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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历史 > 休夫 > 第95节
  谢睿手中的几只银针不过在老皇帝的身上一阵的扎入,等着老皇帝一口一口的黑血吐出之后,大约一炷香,老皇帝便已经神色清明,随后便是虚脱的老泪纵横“三儿啊,快,快给我把这个女人杀了,她给我喂蚕砂和瓦楞子,她让我像个瘫子一样,不死不活,三儿啊,你给我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老皇帝的能够说话的当下,他便紧紧的揪着谢睿的手,气的不能自己的抬首冲着德贵妃一阵的怒骂,眼里头恨不能冒火。
  而德贵妃则没了刚才的那阵气势,早有人在老皇帝的话音落下之后,便在这殿中去寻找那两味药,果不其然,就在那五斗柜的密匣之中,那药就藏在里面。
  “德贵妃娘娘好手腕,弑杀亲夫,扶持儿子上位的事情你都能够这样的做得出来,你真的是太对得起我老子对你的一番信任了,现下可好了,你可以到天牢,和你的小六子相遇了,母子俩上路也不算太孤单,这样我也可以不用背负什么不顾同胞之仪了,你们这一对母子,可真是特别的好!”
  在德贵妃看着老皇帝神思清明后颓然的倒在地上的当下,谢睿笑了,那笑,让德贵妃,彻底的抽干了力气!
  第二百一十七章:一切既定
  老皇帝那么多儿子,到最后,只有谢睿这么一个算是救了他的性命,越国的皇宫之中现下,该清理的,被一路清理的干净,如今,就连含德宫都被封了,德贵妃娘娘被褪去满身华贵,在这寒风萧瑟的天气里,下狱等死。
  而谢睿救驾有功,这会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正等候在皇极殿里头与自己的皇帝老爹商议国家大事。
  “逆子,你竟然一下子就交出去三座城池,你有没有脑子,你脑子里面塞得是浆糊还是狗屎,你知不知道三座城池是有多少,你……”
  老皇帝看着谢睿与苏衡签订下的协议,又看着谢睿牵着娇妻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大局已定,你就赶紧盖印的模样,气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那一口气,差点再没背过去。
  而谢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把手中的贡梨一小块一小块的切好了,放在霓裳面前,只关心着霓裳的吃喝,霓裳私下里做了眼色,让他好好瞧瞧自己的老爹,可他也一脸的漠然。
  “你……你……你……”老皇帝一见谢睿不打算搭理自己,只手抖的连说了三个你,把一旁的太监吓得赶紧的扶着老皇帝,帮他捋顺了气,连带着国舅爷也是弓着身子心惊肉跳的,心里默念着,谢睿别在把老皇帝气的死过去,这遗诏可还没写呢。
  “老头,我一个除了你给的钱什么都没有的皇子,能够红口白牙的用这三座城池借来这么多的兵力给你,救回你一条命,让你现在还站在这儿能够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你该开心才是,要不然,你就死了,三座城池换你真龙天子的一条命,我还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你不觉得很赚吗,你就好好的养好了身子,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等身子养好了,往后在自己去拓宽地皮就是,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带着我妻子回去了,我妻子陪着我劳累了那么久,她也要休息。”
