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不嫁王子,要嫁给邻国的臭流氓,沈清苏忍不住噗嗤一笑,开始想象他会在哪个环节出现,然后抢婚?
万一他有事耽搁了赶不过来,自己真和皮尔斯结了婚怎么办?
沈清苏没有想过这个万一,因为她的男人不会给她这个万一。
“傻烟?你在吗?”得知圣药就在自己身上,沈清苏不可谓不吃惊。前主因为全心衰竭而死,而傻烟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心脏里……
沈清苏想,傻烟会不会就是那枚圣药?一直修复着自己的心脏?
要不然将身体接过来时,她为什么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可是傻烟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她问它是不是异能时,它立马就说自己是异能。没准当时她再问你是不是猪时,傻烟肯定乐呵呵地说:对啊,我就是猪!
沈清苏没有唤来傻烟有些失望,夜晚入睡时进入了一片梦乡,梦到了两个……孩子?
睡梦中的沈清苏十分惊讶,被两只咿咿呀呀的小球抱住了腿,啃了她一腿的口水。
“宝宝,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沈清苏弯身下来一手抱住一个,惊讶地发现这对胖乎乎的球竟然是龙凤胎!
谁家的啊?沈清苏忍不住羡慕和嫉妒,一生生俩,还是这么……嘶,精致漂亮的球!沈清苏忍不住在他们肉嘟嘟的脸蛋上一人吧唧一口,很快下定决心,“把你们拐回家吧!”
沈清苏带着他们转身想跑,傻烟跟在她的身边欢喜地闹,还有呜呜和小白也在后面追逐嬉闹。
“嘘,别吵,不要被发现了……”沈清苏回头瞪了它们一眼。
几只货立马消停,乖乖地表示绝对不吵。
然而沈清苏抱着两只球才刚转身就一头撞到一人怀里,大的小的都被他拦住,“想往哪跑?”
“你是谁?”沈清苏瞪着眼前的男人,满脸警惕,仔细看了看,两只球的眉眼竟然和他颇为相似,这让她想要偷球跑的心思瞬间落空。
尤其他得意地说:“我是白墨梵和白汐若的爸爸!”
是爸爸了不起啊,沈清苏抬了抬下巴,眼睛转了一圈,掉头就跑。
“慢点!”白瀚月无奈地拉住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心点跑!”
“什么?我有了?”沈清苏不可思议地低头,还没看到什么,就被一股清香以及一阵温暖的湿润惊醒。
“呜呜,别舔我……”沈清苏想要推开毛茸茸的大脑袋,却不想刚启唇说话就被趁机而入,瞬间被夺了呼吸!
“唔!”沈清苏霎时睁开眼睛,碧眸如一股清泉般明亮,看清来人后,很快又氤氲起一层雾气,明眸善睐,眸光诱人,同他对视,三秒钟后节节溃败,目现退缩和求饶,莹光闪动着叫人爱到了骨子里。
一句话不说就上来激吻,沈清苏尽情地感受他,不知过了多久,累得一下子趴在他的肩头狠狠喘息,“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瀚月执起她的手腕,将地中海之诺戴到了她的手上,沈清苏正要低头看去,突然被他拉住,让她不得不紧紧地注视着他。
然后看到他单膝跪地,沈清苏的心跳开始失去节奏,良久之后沈清苏扑哧一笑,“你倒是说话啊!”
“让我看够再说!”
“那你好好跪吧!”沈清苏翘着唇角打量他一身装扮,“还没求婚就想娶我啊,想得真美!”
“别闹!”白瀚月专注地看着她,看得沈清苏想要撇过脸去,却被他轻轻抓住,“唔……”沈清苏正要献吻,手上突然多了一个东西!
她低头看去,一个精致的红色礼盒,“什么啊?”她期待地打开,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两本红色的结婚证静静地躺在里面。
四周瞬时一静,仿佛有花开,怒放,娇妍,以最美的姿态。
沈清苏说不出任何话来,纤细的指头在上面的名字轻轻划过。
“沈清苏,嫁给我!”白瀚月适时开口,抓住她的两只手,紧到她的呼吸和心跳好像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全都受着他的把控。
“苏苏,嫁给我!”白瀚月又拿出一个深蓝色盒子,沈清苏好奇地看过去,咬了咬唇,觉得他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拿出来,还是不要那么早答应,嗯,一定要忍住!
