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搞笑至极,寇骁没料到两人的久别重逢因为自己的一时玩笑搞砸了,他没忍住笑了起来,“王爷,您就是如此欢迎你的夫人的吗?”
李煦早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了,他刚从浴桶里爬出来,身上只是随便穿了件外套,外头陌生的声音令他起了疑心,那人又非要进屋,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摸了进来,没料到竟然是他家的。
他“啪”地关上窗户,大步朝寇骁走过来,掐住他的脖子问:“很好玩是吧,差点被你吓死!”
他冰凉的双手贴在寇骁温暖的皮肤上,瞬间不想离开了,而且很有灵性地往他的衣领里插进去,贴在更暖和的位置上。
这谁受得了,寇骁干脆把不合身的棉衣扒开,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久别的拥抱令两人同时生出一种颤栗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发酵起来。
寇骁低下头,嘴唇贴在李煦的额头上,小声问:“想我了吗?”
李煦将双手绕到他背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寇骁将嘴唇下移,一点一点地亲吻着李煦的面颊,直到找到那两片红唇,毫不客气地咬住,重重吮吸起来。
两人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许久过后,李煦才气喘吁吁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镇子不久,郭孚找来的,难道你不知情?”
李煦气哼哼地说:“不知,明日要赏郭孚三十军棍,竟然敢欺瞒本王!”
他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软绵绵的,嘴角挂着银丝,眼角透着春意,寇骁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诱惑,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往炕上走去。
李煦摸着寇骁的手,明显迥异于正常人手指的粗细,拿到面前一看,十根手指都冻成了紫萝卜,他用双手捂紧,眼皮发热,轻声说:“这一趟真是太辛苦了,还不如不去。”
寇骁声音沙哑地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他嘴边,“你吹一吹就好了,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何况本将军这一趟苦也没白挨,不是还换来了一个皇后的荣誉么?”
李煦抬头瞪了他一眼,“很光荣?”
“这……还行吧。”寇骁言不由衷的说,当年和李煦成亲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又出现了,皇后名头再好听着也是女人该有的,他一个大男人,其实更喜欢大将军大元帅这样的封号,但谁让他家王爷要登基了呢,这皇后的位置自然该属于他,谁也别想抢走。
李煦对着他的手指头吹了吹,热热的风落到手指上,惹得人心口发麻,下一刻,李煦柔软湿润的舌头也落了上去,寇骁低吼一声,不再忍耐,将人麻利地压在炕上扒光衣服。
李煦只穿了一件外套,腰带一扯就是一片诱人的春光,寇骁随手丢开自己的衣裳,只穿着中衣贴上去,咬着李煦的喉节说:“明日应该还是大雪天吧?”
李煦嗯哼了一声,像是回答他的问题,又像是没有意义的呻吟。
寇骁的唇舌往下游动,继续说:“一定是个大雪天,那咱们在这儿休养几日再启程好了。”
李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絮絮叨叨的,这种时候难道不该专心致志吗?
寇骁叼着他胸口的两点慢慢舔弄,又说了句:“那咱们今夜就不睡了吧,把缺的这一年房事都补回来!”
李煦重重地敲了下他的肩膀,警告他:“你可别乱来,明天我要是出不了这道门,外面的人岂不是都知道我俩做了什么了?”
寇骁咕哝了一句:“就算走出去了他们也知道啊,孤男寡男,又是正经夫夫,小别胜新婚,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滚,本王明明在和你秉烛夜谈……唔!”
寇骁正好轻轻咬了他一口,将这秉烛夜谈瞬间转为抵足而眠,心里笑话李煦掩耳盗铃,嘴上却顺着他说:“是是,咱俩什么都没干!”
李煦抬腿踹了他一脚,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何况是外头那些深知他和寇骁关系的人,算了算了,一世英名毁就毁了吧。
寇骁低头含住那早就蓄势待发的小可怜,轻轻几下就让李煦缴械投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李煦恼羞成怒,将寇骁推倒压了上去,“别得意,你也好不到哪去!”
这一夜果真是漫长而激烈,两人第二日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李煦全身酸软自不用提,鼻子堵了,喉咙哑了,头昏脑涨,显然是染上了风寒。
而寇骁,一年来废寝忘食的忙碌,加上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本就疲累过度,这一躺下去睡着,雷打都不会醒了,这也导致两人谁也没发现对方的异常,直到第二天午后,郭孚等人发现两人还未起身,忍不住想往房里送点食物。
虽然知道这两位干柴烈火烧着肯定是忘了时辰,但也需要食物补充体力啊,否则别人还没到京城,两位主子先纵欲过度倒在半途中。
但这种时候谁都不敢来敲门,郭孚将食盒放在门口,小声朝屋里说了句:“王爷,属下给您将午膳放门口了哈。”然后脚底生风地跑了。
等又过了半天,郭孚在院子外探头探脑,发现食盒动也没动一下,里头的食物已经冻成冰块了,他诧异地问:“这房事还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这两位的身体是铁打的吧?”
大家都是男人,贱贱地笑起来,“王爷是不是铁打的我们不知道,但寇将军肯定是啊,人家两口子一年多没在一起了,还不许激烈一点啊。”
话虽如此,但大家难免还是关心两位主子的身体的,又推了郭孚去劝诫,“快去,让寇将军悠着点,别把王爷搞垮了。”
于是,等郭孚再次敲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李煦虚弱的声音,“进来……”
郭孚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不对啊,将军也太孟浪了吧?他把门推开一条缝,憋了一天一夜的房间里味道呛的吓人,“王……王爷,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