  谢睿对于老皇帝现下的火冒三丈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视线全都放在霓裳一个人的身上,伺候着吃喝,伺候着擦手漱口,一点不假旁人之手,那蜜里调油无限宠爱的模样,看得人牙酸,也气的老皇帝越发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这不说霓裳还好,这一说霓裳,他又有一骨碌的话要说,老皇帝在越国太平后,早就去打听清楚了这位平阳长公主的来历,那一通的事迹,一下听得老皇帝头疼,他现下除了那几个还没长成的皇子,手里头就只有谢睿能够堪当大任,他就苟延残喘着这么一口气,那谢睿往后当了皇帝,他那妻子就是皇后,可这妻子的身份,让老皇帝十分的不中意,因为来路不明,还和巫蛊有牵扯。
  “都察院左都御史与骠骑大将军家的两个小姐已到适龄,过些日子找了人来给你婚配,取回府做个侍妾,等你接了我的位置后,封个贤德二妃,她们身后的家世对你有益处,再好不过,我会下旨,退位让你做皇帝。”
  在国舅爷心里头默念着阿弥陀佛的当下,老皇帝总算放下了手,对着谢睿沉声敛气的好言好语着,而国舅爷在听到老皇帝那一句退位之后,眼里头闪着精光,更是在一旁使劲的对着谢睿打眼色,让他赶紧的应下了,只要老皇帝写了诏书,那这件事情,可就算成了。
  “老头子,我瞧着你好像中气十足的模样,我打算带着我妻子回药炉里头在待个十几二十年的,我娶她的时候就应承过,这辈子,就她一个,绝不娶第二个,若是娶了,我这辈子天打雷劈,断子绝孙,那大周的镇国将军带着人还没走呢,老头子,你就让我背信弃义,我是做不来的,反正我救你,也不是为了做皇帝,我回药炉里头给你好好的再制上一两丸药,你吃着,雄风大振,再多娶几个丫头,生几个儿子,好好培养,还来得及!”
  国舅爷的眼恨不得闪瞎了,可谢瑞在那儿就好像看不到瞎了一样的,只管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不咸不淡的,什么忤逆他老子,他就说什么,气的国舅爷恨不得眼睛都发了白,更不用说是老皇帝。
  “逆子,你……”
  “老头子,我是看在你在我十岁后,好歹还有些父亲的样子份上才来救你的,可不是为了你这身后的皇位,你那位置有什么好,你生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那贤妃德妃封完了,之后呢,你自己是栽在谁手上的,你不知道啊,若不是我和我亲舅舅大义灭亲,你现在可是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老爷子,歇歇吧,要是只能靠着娶女人才能够稳定皇位,那我还要坐你那位置干什么,多难受,倒不如闲云野鹤的陪着我的妻子在药炉里头好好的捣药炼药,你给我的那么多银子,都够我花费一辈子绰绰有余,行了,真困了,我走了。”
  在老皇帝还没能够想出什么话来反驳谢睿之时,谢睿这儿就真的丢下了气得手抖,一直出着大气的老皇帝,就这么拉着霓裳的手走了。
  一路拉着霓裳的谢睿嘴角噙着笑,一脸的毫不在意,而霓裳则是一副惊诧不已的摸样,直到走到了宫门外,霓裳才从谢睿的手中挣脱,有些面色尴尬的看着谢睿“你不就是为了皇位来的,为什么要忤逆了你的父亲,气死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要是不想听他的,你当初不救他,不就可以了?”
