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府这么大,还容不下你么?”
“是啊,您还没听说吧?末将和家人闹翻了,也许明日就要被赶出寇府了。”
李煦摆明了不信,“寇府不是你做主么?谁敢赶你。”
“话不是如此说,毕竟是祖父的宅子,平日里小事听我的,大事自然听长辈的。”
“比如说?”
“比如说人生大事啊,嫁娶之类的,末将不同意,不肖子孙自然就会被赶出家门,您施舍个房间施舍给我吧!”
李煦不会自找麻烦问他什么嫁娶问题,只说:“那怕是晚了,你不是很快就要被赶出家门了吗?王府还没影呢。”
“那末将先住在西苑如何?我看您隔壁的屋子还是空着的,借给我应应急吧。”
“那是刘树的卧房,你要住他房间?”
“他不是不在么?”
“算了,那是个醋缸子,要是被他知道本王把他的房间让出去,回头该和我闹脾气了。”
寇骁听了更是心酸,“您就这么宠着他?”
“谁让他还是个孩子呢,又陪着我一路南下,吃尽苦头,还毫无怨言,忠心耿耿,本王自然是要宠着他的。”刘树毕竟是太监,他知道太监大多数都是心理变态,没办法,一个好好的男人变成个不男不女的太监,换谁都没法心平气和地过日子,所以刘树是李煦第二要关照的对象,排第一的是贺遵。
“没有其他的了?”寇骁立即追问道。
李煦好笑地看着他,“你以为还有什么?”
“自然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外头的传言您不会没听过吧。前有刘公公,后有纪大人,王爷您的桃花运很旺呢。”
李煦哪能听不出他的酸味,只是有些头疼地想,别人信这个就算了,寇骁怎么也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纪大人就算了,刘树只是个太监,你们这么编排他不太好吧。”他又不是饥渴到变态,怎么可能喜欢算了。
“这么说,纪大人是真的了?”寇骁眼皮子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李煦抬头看着他,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几遍,然后站起来比划了一下寇骁的身高,“说真的,寇将军,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您这是何意?”寇骁以为他要给自己介绍女人,脸色刷的黑了下来,他不信李煦不明白他的心意。
“本王是认真的,既然你喜欢男人,咳咳本王认识一个人也喜欢男人的,我瞧着你二人非常般配,不如你们凑一凑内部解决了。”
寇骁满头黑线,脑门上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嘴角也抽搐着说不出话来,这叫什么事,他追求的人要给他牵红线,还有比他更惨的吗?
“您认真的?”
李煦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这种事总要当事人心甘情愿。”
寇骁上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问:“王爷是知晓末将的心意吧?”
“一一点点吧。”
“那末将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您那一点点可以扩大到很多点。”
“不至于吧,本王自问没什么特别的,寇将军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外头一整片森林等着你呢。”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王爷就不必费心劝阻了,再说,您不答应是您的事,我喜欢谁是我的事。”
这话还真反驳不了,李煦还能阻止别人喜欢他不成,上辈子追他的人很多,男女都有,但也没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恼。
“行吧,你自便。”他想,只要自己一直不回应,寇骁还能一辈子不找物件?再长情也不至于这样吧。
寇骁毕竟年纪小,等二三十岁,就知道生活不仅仅需要爱情,更多的是需要床伴,解决生理问题才是重点。
李煦无法说服寇骁改变心意,对方也无法让李煦响应他的感情,两人除了僵持着也别无他法。
好在寇骁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除了偶尔占占便宜,在大事上还是公事公办的。
“王爷是否忘了还欠寇家军一套军服?”
李煦乐意他回到正事上,谈感情太别扭了,“没忘,已经让制衣厂开始做了。”他准备给寇家军送一套迷彩服,这种军装特别适合丛林作战,寇骁一定会喜欢的。
“制衣厂?闽州何时开了制衣厂?”城里倒是有布商,从各地收购低价的白葛布进行印染,也有从外地购进布匹倒卖的走商,那家据说东家很有背景的成衣店也从不接批量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