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眸望着她的衬衣领口,大掌却轻易地把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给准确无误的抓住。
她嘿嘿一笑:你怎么脸红了?
“你哪只眼看到我脸红?”他白了她一眼,然后想要把她抱下去,她却紧紧地攀着他肩膀不动。
“虽然你是男人,不过男人害羞也是正常现象嘛,也让我感觉自己还算有点用不是?老公?”她突然叫了他一声老公。
傅赫这才又抬眼看她,看着她欠干的小样,然后冷哼一声。
“你叫我什么?”之前的话他都忽略掉,但是最后那两个字,他无法忽略。
戚畅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糟糕,玩过火。
“嘿嘿,老公啊,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公啊,——虽然只是名义上。”
说着她便想翻身下来,这次是他不让她下了。
“说的也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他也说。
戚畅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跳的有点快,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
“难得你这么主动,我若是拒绝显得太小气。”他突然说,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她的杏眸。
那双黑色的杏眸里像是闪着流光,亮的人的心内发痒,然后她突然觉得身子被抬起。
她紧抓着他的后背,这下更不敢撒手了:你要干什么?
他站了起来,她还挂在他身上。
“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陪我亲爱的老婆去上床。”他说,已经大步走起来。
戚畅突然想到一个成语:玩火*。
“其实傅总,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只是不太服气而已。”
“不服气什么?”
“不服气别人说我配不上你啊,我明明也是丰城一大美人,又聪明伶俐。”不是她戚畅自命不凡,实在是在这丰城,也没几个女人有她这样的魄力——
敢明知道自己实力还嫁给这只腹黑狼。
“哼,你确实聪明伶俐,深得我心。”他说,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到自己屋门口,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把门打开。
“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房间。”戚畅笑着说,眼眸微动。
其实已经很尴尬。
“是吗?可是夫妻不是该睡在一张床上?”他质疑,就抱着她站在那里,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已经泛红的脸蛋。
“可是我们不是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吗?”
“你不是不服气吗?”
“我……那也不用……”
“等过了今晚,我们的关系就落实了,就算再有人看不上你,也只能干看着,这不正是你希望的?”
戚畅……
他冷笑一声,然后抱着她走到床边把她丢在床上。
戚畅深吸一口气,然后立即要爬起来,双腿却被捏住。
“前个晚上我本来很生气,不过看在你今晚表现不错的份上原谅你,接下来再好好表现。”他说,然后抬手去捏她胸口的扣子。
☆、75 劝离(3)
什么是自掘坟墓?
她想,她再也不会那么玩了。
还好大姨妈护佑,不然她今晚指不定就真给他做了。
洗手间里她换了内裤垫了护垫,想要出去,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他在门口徘徊。
“还不行?”
外面男人不耐烦的站到门口,一手扶着门口,另一手叉着腰不高兴的问。
她缓缓地打开门探出脑袋:傅总要用?您请。
她溜出来,然后就准备逃。
最后——
深夜。
她躺在不属于自己的大床上。
半梦半醒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原来抱着睡这么舒服。
戚畅……
无法否认的是,虽然两个人睡感觉有点怪,但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竟然确实是暖了很多。
一个人的时候,被窝里好像总是凉的。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确定他睡熟,然后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可能真的跟他同睡?
不习惯,也不需要习惯。
但是早上不好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感冒了。
两个人在餐厅里挨着坐着,他不停的沉吟:你为什么半夜跑掉?
“准确说是下半夜两点半。”她喜欢精确,很从容的说出。
也是避重就轻,转移话题的一种方式。
“所以呢?”傅总显然很不高兴,闻着厨房里传出来的香气依然拧着眉:你去看看粥好了没。
戚畅抬了抬眸看他一眼,然后乖乖的去看粥好了没有,聪明如她,才不会在这时候惹他。
不过今天她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做。
早饭。
看着盘子里的鸡蛋傅总拧着眉:你怎么能连个鸡蛋都煎不好?
“如果傅总不喜欢,可以出去吃好的。”戚畅说,然后自顾的吃。
其实确实不应该,但是她实在是走神了。
吃完饭她便要出门,他说:你老公生病了。
“只是感冒而已,而且我必须出去。”戚畅说,换好鞋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今天必须亲自去跟傅家主母好好地谈一谈。
如果傅家主母再去找她家人说些不中听的话羞辱,那么她不介意立即就跟傅总办婚礼,反正傅总也有那个打算。
上午十点,凌美准时到了美容院。
每个周五傅太太都会来美容院,据她了解。
所以戚畅也早就等在那里,她浅浅的一笑,因为凌美一进门就看到她已经坐在那里。
“傅太太,不介意我们单独谈谈?”戚畅起身,字正腔圆。
两个人到了美容会所的会客室,凌美自然想的到戚畅是跟什么有关,但是也想知道戚畅的态度,毕竟昨天戚畅没表态。
“你想明白了?”
“是。”
两个人坐在那里,明明没有对立着,但是态度却已经很明确。
“那最好不过,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要是能出力的我一定不吝啬。”凌美坦言,但是姿态一直摆得很高。
戚畅浅浅一笑,这才让她觉得不对:你笑什么?
根本不拿正眼看戚畅,尤其是听到戚畅笑了一声后,更不爽了。
“我说的想明白可能跟您想要的有出入。”
“什么意思?”
“我这么跟您说吧,如果您再去戚家说让我觉得您不该说的话,我不介意立即答应傅总举办婚礼这件事。”
“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要挟我。”
凌美抬手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挺直着后背坐在身边的女孩。
戚畅冷笑一声也从座位里站起来,因为身高优势,所以一站起来就显得有点居高临下。
这位看上去一流的贵妇便显得有些不入流了。
“让我明明白白告诉您,虽说姜还是老的辣,但是也不要把我这个新人逼急了,否则我戚畅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
“退一万步讲,只要您不去打扰我家人,你要怎么给你儿子找女人也是你的事情,你用什么龌龊的手段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都无所谓。”
“也就是说你不会配合我先离开一阵子?”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离开?况且在您找过我家人之后,您以为您在我心里还有什么可信度?”
戚畅说完拿起桌上放着的手包:我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您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没心情知道,告辞。
“戚畅,你太嚣张,也太年轻,你会为你今天说的话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惨重的代价?
她想,这辈子,再也没有比这两年更惨重的。
她大步离去,只留下凌美自己站在会客室里,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竟然被那么个毛丫头要挟,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