  “而且,我不会干涉你娶任何的女人,我嫁给你,是一桩交易,你娶我,也是一个买卖,我觉得我们只要相敬如宾的过下去就好了。”
  霓裳努着嘴,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手中空空,上有些不习惯的谢睿说话道。谢睿闻言,勾唇一笑“娶妻生子,又不是摆回家看的,相敬如宾,我又不是娶老娘,这世上,我就中意你一个,你可以慢慢忘记从前的事情,再试着接受我,没关系,我等得起。”
  在霓裳低下头,有些神色讷讷的说完话的当下,她空着的手又让人这么牵住,随后,谢睿低下头俯下身,对着霓裳的耳朵,轻声低喃了那么几句之后,就这么拉着尚还在发怔着的身子,就这么离开了越国的皇宫。
  一个含羞带怯,一个朗声欢笑的模样,在众人眼中成了一幅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之色。
  而在越国的皇宫之中,现下,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老皇帝气的把手边的墨盒直接的扔在了地上,那羊毛地毯上,现下一片墨迹,而国舅爷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请罪着。
  “皇上不要动怒,睿儿这孩子不懂宫中的人情世故,不懂这里头的为人处世之道,往后,只耐心的教导就是,动怒伤身,太医说了,要皇上您心平气和的。”国舅爷跪在地上恭敬谦卑的劝道着。
  老皇帝多疑,国舅爷在谢睿这一番故意的与老皇帝对峙之后,忽然明白了他是要做什么,他是怕谢睿也早就想好了是来夺他后头的皇位的,所以这才来故意试探的,试探这个儿子,是不是和那些个狱中的,死掉的孩子一样,早就有计划的图谋不轨,在谢睿的话音之中提到大义灭亲这几个的时候,国舅爷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这其中的关窍,遂在谢睿离开后,出声像是在劝慰着老皇帝,却也是在帮着谢瑞说话,大抵的意思,是告诉老皇帝,谢睿不是这宫里头长大的,和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不一样。
  现下,老皇帝的底子早就被掏空了,就剩下这么一个空壳子苟延残喘着,可正因为尚在苟延残喘,所以退位让贤,与抢夺皇位这四个字的名义区别就有很大,一个是名正言顺,另一个总会为人诟病。
  三皇子带援军奋勇救下皇帝那是孝义两全,若是三皇子带兵把老皇帝赶下皇位,那就是乱成贼子,老皇帝那是故意的试探谢睿,若不是谢瑞反应快,当真是捏住了一把冷汗。
  而老皇帝在看着谢睿领着他的那位新婚妻子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离开之后,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脱力,就这么力不从心的跌坐在身后坚硬冰冷的宝座之上,显得有些颓然。
  “唉……这算是个什么……这……”那么多儿子,在他将死不死之时,一个一个的都背叛了他,发动兵变,差点没把越国搞的四分五裂,连自己疼爱了多年的枕边人都敢给他下药,让他差点一条命就归了西,最后还是这个一直被放逐的儿子救了自己,可这个儿子又不爱搭理自己。
  “作孽啊!”三个字,道出了老皇帝现下的心声与感叹,最终,还是提了气“来人,伺候笔墨。”
  在国舅爷起身伺候着笔墨的当下,就看见老皇帝举着有些颤颤巍巍的笔,还是写下了那一封退位的诏书,自责自己的十宗罪,随后让位谢睿,望其能够振兴越国,一切就这么,算是定下了。
  而一旁的国舅爷在看到那一封诏书之后,总算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总算,他押对了宝,有谢睿作为一国之君,往后他们这一族,还能够好好的威望几十年。
  第二百一十八章:刮骨去肉
  “老皇帝下诏退位,那你什么时候上位做皇帝,你做皇帝的那一天,是不是我们家霓裳就直接进宫做皇后,那有没有什么仪式?”
  住在谢睿越国京中所住的府邸之中,沈轻舞半倚着身后的绣墩,喝着茶,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拨着手中的栗子,把那儿壳直接就这么扔到了面前的火盆之中,轻声的对着同坐在屋内,自撵着手中药渣,准备给沈轻舞与霓裳一并敷药的谢睿说道。
  谢睿又换回了那一身粗布素白的棉服长袍,与那一日一身战袍直冲皇宫满身肃穆的他不一样,现在的他还是那副清风朗逸,道骨仙风的模样,搓着药丸的手,指节修长,一恣一态,压根儿不像个快要当皇帝的人,只看着就跟个隐士高人差不多。
  “诶,对了,你去宫里头当了皇帝,那天定就不能够在跟着你进宫了,你打算把天定怎么办,不如我把天定带回去啊,我认了他做弟弟,然后好好的给他娶一个媳妇,做一门亲,你说怎么样?”
