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我让王秘书去接你。你来换药,换好一起吃饭。”
嗯,很大佬的,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语气。
谢笑书弱弱回应:“你要不要找个专业点的帮你换……”
“不用。”陆北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顿了顿,“刚才我说我要改合约——”
他故意拖长尾音,谢笑书心里猛地一跳。
“先加一条吧:虽然是合约,但我希望我们能够有夫妻的自觉,彼此主动承担夫妻的责任和义务。”
“行吧……”谢笑书点头。
她其实没搞明白“夫妻的责任义务”到底是啥,可他说,她就不拒绝。
她的意识……自动承服。
陆北杨嘴角隐隐有笑意,“那你要不要负责照顾受伤的丈夫?”
谢笑书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好了,早点休息吧。”陆北杨轻声说完,兀自转身上楼了。
谢笑书站在原地,半天慢慢呼出一口气。
她总觉得今天的陆北杨不一样。至少他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就……有点暧昧。还挺温柔?
谢笑书猛地晃了晃脑袋。
醒醒嘿大妹子!那是他眼窝深的buff,就算他看猫看狗看饺子,都是深情款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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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杨回卧室后半天都没睡着,烙烧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
谢笑书的声音和笑盈盈的模样一直在他脑海里转。
她捧着脸笑弯眼睛,“……他比你差远了!相公你最好了!”
她在黑暗中红着脸解释:“他不算,你是我这么近接触的第一个男人!”
还有她垂着眼专注帮他包扎的样子,她贴着他小心倚靠的触感……
越想就却清醒,脑袋乱,心里却满涨涨的,笑意从眼中蔓到唇角,身上都跟着微微发热。
陆北杨手心最热——她腰肢的弧度,柔软的触感,还有纤细的维度似乎还在指尖……
他哗地扯开被子,下床走进了浴室。
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水温也调到最低,但心里的燥热依然冷不掉。陆北杨重重叹了一声,认命一样弯下身子。
冷水尽数浇到他身上,他一手撑墙一手在下,呼吸格外粗重。过了好久他才直起身来,面容和目光重新清离了。
以前读书时他看到过一句话:你的理智与判断常常和你的热情与嗜欲开战。
他现在就是这样。
而这一次,他的理智和冷静彻底溃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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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城市的另一头。
“什么?杜姐你说什么?”付樱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只手捂住胸前往下滑的棉被,“这消息真吗?你从哪儿听来的?”
“千真万确。”话筒里的女人扬声道,“团长也不知道那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但确实有钱,《春香》他好像已经插手了,据说下一个本子也准备投……”
“是不是个子挺高的男的?挺年轻?”付樱子急切问,抓着被单的骨节都泛白了。
“人我没见,听说像个儒商。哼,谢笑书本事不小啊,放长线钓大鱼呢,那平时装什么清高……反正我知道的都给你说了啊,你自己快点儿打算着,别到时候被人踩到脚底了才知道着急……”
“嗯,挂了。”
付樱子扔开电话,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揽住她裸露的双肩,把她拽倒在被窝里。男人蹭着她的脖子咬她耳垂,依然微湿的前额轻轻重重磨她颈窝。
付樱子一点温存的心思都没有,她不耐烦扁嘴,轻轻搡开身上的男人,两腿一伸下了床。
“怎么了?”陆南桑低声问,声音里透着情.事过后的慵懒和沉哑。他被推开了也没恼,仰面靠在床头,两手随意绕在脑后,看光.溜溜的女人满地捡衣服穿。
“剧团出了点事。”
“有人找你麻烦?”
付樱子不吭声,默认了。
“给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能帮忙。”
付樱子回头,笑得有点不屑,“你能帮什么忙?”
“说不定呢。”陆南桑扯起一边的嘴角,笑得玩味,“你老公不能帮你的,我不也帮你了么?”
他下流得意味深长,付樱子转身娇嗔着白了他一眼,还是坐回去把事情大致给他说了一遍。
“哦,简单说就是经常跟你叫板的女演员也找了靠山,而且听上去比你老头还能耐,是不?”听完后,陆南桑点了根烟,慢吞吞道。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付樱子不爽,她打开他在自己身上摸索的手。
“听说她那金主已经开始砸钱了。按我们团长那尿性,估计很快要跪.舔谢笑书了。你……”她皱起眉心,试探问他,“有什么办法?”
