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把他抓住啊!”江萱萱推了把跟前的保镖,两个保镖是担心她的安危,这才筑成人墙挡在她面前。
不过显然,她不会想要他们的这种保护。现在,她最需要是救人的法子。
留了一个保镖护住江萱萱,这另一个保镖逐步迎难而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用胸膛抵上男人的枪口。
这一番举动不紧惊了男人,还惊到了场全部众人。
江萱萱也是吓的捂上了嘴,“哎,你…”
“夫人!”不等江萱萱说完,保镖一声大喝上江萱萱,“请夫人立即带人走。”
保镖的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枪支,也不知道他按了哪里,那子弹膛居然就那么掉了出来,直接落地。
到底是常年玩枪的人,这枪支的构造保镖清清楚楚的知道。
“啪嗒”一声,子弹膛落了地,保镖低眸一觑,“空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甩了一样。
堂堂精英队的优秀队员,居然会被这没有子弹的枪给吓到…
男人被轻而易举的识破,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保镖一手抓回,动作十分用力,“你居然敢用这种枪来耍我们?”
马上,那男人被擒到了手上,保镖反手便扣住他,手下即使不使力道,也不会再让他挣脱开来。
正正好,一切处理完毕,姗姗来迟的警方抵达现场。
之前追着陆成一的那一队警员与薛琴报警喊来的一队警员由此相遇,整个机场大厅被满满的安全感包围了起来。受惊过度的群众们方才得以轻松,各自从各自的角落里出来。
因为薛琴报案的时候声称犯人有携带枪支,所以警车后头一起带来了救护车,陆成一在第一时间被送上了救护车,当然,陪护的人是薛琴。
警方要调查这次的事件,除了拘捕那个行乱的医生以外,还请了江萱萱回局子里做笔录。
一直到那一刻,彭淑婉跟南小芸才从那商铺里出来,她二人正好见到江萱萱被警察带走的画面,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这次的暴动止于此,陆步城的尸体被运送走后,清洁工也出来擦地了,整个机场开始慢慢恢复先前的繁茂画面,之前因为这场暴动而延迟的几个班级也开始重新检票进入。
就像暴风雨后的天气,这件事也在公职人员的介入下慢慢得到解决。
可是,有些事情却也如雨后春笋一样,大胆的冒了出来。
救护车上,薛琴陪在陆成一身边,满眸泪目的看着因疼痛又被刺激醒来的陆成一。
他整张脸色苍白,戴着那迷蒙着雾气的氧气罩,双眼迷离空洞的看着车顶,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
薛琴只见着医护人员给陆成一上了氧气罩,上了心电监护,为了止血给他后背绑上了一层紧紧的弹力绷带,正是那疼痛刺激的他倏然醒来。
可是这一番醒来,让陆成一感受到的更清晰的疼痛,来自胸口,来自后背的疼痛,比晕倒时要痛上一万倍的疼。
“成一…”边上,薛琴握住了他的手,掌心冰凉,握在手心里她不知道有多心疼,有多难过,“成一,还好吗?疼不疼?”
她边问着,这两行清泪唰唰落下,毕竟是女人,眼泪如水,说流就流。
陆成一麻木的目光扫到了她,苍白的唇瓣颤了颤,胸口闷置,喉口难受,他一启口,嗓子沙哑的可怕,“江…萱萱呢…”
醒来的第一句话问的江萱萱,薛琴听着心痛难当,却没法忽视。
这一刻,看着他这仿佛随时随地就能溜烟飘走的生命,她落着泪,没法再把自己的自尊与伪装的面具带上,“她没上来,她被警察拦住问话了。可是她很好,她一点事都没有,你不要再为她担心了。”
她不知道有多想告诉他,警告他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江萱萱身上了。
可是身为过来人的她也很能明白,那种放弃不了,只能死守的心情。
薛琴最难过,最难过的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他喜欢的人居然是她妹妹,她那个一心装了其他男人的妹妹。
“她,没事就好…”苍白的嘴角斜勾而上扯出了他一如既往的纨绔笑意,可是这笑容看着真令人心痛。
“成一,你不要这样,拜托你…”薛琴心里真是难受,如被人揪了一把的难受,喊疼不能喊,也不能跟任何人说她有多疼,甚至,她还要忍着这种疼去安抚另一个人的伤疤,“你不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萱萱看的那么重…”
她甚至不敢明着指出他喜欢江萱萱,这一句话让她觉得很沉重,很沉重。
“她……值得。”
这三个字,陆成一是笑着道出的。
这个世界上爱孩子的母亲很多,这个世界上,江萱萱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对孩子比对自己还重要的母亲。
可是,他的眼神就是落在了她身上。
从她求着他要保护孩子的时候,他这颗心就已经沦陷,陷的不知不觉,至发现时,已经是难以自拔。
陆成一从来没承认过自己喜欢江萱萱,那模模糊糊的感情一直到她结婚的那天,他才意识到。
大老远飞到西雅图,本来是想看看她结婚的样子。可是一下飞机,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打从心底里排斥那个画面,所以他又订了回国的机票,也随便买了点礼物,让薛琴带过去给她。
现在再回观他做过的这些事,陆成一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
“成一,你不可以。”薛琴抱着他的手掌,那冰冷的手背贴上了她滚烫的热泪,她哭的跟泪人一样,“求你不要,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音落,陆成一突然皱起了眉,胸膛一阵拥堵,他一侧头,“呕”的一下,喷了一大口鲜血!
氧气罩上被喷上了一层血雾,薛琴吓的睁大了眼,眼泪哗哗的落着,“成一!”
车内的医护人员也被他这突发的情况吓到,马上取下了氧气面罩,抽了一管液体,给他静脉推注入内。
此前,见他情况稳定,在场里的医护人员只做了基础处理,止了血,挂上生理盐水,带上各类机器即可。
可是谁能想到,情况来的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