  见谢睿不和自己说话,沈轻舞又呱噪的说了起来,没成想,自己的话音一落,一旁的天定,便是一个鼻子的哼气道“不要。”
  这一个耳光打的响亮的,让沈轻舞十分的没有面子,直接把手里剥剩下的栗子一股脑儿的直接扔到了天定的身上“他是进宫去做皇帝的,后宫里头除了皇帝不准有其他的男人,你进去干什么,进去做小太监吗,做太监你知道会怎么样嘛?不要,不要什么不要,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又不会咬死你,你做了太监就不能娶媳妇儿了,你连尿尿都要蹲着尿尿,你这孩子……”
  “泼妇!”
  在谢睿不吱声的嘲笑声里,沈轻舞恼火的吧嗒吧嗒话就跟个儿连珠炮似得直接往外冒,荤素不忌的话,听得霓裳只在那儿和她打眼色,连带着天定的脸,都忍不住的有些羞怯了起来,最后,沈轻舞自己收住了话匣子,而天定则是冷冷的回了她这么一句话。
  “老头子退位让贤的诏己书是写了,可一直撰在自己的手里始终舍不得发出去,我已经让天定收拾了衣衫,再过个三天,他若不愿意发,那就让他坐死在那张宝座上直接死去,我连收尸都不帮他收,至于天定嘛,皇宫里头不许有男人,但没说皇宫里头不许有近身的侍卫与太医,我自己的人,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操心,还是好好的操心你的那张脸,我给你的药吃了吗,脸上的药敷了吗,我瞧着,怎么还是那副样子,不见效。”
  沈轻舞这儿安静下来之后,搓完了药丸子,分别送到了霓裳与沈轻舞手中之后的谢睿淡淡的开了口,手下动作不停的,亲自帮着霓裳换药,把那新制的去疤膏药,一点点的抹匀在霓裳脸颊上的伤疤之上。
  那膏药用起来确实不错,自谢睿帮着她配取之后,脸上原本生长出的厚厚的一截子瘢痕,如今已经变成了粉嫩的一条,若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再用上一段日子,那脸,可就真的是完美无瑕。
  只是沈轻舞这儿却有些棘手,毒入肌理,时间过长,从吃了药后就不怎么见效,脸上还是小半张脸的黑斑,不见色褪,也不见扩散,一直占据着半张脸,不见好,好在她没了快生产时的那种焦躁,现在看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药是你开的,又是照你的法子吃的,他不见效,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够把这脸上的肉挖下来,这么大一块,挖下来,我可就成真的怪物了。”
  沈轻舞知道,谢睿从前说过,刚吞下去的毒药,只要几幅解药一吃,就会有功效,可现下这将近一年的功夫,时间太长,只怕就不是一两副药吃着能够解决的事情,又看你霓裳现下眼里头的黯淡,知道她定然又是在自责。
  只拍了她的手“你只要恢复了花容月貌,往后我多看看你,也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照镜子了,你说是不是,瞧瞧,多美。”
  说罢,又是一副顽皮的模样,气的霓裳在那儿只捶着她“越发的会饶舌。”里头的气氛倒让沈轻舞这么一搅合之下,又变了好了许多。
  谢睿又帮着沈轻舞换了药,把着脉再一次的细细诊断了一番,这一次,直接在沈轻舞的身上放起了血,在火上炙烤后的匕首,直接割开了沈轻舞的脸颊,一小口子,割破皮肉,沈轻舞能够感受到那里火辣辣的一阵疼,可疼过了,却又感觉不出来别的,就感觉,那血好像爬在脸上绕圈而过的蚂蚁似得,微痒着从自己的脸颊上落下。
  “黑血!”霓裳看着帮沈轻舞擦着血液的天定,在看到他帕子上的血液之后,惊声道,随后,还没能够等到沈轻舞说话,沈轻舞的嘴里头就已经让天定给塞了一个帕子在嘴里头,天定的手极快,就好像那种在羊羔子上头直接捅那么一刀,割断了脖颈的滋味,沈轻舞就觉得,自己脸上的肉,好像真的少了那么一块,可凉凉的麻麻的,她那儿真没觉得疼。
