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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眸思索间,文致炜推了推她,“我出去接个电话,单宁的,麻烦!”
  “好。”
  二哥在不在都无所谓,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品味的。
  “你好,一共六千二百元。”
  支付宝里没有那么多钱,林声久把银行卡递了过去。
  “小姐,这张卡显示余额不足,请换一种支付方式支付。”
  “怎么会?”前两天她还查了余额,刚好够的啊。糟,昨晚和文致炜打牌时输了两百块钱,她微信转账时绑定的是这张银行卡。
  她回头望了望,二哥怎么还不回来啊她要尴尬死了。
  对了,钱包里还有一张卡可以用,外公昨晚给的压岁钱,密码是她的生日,肯定不止两百块的。
  “不足的刷这张补上。”
  文致炜就这么巧,在她解决难题后“准时”回来了,他拍了拍她的肩。
  “等下。”林声久输完密码,回过头问他:“怎么了?”
  “单宁就在附近,说中午一起吃个饭,我和我妈说,中午咱就不回去了?”
  “二哥,”林声久不太情愿,怎么哪哪都有那个单宁啊。
  “哈哈哈骗你的,早知道你不愿意,我费了半天周折才说服他,怎么样?买好了吗?”
  林声久回头,只见柜姐歉然道:“抱歉,pos机出了点问题,全额由您这张中行卡支付了。”
  外公的卡竟然把全额付了,林声久瞠目结舌,她接回卡,问文致炜:“外公给了我好几千?”
  “外公真的是,以前顶多给我二百,他说压岁钱就是图个吉利啊。”
  不远处就有atm机,林声久看向显示屏,颤抖着手数了两遍。
  “七...七位数?”
  文致炜挑眉:“成富婆了啊你!”
  “给错了吧?快,借我两百,我把漏洞补上。”
  “你就放心吧,爷爷不可能弄错的,不信你回去问问。”
  不等林声久去问,林锦辰就把这事给问明白了。
  初二这天,林锦辰准时过来接林声久,她看到爸爸去了书房和外公说了好久。
  出来时,林锦辰的眼眶也有些红,他说:“小久,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外公,知道吗?”
  “我知道,那个卡,卡怎么办?”
  “你先留着,到时候我再告诉你。”林锦辰摇头:“不行,交出来,我来帮你保管。”
  在文家吃完饭,林声久也要回n市了,文家这边有事要忙,她家里那边也要到处拜年。
  大哥帮她把行李都搬上车,笑道:“感觉过不了多久你还会再来z市,说不准还会待上一辈子。”
  林声久听出了他的画外音,她羞得不敢看大哥,说:“你都知道啦?”
  “嗯,”文致晖摸了摸她的头,道:“致炜最讨厌离别,别怪他没来送你。”
  “我知道,说不定他躲在哪偷偷哭泣呢。”林声久冲大哥身后的外公还有舅舅舅妈挥了挥手,道:“那我们走啦!”
  宋柯笑道:“嗯,有空常来玩。”
  文爷爷摆了摆手,“快走吧。”
  *
  回家的路上,高速微微有些堵。
  林声久舔了舔唇,心虚地开口:“爸,过两天,我想出去玩玩,大概三天左右的样子,可以吗?”
  “可以啊,”林锦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随口问道:“和纪桐桐吗?”
  “额...是!”对不起桐桐了。
  “注意安全啊,记得给老爸发定位,不是刚给你发了压岁钱么,不够再和我说。”
  “好嘞。”
  林声久偷偷给祁直发微信。
  等你下课:【我请好假了,到底要干嘛啊?】
  q:【这几天帝都可能会下雪,想在临走之前,补上上回的遗憾。】
  上回和他一起去看演唱会的时候,因为意外她临阵逃脱没能看上念叨好久的故宫初雪,没想到祁直他还记得。
  等你下课:【好啊,你签证机票什么的都办好了是吗?】
  q:【对,见面再说,我现在在忙。】
  对哦,他回乡祭祖了。
  等你下课:【嗯。】
  *
  告诉祁直日期的当天,他就定好了机票,林声久千求万求才把酒店费用包揽了下来。
  下飞机的时候,帝都的天阴沉沉的,不知还会不会下雪。打车到了酒店,入住好,林声久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过年期间也是旅游高峰期,酒店的房间基本已经订满,她和祁直分属两个楼层,不得不在电梯口分开。
  “晚安咯,明天见。”
  林声久拖着行李箱往房间走去,她锁上门,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站在花洒底下,热水一浇,舟车劳顿的疲惫仿佛都被冲散,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哼着歌搓起泡沫。
  吨吨吨——房门被敲得震天响!
