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蒙城东边被十七个城堡包围,其中效忠于海尔森和莱斯特的占据大半,西边则是太阳堡的地界,夹在奥斯蒙和铁杉之间,奥斯蒙神权的中心。在奥斯蒙中,神权和王权之间的拉锯战已经持续多年,主教祭祀卡特.布莱特带领的神殿骑士团在近几年迅速扩展,实力强大到不容小觑。
之所以卡特.布莱特能够壮大骑士团,还是得感谢席尔。由于当年卡特带领的骑士团并未参与围剿狼王弗雷的战斗,所以让他没有被列入席尔复仇的名单中,也让他得以有机会壮大自己,并在围剿席尔的时候成为奥斯蒙的主力军。
但不管是太阳堡,还是铁杉人,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毫无动静,和这场战争似乎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但所有人坚信,这两个势力不会在如此动荡局面中泰然处之,他们一定是在等一个机会。
浩浩荡荡的奥斯蒙军队突然折返,朝着勒斯城走去,他们不担心勒斯城不开门,眼下占据勒斯城是他们唯一能做的,周边的村庄足够补给军队。
“什么?他们折返了?要去哪?”伊利尔跳了起来,他派出骑兵去和莱勒放消息,准备里应外合,所以带着军队驻扎在尖刺堡垒。
“看样子是朝着勒斯城来的。”探子给了消息,“带着米勒大人一起...”
“他们想占领勒斯城?绝对不可以!”伊利尔着急忙慌着急站了起来,“我们得撤回去!快告诉莱勒他们,快让他们支援!”
随后他带着侍卫大步流星的走出堡垒,来到自己的战马旁,“通知下去,会勒斯城,越快越好。”他对身边的侍卫们说道。
“我们不救米勒大人了吗?”不知情的侍卫惊讶失望的问道。
“救?我们恐怕再不回去,连家都要没了!”伊利尔怒吼着,他涨红着脸,但真实的想法确实有些激动,似乎有些期待事情这样发展,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惊恐,也许是最后一点的良心,但显然他的良心对于野心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虽然公爵的位置迟早是他的,但总希望这天能快点到来。
自从杰瑞德.克林顿来到绞架山,他就成了纳塔利身边的常驻红人,几乎没有达瓦扎什么事情,周边山贼清理了过半,剩下的都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山寨,连着几天的大暴雨,几乎把整个绞架山清洗了一边。
达瓦扎几乎把这些地方翻了底掉天,都没有找到半个人影,周边都是茂密的森林,似乎只要往里面一扎,任凭达瓦扎如何,都是大海捞针。
他只能让士兵驻扎在那些是自己亲自清空的营寨,其他地方生怕是陷阱,只能暂时放置,这里的兵力暂时也就四五千人,守着高山堡几乎已经不成问题。在加上达瓦扎这几天不断出去巡逻,也已经把这个里摸透了大概,原来崎岖不平的路,他几乎能算到哪里有凹陷和绊脚石。
“你最近的进度太慢了,效率很低,好几天都没有听到你的好消息了。”纳塔利神色冷漠的坐在大厅中,克林顿坐在大厅旁的椅子上凝视着达瓦扎,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审判罪人。
“我很抱歉我的太后,山贼已经逃离,但是我还不能确定他们到底去哪?”达瓦扎无奈的说道,“夏季到了,雨水冲洗所有痕迹。”达瓦扎内心不安,他从刚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大厅里面已经围得到处都是士兵,他们藏在这里的各个角落,等待着谁。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纳塔利回答道。
她翻脸无情的样子让达瓦扎彻底束手无策,他应对别的雇主向来都是得心应手,但对面纳塔利他也只能叹息,她一视同仁的高高在上,达瓦扎在她眼里如同草芥。
“我对你的耐心用完了。”纳塔利突然开口,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令他错愕,“克林顿大人说你是拐走他孙子利郎汀的犯人。”
达瓦扎大惊,神色一变,确实如此,但这事情他早已忘却,而且利郎汀也是自愿跟着自己的走的。一时间达瓦扎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他也这才明白为什么克林顿一直怒视着自己,看来怎么说都不好解释。可纳塔利真的要这样赶尽杀绝吗?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原来这些士兵是给自己准备的。
“我没有....见过利郎汀大人...”达瓦扎迟疑了一会儿说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信的谎言。
“我守城的侍卫说了,看见我的孙子跟两个人离开了城堡!其中一个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克林顿说道。
“他是跟着我们一起的,他要去寻找一只狼报仇,碰巧我们可以经过,但是后来我就不知道了。”达瓦扎狡辩着,他当然知道利郎汀在哪里。
“你这个骗子!”克林顿气得吹灰胡子瞪眼睛。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关入地牢,等候审判。”还没有等达瓦扎辩解,纳塔利已经下令。
达瓦扎要是想要离开,纳塔利不会不知道,这里没有人可以拦得住自己。
达瓦扎没法反抗,任凭周边的士兵将自己抓起来,他的双手被用力的绑在身后,绳索勒得他皮肤作痛,士兵搜刮走了达瓦扎身上的武器。侍卫长看着达瓦扎,眼神充满了无奈,他也觉得纳塔利突然翻脸有些措不及防,甚至还觉得是自己之前一直怂恿所导致的,只是借着克林顿孙子消失为借口而已,否则达瓦扎怎么会如此大胆和受害者家属呆在一起。
“带走。”侍卫长一挥手,让士兵将达瓦扎押去了地牢。
克林顿总感觉有些奇怪,他还想再询问自己孙子的下落,但是听到纳塔利只是把达瓦扎关起来,那么自己还有机会追问利郎汀的下落,他按捺住还要追问的冲动。而纳塔利也松了一口气,一直紧握的拳头松了下来,看着士兵将达瓦扎带走。
“你胆子真够大的,带着克林顿的孙子跑。”侍卫长押送达瓦扎的途中忍不住感叹到。
“得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想搭理这个臭小子。”达瓦扎叹气道。
“说真的,你可能活不过去,他们好像要至你于死地的架势。”侍卫长叹息着,他第一次为将死之人感到遗憾,但是他必须遵守命令。
达瓦札摇摇头,这时候他还能轻松一笑,侍卫长不知道该感叹他的乐观还是嘲笑他的傻。他不发表意见,去和将死之人辩解,是没有必要的,这时候只要顺从他的想法,让他临死前轻松一点。
而达瓦札不以为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就算太后真的要他死,他也能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