  “我给你吃了药,现下,你不会觉得疼,不过等一天一夜过后,只怕就会疼起来,抱歉,事先没跟你商议,怕你心里头有疙瘩,会别扭,我打算割了你脸上的这一块肉,放了这里头的黑血,让她长了新的出来看看,放心,不会留疤,你只看我妻子就知道了,往后一定好好的。”
  在沈轻舞在震惊着自己手脚不能动的让天定这么放倒后,又真切了自己脸上的肉时,她急的恨不得跳脚,可这刚吞下去的药,让她连舌头都发麻的说不出话,现在的她就更个砧板上一块肥肉,谁来都能够割了她似得,就这么瞪大着眼睛,一副欲哭无泪,气到不行的模样看着谢睿,心里头在骂娘。
  谢睿现在称呼霓裳为自己的妻子,走哪儿到哪儿都是我的妻子,可算起来,两个人的婚礼,那还是替身给结的,实际上,他们不曾行礼,不曾洞房,到现在,最多的就是脸贴着耳朵说说话,又或者牵过那么几次手。
  比较起来,霓裳一直觉得谢睿比较吃亏一些,这幅身子虽说是干净清白的,可这身子里头的自己却有过顾靖风,虽说那些个事情掰着手指头也数得过来,且她觉得好像也多大的意思,可她还是嫁过人的,这一点上,这个坎儿,霓裳还有些别扭的过不去。
  从第一次听到谢睿喊自己妻子时,她还有些害羞与小别扭外,现在听着倒也有些处之泰然的感觉。
  不过亲眼见到谢睿这么操着刀的帮着沈轻舞割肉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一下,双眼睁到滚圆,眼里头看的发怵的当下,不禁的想起了自己那时候也是如此,在吃了谢睿所给的一粒药丸之后,就这么躺着,任由着谢睿在自己的脸上动手。
  那时候他不知道谢睿的名字,只看着他像是个雕刻匠似得,十分专注的目光,那半年多的日子,她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在药效过去之后,疼到撕心裂肺,恨不能自己咬了舌头去死的感受,让她现在想起来都冷汗淋漓,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那样的毅力,能够熬过这么堪比凌迟的酷刑。
  “她这个,没你那个那时候那么痛,你别把眉头皱的那么紧,看着怪让人心疼的,我那会就觉得,这世道竟然还会有人情愿想要换脸的,就这么想着试一试,没成想,你真的熬过来,你可是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功,你说,我不娶你娶谁,谁都没你合适,我整天的看着你,我就开心,我就欢喜。”
  谢睿现下帮着沈轻舞亲自换血,可眼角余光在瞥见了霓裳在那儿揪紧着自己的绣帕,眉头都皱到一块的模样之后,嘴里头碎碎念道。
  而沈轻舞看着他在治病救人之时竟然还不忘撩妹的模样后,恨不能现在就掐了他的大腿,可那该死的药,竟然让自己真的连动弹都动弹不得,让她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好不容易,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沈轻舞脸上的那一层有着黑斑的肉与血都被剔的干净,谢睿又帮着她上了药,在把一切都做完之后,霓裳忙不迭的递上了手巾,让谢睿擦手。
  那满盆子的黑色血水,让霓裳一惊,谢睿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得,只笑道“等她脸上的肉长好后再看,若还有黑斑,那就再刮一次,想来,最多三次,也就好了。”
  那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沈轻舞急的跳起来,可现在,手脚不能动,她也只能够默默的骂娘!