“有啊。踹了你那不中用的老头,再傍个更厉害的。”
“滚!”付樱子拿脚踢他,“我他妈说正经的呢。”
陆南桑叼着烟,笑得邪气,“大办法说不上,但让你那对头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付樱子斜眼看他。
陆南桑拿开嘴里的烟,凑到付樱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付樱子的眉心跳了跳。
“你觉着这能行?”
“试试呗。”陆南桑靠回到床头,“你不就想恶心恶心她么?”
付樱子定定望了他两秒,弯起唇角笑了。她伸手勾上陆南桑的脖子,眸光暗昧勾他。
陆南桑掐掉烟,两手揽上她的腰。
“那个叫谢笑书的,长什么样?”他状似不经意问。
付樱子怔了一下,抬眼皮看他一眼,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翻出剧团的合照来。
陆南桑探头看了看,什么话都没说,表情也没什么起伏。
付樱子注视着他的反应,故意问他:“我好看她好看啊?”
“你好看。”陆南桑毫不犹豫答,口气太随意了些,听不出真假。
“真的么?”
“真的。”陆南桑笑得痞气,他两手向下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你比她更骚!”
付樱子媚笑着轻轻骂了他一句,跨开腿坐到他身上,她扭着腰,把才穿好的衣服又脱了。
陆南桑也不动作,一双桃花眼眯着看她在上面动作。他偏头又看了眼付樱子手机上的照片,唇边的笑意更深更沉。
你可别赖我谢笑书。你们谢家大概上辈子欠了陆北杨了,先是你姐姐救他的命,现在你又嫁给了他。怎么每个人都想着要救他帮他呢?
但能救他帮他的,就是在挡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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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书,你可以出发了。”十二点一到,陆北杨就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
“好。”男秘书规矩颔首,抿嘴偷偷憋笑。
老板工作忘情,以前常常忘了午休时间,等人来提醒了才记得吃饭。今天?啧啧。
不就跟老板娘一起吃顿饭吗?十一点不到就坐不住了,心神不宁的,眼睛还不停往手表上瞟。
热恋中的男人真可怕!志向远大如王秘书,都开始为lokmance的未来担忧了。
“现在就叫胡厨师进来吗?”王秘书问。
“嗯。”陆北杨说完顿了顿,又摆摆手,“算了,等她到了再说吧。”
他不知道谢笑书愿不愿意在办公室吃饭,也不知道胡厨师今天做的合不合她胃口。等她来了再说,如果不喜欢的话去外面餐厅吃也行。午餐还是要可口些,毕竟是能吃一大碗的人呢。
王秘书走了。陆北杨一个人坐在桌后,居然有点百无聊赖。他想了想,从书架上取下医药箱来,给她提前备好了。
今早的药还是她帮忙换的。她笨手笨脚地包了半天,脸都急红了,眼角也是潮润的。看她皱眉抿唇的样子,陆北杨又想起昨晚自己的躁动纵情,身下也跟着热起来……
他使劲眨了眨深邃的眼,轻轻吁出口气,下意识瞟了一眼腕表后,眉心又拧起来了。
怎么还没来?
正想打电话问,王秘书的电话就进来了。
“陆总,谢小姐这边……临时出了点事。”男秘书有点吞吐。
“出什么事了?”
“这……要不您过来?可能也需要您出面处理一下。”
陆北杨到的时候剧团乱糟糟的。这地方门牌子寒碜,里面也不光鲜。
好些人乌压压挤在台上,有人在中间声音特别大,嘈杂的很,听不清说什么。
“怎么回事?”他问台下的王秘书。
王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先瞅了眼台上,又瞟了眼陆北杨。
“听说道具丢了。”
“什么道具。”
“好像是……一条手链。”
“手链?”陆北杨抬起眉毛,“是那条手链?”
“嗯。”王秘书看老板脸色,开口有点弱弱的,“他们说是谢小姐……弄丢的。”
他话刚说完,陆北杨就听见谢笑书的声音响在台上,声挺大,明显有点急了。
“……我都说了真不在我这儿,你们柜子看了,包也翻了,还不信要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