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长虹一双眼睛就红了起来,眼眶里眼泪也不停地打转,只要她头微微往下低一点,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轩辕遥并没有派宋振峰私下去和肖淑娇商量什么事情,而且宋振峰也并未和自己提起有过这等子事,此番刘长虹突然提起,难道两人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你把话说清楚,我便不怪罪你,否则……”
轩辕遥一想到自己身为一国的皇子,如今却被莫名戴了绿帽,这等子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刘长虹见轩辕遥已经有了动怒之色,只道她心中的计谋又成功了一步。
“其实臣妾也只是猜测罢了,有一日,臣妾因为在房中闷得慌,便想到后花园去走一走。没想到还没走到后花园,在后花园背后的一座假山处,却听见了一对男女的嬉笑声。”
刘长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轩辕遥的神色。
“臣妾本以为是府上的小厮和婢女厮混,想着人之常情,便也不愿意戳破他们,但那女声却很是像肖姐姐的,臣妾心下好奇,便朝着假山靠了靠,透过了石缝,这才发现假山里藏着的一对男女竟是,竟是肖姐姐和宋振峰!”
说到这里,刘长虹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眼泪也啪嗒啪嗒滴落到了手上,她忙不迭地用绢子将眼泪拭去,似是想要掩盖掉什么。
轩辕遥的一双手掌慢慢收紧,指节之间发出了咯吱声,在房间里清晰可闻。
“说下去!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轩辕遥用着近乎是命令的口气,冷冷地说道。
他知道,若是肖淑娇和宋振峰两人清白,为何刘长虹的情绪会一下子变得这般激动,这明显两个人在假山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愿意相信,所以他只得让刘长虹说下去,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他别无他法。
刘长虹擦了擦眼泪,续道:“臣妾看到,看到姐姐衣衫不整,而宋振峰,宋振峰他……啊……”
轩辕遥再也听不下去了,怒火中烧之下一把将桌子给掀翻了去,将刘长虹骇得瘫坐到了地上。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说肯定会激怒轩辕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一下,她可是真真被他的这股怒气给吓到了。
轩辕遥气得嘴唇都开始有些颤抖,半晌,他才缓缓地吐出四个字,却是咬牙切齿。
“不知廉耻!”
刘长虹平复了下情绪,这才忙站起身来,为轩辕遥抚着胸口,道:“殿下,您之前可是答应了臣妾的,不生气的,要是气坏了身子你可让臣妾可怎么办啊?都怪臣妾不好,早知道殿下会这么生气,臣妾只当这事没发生过,只当自己没看到过……”
说着刘长虹又落下了眼泪,自责极了。
轩辕遥虽然在气头上,可是他也不会因此迁怒于刘长虹,毕竟这事情要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道这顶绿帽肖淑娇还要给他戴多久呢?
轩辕遥将刘长虹扶了起来,道:“这事不怪你,但是这笔账,我要好好找他们两人算算清楚才行。”
说着轩辕遥就要挥袖而去。
刘长虹眸光一亮,忙上前去一把死死地拉住了轩辕遥。她可不能就让轩辕遥这么去找肖淑娇和宋振峰两人对质了,否则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没有意义了吗?她可不傻,机灵着呢。
“殿下,不可!”
轩辕遥稍一用力,便将袖子从她的手里给抽了出来,怒道:“本来我不怪你,可是你此番阻拦我去收拾这两个贱人,又是何用意?”
“臣妾哪儿敢阻拦啊?”刘长虹忙解释道:“只是如今殿下您没有确凿的证据,此番冒然前去对质,不管是肖姐姐还是宋振峰,他们肯定都不会承认的啊?而且,若是殿下与肖姐姐说是臣妾看到的,说不定肖姐姐一迁怒于臣妾,臣妾就……”
“身为堂堂王妃自己不守妇道,她还敢迁怒于你?”
“不管怎么说,殿下您现在没有证据他们就是可以死不认账的啊!”
被刘长虹这么一说,轩辕遥的头脑也稍微冷静了下,好好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没有证据,他们便可以抵死不认。
心下烦躁,让轩辕遥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便问刘长虹道:“那依你所言,我该怎么样才好?”
刘长虹一双眼珠子提溜一转,很快便想出了个办法,道:“殿下您想,如若这肖姐姐真和您的护卫宋振峰有染的话,只要我们暗中派人去监视两人,一定能捉奸在床的。到时候再由殿下您出面,他们便没得什么话好说了。”
刘长虹的这个说法轩辕遥很赞同,便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
“好,便依你所言。从明日起,我就派人去暗中监视他们,只要被我抓到了把柄,我看到时候他们还有没有脸不承认!”
刘长虹此刻心里想的便是,只要肖淑娇和宋振峰有染的罪名坐实了之后,肖淑娇太子妃的这个头衔,怕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的。到时候这丢的可是堂堂一国皇子的脸,轩辕遥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忍受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到时候东窗事发,肖淑娇“退位让贤”,她可一定要“当仁不让”才行啊。
趁着轩辕遥此时在气头上对肖淑娇恨得牙痒痒,刘长虹便趁势问道:“殿下,到时候要是真的抓到肖姐姐和宋振峰两个人那什么了,您真的会处置肖姐姐吗?”
刘长虹这话问得有些忐忑,让别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她在担忧肖淑娇一样。
轩辕遥目光冰冷,语气坚决,“到时候让我抓到证据之日,便是废黜了她这正妃之时。”
刘长虹唇角微微上扬,但转瞬即逝,没有让轩辕遥捕捉到任何,脸上依旧挂着担忧。
“可肖姐姐毕竟是您的正妃啊,您这么对肖姐姐,会不会太过无情些?”刘长虹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接着劝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度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呵!”轩辕遥冷笑一声,道:“她是我的正妃是不错,可是她都背着我做了什么事?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就是这么承的恩么?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倒是渡了我的船,枕了他人的眠了!”
刘长虹这一假装相劝,轩辕遥非但没有一丝心软,反而更加反感起肖淑娇来了。
刘长虹露出一副可惜之色,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轩辕修已经很烦了,觑了她一眼,冷冷道:“她要是知道像你这么想,就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放着好好的正妃不做,非要去做这些苟且之事。不是我不念夫妻之情,而是她在做出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把我当成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