男人拿出一枚银色戒指,轻轻戴到她左手中指上,大小正好,初初戴上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
沈清苏惊讶地发现这戒指和脚环是同款的,上面缠绕的细密花纹神秘而悠长,似乎穿越万年回到远古,看到了部落的图腾,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能够号召神灵。
这是订婚戒指?
沈清苏没想到白瀚月竟然已经背着她知道并准备了那么多。
白瀚月看到她面现波动,又在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沈清苏瞥了一眼,哆啦a梦附体了?这次是什么东西,她压住雀跃的心情,严肃地接了过来,听到他第三遍说:“苏苏,嫁给我!”
没搭理,看东西,这次是一张纸,展开之时看到的第一眼是“保证书”!
什么?沈清苏讶异至极,看完后抽了抽嘴角,“白瀚月,你实话跟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要写保证书的?”
白瀚月抿唇不语,这次红晕从耳根爬了上去,还没蔓延到脸上就被沈清苏打住,“你不会抄了秦琨的保证书吧?”
“没抄,我的跟他不一样!”白瀚月急了,立即为自己正名,却看到沈清苏面露了然,“果然!是他给你出的馊点子?”
白瀚月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一眼就能识破,不是说写保证书最讨女人欢心吗?白瀚月看着她的神色一时不解。
“你和秦琨不一样!”沈清苏神态间尽是认真,“他写保证书都不一定能做到,而你,不用写保证书,我都相信你!”
“沈清苏!”白瀚月一时觉得心中沉甸甸的,有爱意,有责任,有幸福……塞满了整颗心脏。
“不过这是你的诚意,我收下了!”沈清苏将保证书叠好放到结婚证的红色盒子里,就差摇头晃脑,然后眼巴巴地看他,“还有什么?”
“还有面包。”白瀚月将一张黑金色的卡放在她的手心,情意绵长,“给挚爱的女人所有的爱情和所有的面包!”
“哈哈,你在为这张银行卡做广告呢!”沈清苏看了看,“呀,上面还有字?”
“唔,白瀚月的妻子沈清苏专用vip银行卡?咳咳,你俗不俗!”沈清苏脸一红,“这是你的全部家当?”
“嗯,全部转移到上面去了。”
沈清苏捏着卡一时有些紧张,这可都是她未来孩子的奶粉钱,一定不能弄丢了。
白瀚月看出她的心思,唇角一咧腹黑地说:“只要你是我妻子,无论卡在不在,你都能无限制使用,只要对象是你!还有,孩子的奶粉钱再赚,这是个你的!”
沈清苏“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干嘛给我,我又不缺!”
“这是心意!沈清苏,嫁给我吧!”
“好啊!”
“什么?”白瀚月惊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要嫁给你,沈清苏要嫁给你,沈清苏要嫁给白瀚月!”她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听得外面四个老的老泪纵横。
沈平安和苏叶:孩子大了啊,要飞出笼了!要嫁人了!
伊芙琳:我的菲莉茜雅终于要和爱的人在一起了!
白楚晏:我儿子要给我娶儿媳啦,儿子有窝啦!
呜呜和小白穿着像模像样的小裙子,脖子上扎着红色的蝴蝶结从外面窜进来的时候,沈清苏在白瀚月的怀里笑成一团,“它们……是雄的啊,哈哈!”
白瀚月将沈清苏抱到了梳妆镜前的椅子上放坐了下来,看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的女人,沈清苏一时有些迷茫,“怎么了?”
这个时候一群人井然有序地涌了进来,带来的东西解了沈清苏的疑惑。
一开始她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然而此时此刻,当她被如洁白云朵、如海上白浪、如枝头栀子的婚纱包围时,她觉得世界只剩下一片安静。
“挑你最喜欢的!”白瀚月很自信这么多婚纱中绝对有她喜欢的。
虽然半个月的时间从头到尾准备一场婚礼有些仓促,但只要用心,没有准备不好的事情!
