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祈成辛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尉迟暮尘,“为何要拒绝?祁成宥到底有什么好,就连他死了,你们都不离弃他?!”
尉迟暮尘听着这话有点不舒服,他明确知道祁成宥已经没事了,可眼前这个明明是兄弟,最应该期待亲弟弟毫发无伤的人,却口口声声说着他已经死了的话,没有一点怀疑和迟滞。
“二皇子,请注意你的言辞。”尉迟暮尘提醒道,“三皇子只是失踪,并未……”
祈成辛烦躁的打断:“他已经死了!”
他本来也没这么冲动,但不知为何,听到尉迟暮尘口口声声为祁成宥辩护,心底那股怒意就立刻窜了上来,情不自禁便开了口。
就在这时,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他没死!”
两人闻声抬头,正看到携手前来的夜九歌和祁成瑾。
“他没死,非但没死,还安全无误的回到了齐国。”夜九歌正色道,“我刚刚确认的消息,二皇子要不要看一看?”
夜九歌手上一个小巧的竹筒,明显是用来飞鸽传书的。祈成辛想也没想的拿了过来,抽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
尉迟暮尘不解其意,用询问的眼神看了过去。
夜九歌道:“祁成杰都知道的消息,还瞒得住么?飞鸽传书是祁成宥送来的,本意就是要我们把他的消息散播出去,给他看也没什么。”
尉迟暮尘想了想也是,就没说什么。但撇到一旁的祁成瑾,又问:“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刚才我们的话,你们听了多少?”
夜九歌直言:“差不多都听到了。”
对于前一个问题,夜九歌没有的话,转而问道:“你方才真的想过不再夺嫡了是吗?你打算不顾我们这两年所做的一切,不顾依旧在北境虎视眈眈的离王,不顾明明不适合那个位置却坐了上去的四弟,就这样结束夺嫡了是吗?”
对于夜九歌的直面诘问,尉迟暮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方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打算管了,也确实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但他听了夜九歌的话,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至少,关于离王,她一直看的很清。
尉迟暮凉从未放弃过,否则当初也不会抓了夜九歌来威逼尉迟暮尘放他一条生路。
想到这,尉迟暮尘沉默了。
夜九歌继续道:“殿下,我知道我们之间最近出了什么事,你信不信我都好,这不重要。但我想提醒殿下,害得丞相府到了如今这般模样的夜锦绣,害了先皇的尉迟暮凉,可都还在逍遥。你若是这时候放弃,百年之后,你又有何颜面去见你地下的父皇,现在,你又有何颜面去见我父亲?!他为你辛苦受累,受尽了折磨,你现在却不顾我们大家辛苦了这么久的成果,说放弃就放弃,你真的有资格吗?!”
夜九歌的话比尉迟暮尘之前更为坦然,更加掷地有声。就连一旁正在看书信的祈成辛都被她这样的气势震了一下,愣愣的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