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尉迟暮铮抱拳说道,“萧大人的案子实在蹊跷,还请皇上三思,重审此案!”
尉迟暮央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在他们这几个皇子,就属尉迟暮铮行事最为低调,以往无论朝中掀起什么风浪,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如今……
尉迟暮央看了一眼身后跪在地上的萧顾北,悄声的对尉迟暮铮说道:“朕知道纪王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萧顾北的身份也明晃晃的摆在那里。朕可以体谅你念及一些私情,可是你同朕几个兄弟才是一起长大的。”
登基数月,尉迟暮央已经可以很好的拿捏一个皇帝说话该有的气度和分寸。
说完尉迟暮铮,又把视线转到夜九歌的身上:“晋王妃。”
尉迟暮央负手而立,不似同纪王说话时那么内敛气息。
“纪王带兵来刑场,无论是祭奠萧顾北还是因为情义,都有他的原因。那么,你呢?”
尉迟暮央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来刑场,是晋王授意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两个问题,无论夜九歌选择那个,都会带来不小的问题。
“是我自己的主意,与晋王无关。”夜九歌说道,“我和萧顾北私交甚笃,如今他被奸佞构害,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夜九歌将刚刚萧顾北告诉自己的事情转述给尉迟暮央。她的目的不是要讲给尉迟暮央听,而是对下面的百姓说,让百姓们知道。
“萧顾北在大牢里根本没有签字认罪,是有人趁着他晕过去强行给他签字画押!”夜九歌一句句义愤填膺。
说着,夜九歌指向站在刑台之上田化淳:“此人与萧顾北执掌御林军时向来不合,而任命他为监斩官,于情于理都不让人信服!”
夜九歌全然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她把尉迟暮尘从这件事之中摘出去,如果皇上一意孤行,那么她也只有以命相搏。
“哼!”
尉迟暮央重重的冷哼一声:“田化淳是朕亲自任命的,难道晋王妃的意思是朕识人不清了?”
“你说萧顾北的证据是有人强迫,你可有证据?”尉迟暮央狠狠地甩了衣袖,“萧顾北的案子人证物证皆在,你们还要闹什么!”
不等夜九歌说话,尉迟暮央厉声喝道:“夜九歌,你今日带人打闹刑场,可有想过丞相府和晋王府之后的后果!”
“九歌。”
二人争执间,一道气若悬丝的声音从刑台上传来:“回去吧,别管我了。”
夜九歌想也不想的说道:“不可能!”
眼看着夜九歌的情绪激动,尉迟暮铮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拽住夜九歌,把她拽到一旁:“别激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尉迟暮铮看向萧顾北,曾经翩翩公子,如今却身陷囹圄、生死攸关。
这是他的亲哥哥,几个兄弟中和他血脉最为亲密的人。
“皇上。”尉迟暮铮把夜九歌护在身后,向前一步对上面的人叫道。
然而还没等话说出口,只听刑场上第二声追魂炮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