就在王宫处处张灯结彩准备菲莉茜雅和皮尔斯的婚礼时,白瀚月先一步来到,带来了豪华新婚妆打造团,打造他最美的新娘子。
沈清苏一眼就相中一条,如被蛊惑般指着它,“就它了!好美!”
新娘换婚纱打扮,白瀚月却被赶了出来,一同被赶出来的还有穿着花裙子的小白和呜呜,两只脸蛋上都被打了腮红,搞笑又讨喜。
等待很漫长也很幸福,外面的人都显得有些焦急,白瀚月却格外有耐心。
伊芙琳将自己的人都派去拦住亚尔林依旧不放心,只有她亲自出面估计才有可能让亚尔林不捣鬼。
可她不想离开从而错过女儿的婚礼,即使菲莉茜雅正在和他们怄气。不过一个白瀚月就够顶他们三个了,趁着她最开心的时候,她一定能得到原谅。
想了想还是和白瀚月说了一声准备离开。
“不用,我们今天的婚礼没有人可以阻拦!”
“那好!”伊芙琳瞬间安心了,对他还是很相信的。没一会白楚晏走了过来,和她站在一起,交谈甚欢。
白瀚月这个时候注意到旁边的两个人,他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们,只是疑惑放在心中一直没说。此时他上前,“沈伯父?苏伯母?”对于沈清苏曾经让他找却因为牵扯各国利益而不得不中断的两个人,白瀚月还是很有印象的。
“伯母?”苏叶嘟了嘟嘴巴,上前拉住他,理所当然地说:“女婿啊,叫声妈来听!我是苏苏的妈妈啊!”
沈平安在旁边竖着耳朵,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实际上身体已经侧了过去。
听伊芙琳说他为苏苏下跪后,沈平安就再也没有任何抱怨。因为自己某些时候大男子主义作祟,根本不可能在女人面前低头说软话,他觉得能主动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
虽然被老婆罚去跪键盘和榴莲是沈平安的日常生活。
白瀚月盯着两人一会却什么话也没说,目光深邃,看得两个大人有些心虚。
妈妈?哪门子的?白瀚月不解,隐约觉得她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正如伊芙琳那天提醒自己沈清苏可能有令他想象不到的事情。
白瀚月不急于一时,他的身份不也隐瞒了她吗?互相体谅和包容,是他们成为夫妻后的第一必修课。
六月八号沈清苏十八岁这天,天空蓝蓝的,太阳并不刺眼,暖暖的照在人身上通体舒畅。
y国的王宫成为白瀚月接新娘的会场,而王室的人却被隐瞒着毫无所知,此刻他们正在准备皮尔斯的婚礼。
皮尔斯也有一个新娘正在打扮准备,正是被白瀚月掉了包的宋欣悦。
宋欣悦原本是不愿意的,可当她得知会嫁给王子成为王妃后,她立马变得积极热情起来。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宋家已经被秦家和白家侵吞,也不知道宋昱宸从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只知道自己要成为y国最尊贵的女人了,王宫外欢呼雀跃的人山人海全都是对她的膜拜和庆祝。因此,宋欣悦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要结婚的事实。
况且皮尔斯王子长得也很出色,床上功夫也一流的让她每次都不要不要的。
宋欣悦两耳不闻窗外事,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傻乎乎地嫁给了皮尔斯,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嫁给王子却没成为王妃的女人。
一是因为她是冒牌的,欺骗了公民的感情和王室的威严,二是皮尔斯王子在婚礼这天突然被剥掉王子身份、削掉贵族爵位、打成了平民,自此带着宋欣悦流落在伦敦的工人区,过着下等人的生活。
后事不说,白瀚月这边,汉德匆匆赶来,看到他接二连三地说:“好家伙好家伙,你真是好样的!”
“我要祝福!”白瀚月一点也不害臊。
汉德一噎,“你挖兄弟墙角!我很生气!”
“墙角?她本来就是我的!”
“……”
“我认识她八年多了!”白瀚月压低声音,目前没有打算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想起了一切,暗含警告和炫耀,“她小的时候就被我标记了!”
“……虽然你的话很可疑,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祝福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汉德无奈,就算想抢,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瀚月想到什么更加得意,却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