  “谁啊?”林声久调低水流,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门外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她也没听懂。
  林声久从架子上取出浴袍套在身上,门外砸门声愈来愈大,还夹杂着门卡不停碰撞感应器的滴滴声、
  她透过猫眼往外一看,的确是个陌生男人。男人看敲了半天也没人应,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踹在了门上。
  哐哐直响,林声久惊得头发都来不及擦,赶忙跑到电话前拨给前台。
  听到前台回复说经理和保安马上上去,她才想起来打给祁直,
  “祁直,我这门口有个人在踢门,我好害怕,你快下来。”
  “我马上下去!”只差一个楼层,祁直外套来不及穿,从安全出口下去往林声久房间跑。
  挂了电话,林声久依旧惴惴不安,她套上毛衣和牛仔裤,等着人来。
  门外的动静似乎小了些,然后,男子不再骂骂咧咧,杂乱声中混进了一个女人的叫声。
  猫眼再往外看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穿着制服的保安一闪而过,争吵声还在,担心突然出现的女生受到什么伤害,林声久把门开了一条缝,侧身往保安过去的方向瞧。
  果然有一个女人在,还衣衫不整,和刚刚猫眼里看到的男人站在一块。
  林声久还欲再看,双眼就被一双干燥的手捂住了。
  “是我。”祁直蒙住她的眼把她推进房间。
  “到底怎么了?他们在吵架吗?”
  “醉汉敲错门,经理已经在处理了。”祁直看了看她的湿发,问道:“头发还没吹?”
  “我在洗澡呢,哪知道来这么一出,吓都吓死了还吹头发呢!”
  祁直拦腰把她抱起,放在床上后又拿起被子将她盖好,以防感冒。
  他找出吹风机,坐在床沿,拈起一缕碎发轻柔地吹着。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女孩没有被欺负吧,我看她衣服都破了。”
  祁直比经理到的稍晚些,经过时听了几句大概了解到情况原委,他和保安擦肩而过时,林声久刚好探出头,防止她看到那些少儿不宜,情急之下他才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紧不慢地解释:“是一对情侣,喝多了发现门打不开,其实是走错了。情到深处,等不及发生一段关系,就在走廊里...亲亲抱抱。”
  他的用词,似乎有点糟糕,他愣了愣,道:“没事,别害怕,我在呢。”
  林声久扭头问他:“情到深处?在走廊里?”怪不得她刚刚看到女孩的衣服有点乱,她还以为打起来了。
  祁直面色微微有些发红,他把她的头偏回去,继续吹着头发,默然不语。
  “祁直,你用词真的很官方啊。”意识到他的沉默,林声久起了挑逗玩闹的心思,她摸上祁直的手,“话说,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我出去之后你用阻门器把门抵上!”
  “祁直,你就没有情至...”
  “窗户也要关紧。”祁直面不改色。
  “祁直...算了!”不解风情,不玩了。
  头发已经吹至顺滑,祁直将吹风机放回原处,他说:“我出去看看解决没有。”
  “嗯。”
  身后的门被阖上,走廊里纠缠的醉汉已经不见,祁直倚在墙上,难耐地闭上眼,他怎么会没有想法,想的都要爆炸了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他的侧脸有光”灌溉的营养液,谢谢!
  (明天出去过节,不更。)
  第62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
  祁直回到房间, 关上门的一瞬间, 廊灯突然熄灭了。
  凭借着记忆摸到了门边的卡槽, 房卡在里面好好的插着,怎么会停电了?
  四周黑漆漆的, 眼前如蒙了一团雾, 看不清前进的路, 他喊:“课课,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