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说呀,只是跟王妃说,皇上要召见。”锦歌收拾好药碗,准备出去去换,“哦,还带了几个侍卫,说是保护王妃。”
晋王府到宫中,并没有多远,实在也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看来锦歌猜的不错,这的确是押解。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沈初婳根本没有理会林商子?
萧顾北急切,始终觉得不能等,抓起衣服套好,便急急忙忙出了门,往竹韵山庄奔去。
他大病一场,体力不行,刚进了竹韵山庄,眼前便又是一阵阵发黑。下人连忙扶稳了:“萧大人急什么,你这两日去哪里了?”
萧顾北强忍着要昏过去的感觉,扯住下人问:“林大哥在吗?”
那人点了点头,萧顾北便挣脱他的手,往客院奔去。
刚一进门,萧顾北便再忍不住跌倒在地,凭感觉伸出手,似乎有个人影走了过来,他想要看清,眼前却越来越黑,直到再度昏死过去。
……
与此同时,宫中。
皇上皇后冷脸坐着,夜九歌跪倒在地,旁边的夜锦绣小心的坐在鹅羽软垫上,看着她冷笑。
最近一直住在晋王府的蒋玉环也来了,坐在夜锦绣旁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晋王妃可知罪吗?”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夜九歌缓缓摇头,努力稳定心绪:“儿臣不知所犯何罪。”
皇上见她摇头,只当她是狡辩,但夜九歌从来都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自毁名声的事。
“离王妃密告你与其他男子有染,曾亲眼见到你们交往密切。”
进宫的路上,看到那些“保护”的守卫,夜九歌便猜到这次没那么简单,但真正面对了,还是有些紧张。
“父皇明鉴,妹妹直言我与男子有染,不知说的是何人?我的确有几位江湖朋友,但那都是晋王殿下曾经交好的人,儿臣一向谨守本分,只当他们是客人招待,从未有过越轨的行为。”夜九歌虽然字字铿锵,却始终没敢抬头去看皇上。
“那,你借由回门一事,在丞相府和萧顾北幽会,也是假的了?”
夜九歌道:“萧大人是父亲的爱徒,常常找父亲答疑解惑,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我回门碰巧遇到,自然客气几句,但‘有染’二字,确实断断不敢的。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本也不觉得她会如此大意,相比起来,夜锦绣反而更像是会翻弄是非的人。
但此事太损皇家颜面,已经不是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事了。
夜九歌悄悄抬眼看了下皇上,缓缓道:“父皇,妹妹到底一面之词,再说,我是否有出格的行为,我想,比起妹妹,我身边的人应该更清楚,父皇何不传来一问?”
她这样说有些大胆,在并没有和萧顾北商量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锦歌到底是能证明她清白,还是会成为关键的佐证。不过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事,锦歌并没有当面见过她和萧顾北关系密切。
就连这次萧顾北昏倒,夜九歌也是做了安排才让锦歌去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