?王爷指的是为赵皇后报仇?”凤长歌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猜到了月镜宸会做这样的打算。
“我不会让母亲枉死,我一定要让这个毒妇,付出应有的代价!长歌,我记得你曾跟我提及过,你已经找到了她曾经为母亲下毒的确凿证据,现在人证物证都在,想必她想抵赖,都无济于事了。”他的嘴角泛着一抹冷笑。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件事告诉皇上?”
月镜宸原本舒展开来的眉头,又一次的微微皱了起来,“这几日父皇因为北方战乱之事,俨然已经心率交瘁,我不能在这样的节骨眼,让父皇再受打击,等父皇忙完这一阵子吧!我再与贤皇贵妃,新账老账一起算。”
凤长安自从嫁到靖王府后,便过上了她想象中的,锦衣玉食倍受宠爱的生活,但是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是不能满足的,她深知月镜风有这样的实力,有朝一日能够继承王位,而等到这一天,自己也将母仪天下,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欣喜。
“既然自己已经贵为靖王妃,自然要着装仪态更上一个层次,这样在王公贵族的面前,也可以为靖王挣足面子。”凤长安晨起对镜梳妆,看着铜镜中自己姣好的面容,不禁嘴角露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