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雷阳就不用来了,这吃里扒外的,以后再与他算账。”雷鸣觉得雷阳肯定是被李煦收买了,否则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雷阳如果知道他这么想,肯定大喊冤枉,他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连喝水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心思多想其他,而且他没成为李煦的心腹呢,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雷阳的三子名雷骆,是个机灵聪明的小伙子,得知族中开大会独独撇开他们家,就知道出事情了,而且肯定和顺王有关。
他找到老爹,告诉他:“父亲,您可得选明立场,是成是败就看这一次了。”
雷阳也不傻,早在他靠向李煦时就想过这个结果了,他到不是非要和族里人作对,而是真心觉得李煦大才,抱上他的大腿肯定前途无量,这话他也和雷鸣说过,只是对方嫌弃他鼠目寸光,满眼只看得到钱,殊不知权利才是好东西,只做个富商有什么用。
两人观点不一致也就说不到一起去,雷阳本以为李煦根基太薄不会对雷家下手,没想到这位就是这么胆大,魄力惊人啊。
“你快去,问问王爷,这紧要关头咱们要做什么,既然早做了决定,也就别犹豫了。”
“父亲,您真不怕?儿观伯父他们可是气愤的很。”
“嘿,他们觉得为父没眼光,为父还觉得他们德不配位呢,看看你那几位堂兄,当的什么官,毫无建树就算了,还鱼肉百姓,如此下去,雷家迟早要完,不如趁早做回本行。”
“父亲这话怕是不中听,哪有人当了官还回来经商的,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换成我也不干啊。”
雷阳瞪了小儿子一眼,催促他:“别在这瞎磨蹭,快去把事情办了,正好也在王爷面前露个脸,王爷喜欢机灵人,把你的蠢样收起来。”
雷骆果然找到李煦跟前去了,一改在父亲面前的嬉皮样,沉沉稳稳地把雷家的事情告知李煦,然后问李煦他们家该做些什么。
李煦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和雷阳完全不像的面貌,是个俊秀高挑的年轻人,他想雷阳的夫人定然是个美人,否则很难中和他的基因。
“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做好分内事即可,无需为家族事烦恼,再如何也影响不到你们。”
雷骆听到这话却没觉得安慰多少,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王爷可是恼了大伯他们?”
“这倒没有,只是有些不同见解罢了,很快就能摆平的,你尽可放心。”
雷骆见他这么好说话,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心里稍稍安定了些,辞别了李煦赶紧回家,把原话传给父亲,然后就听他父亲深深叹了口气,“王爷大义啊,而且王爷良善,从不滥杀无辜。”
父子几人安心地睡下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们震惊地发现雷府被士兵围了,围的水泄不通,这可把一府老小吓坏了。
雷阳拍了小儿子一巴掌,“你不是说王爷没生气吗?这是没生气的样子吗?”
雷骆觉得不能够,辩解道:“也许与王爷无关呢,外头是寇家军,只听寇将军的号令,也许是大伯他们得罪了寇将军。”
雷阳在屋内走来走去,心绪烦杂,“不对,你大伯他们可是最听寇将军的话,哪有胆量违抗他,定然是王爷的主意。”
“那难道王爷是个两面三刀的,怪我太轻信他了?”雷骆气鼓鼓地说。
没多久,有下仆来汇报,说寇家军只是奉命包围雷府,并没有要抓人的意思,而且雷府的一切生活工作可以照常进行,不要有心理负担。
大家听到这话都在心里骂娘,这么多带刀军士围着雷府,每个出入的人都得仔仔细细盘查一遍,这还叫一切照常如旧,都吓尿了好吗?
到了傍晚,刘树来传话,问雷鸣可是做出决定了,雷鸣也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只说事关重大,家中族老还未曾商议出个结果,让王爷再宽限两天。
刘树大概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点点头就走了,但他一走,外头围着的士兵竟然又多了一倍,可见王爷对他的态度了。
雷家人人自危,如果没有寇将军支持,他们是不怕顺王的,但寇将军明显要站在顺王那边了,雷家毫无反抗能力啊。
不少老人都觉得屈服算了,王爷说过,给他们重新经商的机会,而且还可以和王府合作,日子定然不会太差的。
但已经尝过权利滋味的年轻人却不想交出官位,一边是备受尊敬的官员,一边是受人唾弃的商人,他们再傻也知道那条路更好走,可惜的是,顺王并没有给他们这两条路选。
当然,也有在族中没得到重用的年轻人想在顺王手下拼一拼前程,尤其是和雷阳家交好的人,最近看雷家父子忙前忙后,满面春光,听说赚了满钵丰,他们也想分一杯羹啊。
更有远见些的,还幻想着将来顺王能继承皇位,那他们的身份可就水涨船高了,窝在这南越蛮夷之地有什么出息呢。
一时间,雷府中人心浮动,各种想法的人都有,但这些都不是李煦关心的事情,他收拾好行李,在第三天一早,就带着队伍离开了闽州。
至于雷家,王爷只说:“既然时日已过,那也不着急了,让他们在府中好好想想吧,等想清楚了再决定不迟,对外就说有宵小要暗害雷家,寇将军派人去保护他们的。”
第93章笋干和咸鱼的故事
雷鸣没想到顺王一上来就动作这么大,他原以为,顺王就算想要夺权肯定也是徐徐图之,那他就能慢慢应对,哪曾想他看着面软心善,却也是个霸王,再有寇将军在一旁助威,雷家怕是难逃厄运了。
李煦前脚刚走,后脚雷府的下人就回去汇报了,“族长,顺王离开闽州城了,寇将军领军护送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