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晖说:“无论如何,不能只发展高子川这一条线了,不稳定因素太多。”
潘洋说:“那能发展谁?刘志峰那个胖子么?业务能力倒是一流,但他是言嘉许的死忠,言嘉许亲手帮他实现梦想,鬼眼的成功就是刘志峰的成功,要他放弃鬼眼那是不可能的。谷阳呢?更不可能了,他是言嘉许的发小,在广视成立之初最困难时期进去的,对言嘉许的真心可见一斑。”
孟晖:“难道这个言总就是个完美的老板了?个个对他死心塌地?”
潘洋想说,还真是这样。
无论如何,言嘉许对自己有用的人,好的没话说,面面俱到。
也许这就是这个富二代从小在名利场上,熏陶出来的觉悟吧。
两个人均后悔,不该把赌注压在高子川身上。
只能曲线救国。
一面联系广视研发中心ai组的其他工程师,一面找营销号发布广视利用鬼眼在《智慧背囊》栏目营销炒作的软文。
绝不能让广视的开发和收购顺利进行。
*
一周后,言嘉许出院。
龙华小区那个别墅已经没人了,言嘉许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便回了自己的公寓。
沈星梨为了照顾他,也一同搬去了。
一周住他那儿七天。
算是正是同居了,室友们恭喜沈星梨,不,是恭喜言嘉许,生个病还能喜提小胖梨一只。
沈星梨收拾着东西,一边脸红,一边谦虚:“哎呀,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盛夏把头都要卸下来,道:“这样吧,你要是能回来,我给你当女儿怎么样?”
沈星梨认怂,落荒而逃。
沈星梨做饭技术一般,晚上叫了外卖。
言嘉许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看着沈星梨吃完。
沈星梨吃着吃着,饱了,说:“算了,我也没胃口。”
言嘉许:“.......”
所以这一桌菜都去哪儿了?
他没戳穿她,起身去书房。
沈星梨没多打扰,迅速收拾了外卖盒子。心想言嘉许刚刚出院,不应该吃外卖的。于是打电话问奶奶:“刚出院应该吃什么?”
老太太这几天住在沈永虎家里,没时间帮忙。于是问沈星梨:“你那么晚了还在他那?”
沈星梨一下子暴露了什么,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忙说:“没有!我就是想明天去看看他,顺便帮忙做饭的。”
奶奶叹息一声:“算了,你住他那儿也行。嘉许这孩子不会照顾自己,工作又忙,现在身体还不好。乌鸦都知道反哺呢,你回馈下也不算什么。”
沈星梨 :“......”
奶奶跟她分享了几个菜谱。再次交代了别出格才挂断电话。
沈星梨重新淘米,煮粥,家里没有蔬菜,她做了个水果沙拉,折腾半个小时,给他端进去。
言嘉许第一次吃到沈星梨做的饭,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
全吃完了。
沈星梨说:“好吃吧,那我明天还做。”
言嘉许勾了下嘴角,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壳,似乎又有点过日子的感觉了。
言嘉许去浴室洗澡,沈星梨跟着,帮他拿衣服。言嘉许脱衣服,她也不避开,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睁大了看。
他一挑眉:“你不走吗?”
沈星梨:“不是我色,是怕你在浴室里昏倒,或者碰到伤口。我能帮帮你。”
言嘉许脱完了衣服,问:“你确定要帮?”
沈星梨看到了什么,赶紧捂住眼:“你这个臭流氓。”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言嘉许说:“星星,公司明天有重要会议,我得回去上班了。”
第103章
沈星梨愣了一愣, “这么早?”
“嗯。”
“可是你都没好利索,伤口还贴着纱布呢。”沈星梨心疼的啰啰嗦嗦说一堆。
言嘉许顿了顿, 说:“星星,我现在就是被推到悬崖边的羚羊,跳过去就飞到山崖有更高的视野, 犹豫胆怯, 也是跳, 却是万丈深渊。”
沈星梨心里一惊。
言嘉许表情淡淡的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我粉身碎骨不要紧, 可我后头还跟着一群人呢。”
自从创业的那一天起, 言嘉许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他自信,却不代表他能泰然自若。
沈星梨内心震撼, 她从来不知道开公司做生意, 竟要这样殚精竭虑。
言嘉许毫不避讳地对沈星梨说:“广视走到这一步, 被收购已经势不可挡。我带着她走了这么久,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护着,现在到结束,也希望能把她安安稳稳地交到星云的手里。”
“广视就像个脆弱的幼儿,要拼命生长, 更需要强大的庇护。张恒是个老手, 无论是手段,还是眼光,他绝对是最佳人选。我真心实意地带过鬼眼, 绝对不能容忍她就此湮灭。现在的互联网, 科技, 金融都充斥着娱乐与噱头的成分,人人都想靠融资捞一笔大的,总归需要有人做实事来为这个时代做出一点改变,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沈星梨呆愣愣地,很傻地问:“你这样说,让我这个学画画的怎么办?”
言嘉许一笑,温热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发心,“傻孩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精彩与不精彩,自己说了算。”
是的吧,沈星梨也觉得自己挺有出息的。
言嘉许洗好了。
沈星梨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瞅瞅他。
言嘉许穿衣服,没避着她,大方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修长劲硕的身形,肌理流畅,在莹白的灯光下,完美得像雕刻出来的一般。
沈星梨迷乱的躲不开眼,只好滴溜溜瞅着,心道,哪天她有福气,能对着他的身体画才好呢。
于是把心里跟他说了。
言嘉许的回复只有三个字:“想太多。”
她恋恋不舍地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言嘉许没话好说她了。
言嘉许洗完换沈星梨洗澡。
她脱衣服的时候问坐着看她的人:“你怎么不出去?”
“我不能看?”某人一挑眉。
“你这样我脱不下去了,太羞耻了。”
言嘉许:“你能哪儿我没看过?”
“……”
“第一回见你光溜溜的,是帮你洗澡。”他提醒她。
沈星梨捂住脸,简直想钻到地缝里。
言嘉许不愿意出去,沈星梨又不能双标,只好当着他的面儿,脱衣服洗澡。
她动作很快,除了洗头发的时候有点烦。她的头发太长了,又多,洗了半天。
出来,言嘉许把睡裙递给她,是一件粉色蚕丝的睡裙,和他身上藏青色的同一款,情侣的。
沈星梨套上睡裙,看他手里空了,问:“小内内呢?没拿吗?”
言嘉许:“待会儿还得脱,别穿了,麻烦。”
沈星梨:“……”
她脸蛋泛红,转身吹头发,言嘉许站起来,帮她提着头发,吹着吹着,两个人笑闹腻在一块儿了,沈星梨丢了吹风机,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脸怎么那么红?”他摸着,好奇地问。
“被热水烫的。”她说。
下一秒,男人的吻落下来,两片轻颤的睫毛,像轻盈的蝴蝶的翅膀,扫在她秀挺的鼻梁上。
沈星梨顾及着他身体不好,没敢多腻歪,赶紧溜出来,钻进被子里。
不多会儿言嘉许也过来,掀开被子躺下。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沈星梨被闹的咿呀叫了两声。
“星星。”
“怎么啦?”
“睡不着。”他说。
沈星梨转过身,搂了搂他肩膀,“闭上眼睛数羊。”
言嘉许:“你一靠近,我更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沈星梨滚远一点,却被他捞回来。
言嘉许又说:“接下来半个月有得忙了,都没时间回来睡觉。”
沈星梨:“……”
“也没时间睡你。”
“……可是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剧烈运动呀。”沈星梨这时也没了羞涩,只有为难。
“有个办法。”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