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看看她,别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憋出病来。”白霓裳勾着笑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合上手里的账本,放进抽屉里面,从柜台里面拿了一坛酒,再拿了两个杯子,就上楼去了。
“听说你受委屈了,我来安慰安慰你,话说要不要我找几个打手揍月镜宸一顿啊!”白霓裳推开房间门。
“你别瞎胡闹,我又不是生他的气!”凤长歌接过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吹胡子瞪眼睛的看了白霓裳一眼,在知道她不过是看玩笑的时候,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闷进了嘴巴里面。浓烈的酒香瞬间在嘴巴里面炸裂开来,凤长歌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街面上的酒果然不如白霓裳一双巧手酿出来的酒。
“既然不是,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白霓裳好整以暇的看着凤长歌,这样豪迈的喝酒自是倒真是白霓裳第一次看见,想来宫里发生的事情,一定让凤长歌心里不痛快了,可惜啊!自己当时不在,不然肯定是要好好嘲笑一番的。明明嘱咐她要小心了,还能让人给算计了。
“我想你了,不行吗?你这人也真是奇怪,以前不来看你的时候,你埋怨我不来看你,现在我来了你倒是开始嫌弃我了,那我走好了!”凤长歌最是看不惯这人幸灾乐祸的样子,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欠着她,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说你几句,你还生气了,你给我坐那儿吧!回辰王府跟人家大眼瞪小眼去吗?”白霓裳知道凤长歌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不再斗逗着凤长歌开心了。从梳妆台上又拿了两包迷魂散让凤长歌装着,又将自己跟前几日刚刚打造的一套首饰递给凤长歌:“这个收着。”
“好端端的你送我首饰干什么?我又不缺这些东西。”凤长歌打开首饰盒,看着里面做工精致的首饰,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东西虽然精致,可自己用不着啊!
“不是首饰那样简单的,都是装了机关的,还说自己是机关术慕容家族的后代呢,这些都不懂吗?”白霓裳白了凤长歌一眼,埋怨这人不识货,从自己手里送出去的东西,能是那些简简单单的东西吗?
“就那个金累丝的镶琉璃珠颤枝金步摇,中间是可以像短剑一样拔出来的,步摇尖上啐了毒,以后若是遇上麻烦,一针扎下去绝对能够放倒一头牛!平日里带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华丽,进宫带也不会让人觉得庸俗,即便是这样我还是紧着你给你准备了,一枝羊玉簪,用法跟步摇是一样的。”
白霓裳一边解释着,一边将簪子拿出来,将操作的程序演示了一遍,这才放进去,又将边上的两个手镯金镶玉绞丝双扣镯拿出来,一边演示一边道:“还有这个手镯,只要轻轻拿下这里,里面也会有啐了毒的针射出来,开关我故意装的隐秘了一些,怕你不小心碰到,这里面一共装了十根针,两只手镯刚好二十根,够你对付好些人了。”
白霓裳只解释了步摇和手镯的用法,剩下的她决定让凤长歌自己去研究,反正那里面也没有装了毒针,不过是一些能利用的迷魂散罢了,杀伤力小也就随时能用,若没必要,那些杀招,她其实还是不希望凤长歌用的。
“谢谢你这么用心准备的礼物。”凤长歌有些感动,白霓裳这样惦记自己,恐怕也只是想要报答自己当时的救命之恩吧,可是自己却并不是出自本心去救她的,这让凤长歌有些惭愧。不过好在后面的发展并没有像她与月镜风一样,只是为了利用,他们两个人是有真感情在里面的。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没想到楼下的小儿就上来了:“掌柜的,那个周展离周公子又来了,说是非要见到您不可,怎么赶也赶不走,姑娘们正准备上去调戏人家呢,结果全被周公子身边的保镖给收拾了,您看怎么办啊!”
“什么!那个周展离又来了!”一听到周展离的名字,白霓裳从美人榻上蹦起来,一头磕在了凤长歌的脑袋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疼疼疼,凤长歌,你这丫头脑袋里装了什么,这么硬!疼死我了!”
凤长歌本想反驳,却看到白霓裳凤眸里的泪水时,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冷冷开口道:“什么做的,石头做的!你疼我还疼呢!我不管你了,我现在就让那个叫周展离上来!哼!”说着揉揉脑袋,打开门,一副要叫人的样子。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让他上来。求你了!”一想到周展离那副缠人劲,白霓裳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哪里还顾的上脑袋痛不痛,一把扯住作势要喊人的凤长歌,流星眉拧在一起,颇有种悔不当初的意思。
听到她这么说,凤长歌倒是不再计较,好心情的摆摆手,转身将自己安置进美人塌里,面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嘴里却忍不住奚落道:“话说这人究竟什么人,怎么就缠上你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连你白霓裳这样凶狠的女子都敢纠缠,也算是他的本事了啊!”
“凤长歌,好歹我们两个也算是相识一场,真的有必要这么悠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吗?我不就正好路过把人救了吗?我又不需要他报恩,谁能想到她就缠着我了!”白霓裳心里真是委屈极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现在心情不好的份上,她恨不得立刻把这毒舌的妹子从窗口扔下去。
闻言,凤长歌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我有你说的这么坏吗?好吧,看在你送我的这份大礼的面子上,我就大发慈悲帮你轰走了他吧!”话音未落,人已经在门口了,被关上的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
白霓裳在房里,漂亮的五官难得的皱成了一团,一想到当初救人的事情,连肠子都快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