  而在天定端着那些道具血水药瓶子处理着的时候,外头则已经有人匆匆的叫嚷着出声,声音里头满是欢喜。
  “三儿,皇上下诏,退位,由你继任皇帝位,赶紧的,换了衣服进宫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退位让贤
  老皇帝不知怎么的,那根筋又转回来了,在猝不及防之时,就把这退位的诏己书又这么放出来了,这一下,可是乐坏了国舅爷,就这么提着自己的衣摆兴匆匆乐呵呵的赶紧来向谢睿报喜着。
  沈轻舞耳根子竖起来的在那儿听着,就是可惜了自己现在不能动,整个身子麻着,真真的像极了一个活死人。
  而国舅爷那儿则已经直接让谢睿赶紧的去换了正式的衣衫入宫接受授位,连霓裳也让谢睿就这么拉走了,屋子里头就剩下了沈轻舞干挺尸似得与天定这么大眼对小眼着。
  换了一身蜀绣玄色深衣的谢睿手牵着霓裳与她一并入宫,接受老皇帝所颁下的圣旨,继任皇帝位,这封诏书,是众人能够想象与知道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讶,那些个跟随着国舅爷,跟在他后头以他马首是瞻的官员们,自然也是觉得否极泰来,而在老皇帝退位安坐太上皇之后,咱们的这位新皇帝便下诏,恭迎自己的发妻入主中宫,且后宫只这一位皇后,不纳妃妾,瞬间,便引来一片哗然。
  那些个指望着新帝登基,大选秀女的朝廷命官们,当下便耷拉着一张脸,开始不干了,一群人纷纷谏言着。
  “皇上,选秀实乃绵延皇嗣的终生之际,秀女们为皇家开枝散叶,那是一个对于皇家而言,最为重要的一桩事,你初初登基,身后未有子嗣,怎么能够不纳妃妾,闲置六宫呢。”
  “皇上,这后宫选秀,是历来的大事,这世上就没听说过几个不纳妃妾的皇帝,您为子孙计,也不能够立下这道旨意。”
  “恳请皇上收回圣旨!”
  “臣,恳请皇上收回圣旨!”
  瞬间,紫宸殿的大殿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出的热闹,群臣们纷纷下跪,拼死谏言,一片赤胆忠心可昭日月,可刚刚收着老皇帝的退位诏书连皇位都不曾坐上的新皇帝,就这么丝毫不顾那些人说话声音的就这么自己坐在了紫宸殿内的通往那九重天上那座宝座的台阶之上,与自己的妻子各自看着底下已经脸红脖子粗的大臣们。
  随后还指挥着身边的内监赶紧的给那些个说的恨不得气喘吁吁的大人奉茶,一副你们继续,我看热闹的模样,让大人们纷纷住了嘴,就这么傻愣愣,直勾勾的看着这位新上任的皇帝。
  声音渐止,谢睿冷着一张脸,淡笑着“继续,你们继续,接着说,我还没听够呢!”
  “臣惶恐!”而底下的大臣们现下也摸不清这位主子到底是个脾气,只纷纷躬身开口道。
  “惶恐吗?你们哪里惶恐,朕不觉得,那些个提议说要广纳妃妾的,来来来,举个手,或者往前站一步,我瞧瞧,都是谁家的,是不是你们家都有个女儿,若是这样,谁家有儿子的,也往前站一步,各自相配一下,觉得合适的,朕现在就给你们赐婚,做了儿女亲家如何?”
  谢睿一只手牵着霓裳的手不曾松开,另外一只手便在那儿挥舞着,指挥着一众人,让那些个原本还在热切着希望他收回成命的大臣们,当下僵硬了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想要飞黄腾达是好事,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都怪不得了你们,可你们以为往皇帝的后宫送女人是很光彩的事情吗,身为忠臣,难道不是应该劝说皇帝少近女色,多理国事才是好事吗,越国刚刚经历过你们难不成忘记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皇子皇孙,到最后,这个皇位会落到我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头上,你们真的忘记啦!
  既然我谢睿已经是个皇帝,那我开的口说得下就是金口玉言,不能更改,身为天子,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根烂泥有什么区别,什么事情都操纵在你们的这张嘴里头,用一句忠言逆耳就来左右我谢睿的人生,你们觉得能够吗!”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