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太少了吧?若是遇上海贼,太危险了。”大家表示反对。
寇骁把名册往桌上一扔,“那许昌已死,他的部下也亡了大半,短期内是不会上岸了,其余海贼还不成气候,这一百人多是本将军的亲卫,都是精锐,不用担心。”
郭孚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可怜兮兮地说:“将军,您把属下给带上吧,属下也是您的亲卫啊。”
寇骁把他踹开,“行啊,那你就降级吧,军饷正好减一半。”
郭孚立即跳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一脸正义地说:“属下先去看看那茶园的大小,即日开始动工,先行告退。”
寇骁摆摆手,继续说:“本将军不在期间,该怎样还是怎样,一切事情由军师酌情处理。”
军师表示脑壳疼,“将军不必亲自护送王爷吧,随便指个小将带兵跟随即可,您可是寇家军的定海神针,这一走大家可就乱了。”
众副将纷纷点头,他们其实很乐意效劳的,跟着王爷出行可是美差啊,听说那位王爷最擅长做吃食,想想都流口水。
寇骁哪能让他们如愿,冠冕堂皇地说:“毕竟是新主,本将军还是与他多接触一段时间才能将他看透,此机甚好,每日能同进同出,若他有出格之举,本将军也能及时阻止,更何况,他是去视察盐田的,说是有法子改进煮盐之法,能得到更多更精细的盐,这可是大事,本将军要亲自看着。”
“又是茶又是盐,若能成功,南越富足指日可待,王爷真乃奇才啊。”姜秋明不反对了,如果顺王真是如此奇才,那必须寇将军亲自看护,否则他出了事,南越损失惨重。
赵刚不解风情地说:“怕就怕这位王爷把南越当跳板,志在天下呢。”
“那本将军争取一番,说不定能弄个国公当当。”寇骁伸了个懒腰,“好了,散了吧,本将军收拾行李去了。”
郭孚在门口绕了一圈,见他出来急忙跟上去,平日里出门都是他给将军打点行装的,自然以为这次也一样。
没想到跟进将军的房间后,他却不让自己动手,而是自己哼着小曲兴致勃勃地打包行李。
郭孚见他一连塞了五套常服进去,善意地提醒道:“将军,您衣裳带太多了吧,平日里出门不是只带一套换洗么?”而且看看将军带的是什么衣服,全是花里胡哨平日里不穿的。
寇骁拿起一套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这套如何?绛红色是否显得本将军皮肤黑丑?”
“这……这衣裳不是雷家的大小姐亲手给您缝制的么?您说太丑一直不穿的。”
“哦,是那女人做的啊,那丢了吧,免得图惹是非。”
寇骁又拿了一件比划,这是一件湖蓝色的深衣,穿着显得文气许多,只是寇骁以前嫌穿着碍事,一直闲置着。
“好看吗?”
郭孚傻愣愣地点头,“好看是好看的,就是……”不太像将军的风格啊,他啥时候穿过如此骚包的衣裳。
“好看就行,这件呢?”
“这件是您妹子给您缝制的,上头还有梅花呢,您不是嫌花哨么?”
“梅花啊,是挺花哨的,不过北边不是崇尚什么竹菊梅兰四君子么,挺好。”说着塞进行李中。
等他拿出下一件,郭孚自动解说:“这是寇夫人送来的,一起送来的还有底下那三件,说是让您赴宴穿的。”郭孚重点点出了“赴宴”二字,心想,他家将军这趟出行是任务,又不是去喝喜酒,不至于穿这种华服吧。
没想到寇骁一股脑儿都塞进包袱里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给我找找,我那玉冠放哪儿了?”
郭孚嘴角抽了抽,回答:“不是上回被您砸了吗?”
“是吗?镶金的玉冠本将军舍得砸了?别是你记错了吧。”
“没记错,您上回和赵副将吵起来时亲手砸的。”郭孚说完把玉冠的尸体找出来给他看。
“他娘的,去通知赵刚,让他沿着军营跑二十圈,没跑完不许吃午饭。”
郭孚笑呵呵地应了,然后见寇将军拿了一柄扇子塞进行李中,顿时不淡定了,“将军,那是军师的扇子吧,怎么到您手中了?”
“哦,借来用用。”寇骁也不知道自己用得上不,反正多带点东西准没错。
“您这是要出游吧?”
寇骁苦大仇深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顺王此人,洁癖又闷骚,他成天穿的精致风流,招蜂引蝶,本将军不穿的清楚些,哪配站在他身旁。”
郭孚小声哔哔了一句:“王爷就是穿着破布衣裳,也是姿容盛世的,这是气质。”
“本将军也有的是气质。”寇骁把他赶出去,把行李打包好,然后交代姜秋明打理军营,自个骑着马跑回寇府去了。一到家,立即让管家找裁缝和绣娘来,说是他要制衣。
寇府养着不少匠人,但最近能借的都被顺王借走了,老管家苦着脸说:“将军,那顺王也太过,住着寇家的房子,吃着寇家的米,还把人全扒拉过去使唤了,可是一点都不生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