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紧紧拽着他,“公主在他手里!”
镜虚子看她自杀,危险的眯起眼,正要点她穴道,把她带走。这样,聂子川这个情种,必会乖乖赴死!
云朵死死抓着簪子,还要往心口更深处刺。
鲜血顺着簪子喷涌出来,喷在镜虚子身上。
突然他贴身胸口出发出一阵蓝光。
镜虚子灼伤般,叫了一声,松开云朵,伸手不知道是捂,还是扒衣裳。
聂子川迅速冲上来,一把搂住云朵带离,“朵朵!朵朵!”
云朵松开手,伸着手,“好…好热…”
聂子川立马握住她的手,却惊了的连忙松开,看她的手。
她白皙修长的手此时沾满了鲜血,整个手慢慢发蓝。聂子川惊的立马叫元真。
元真看不见,碰了下云朵的手,也是震惊,“这是……”
“不!不!不可以!”镜虚子惊慌恐惧的大叫。
“神仙水!”乌绝惊喜的看着从镜虚子胸口飞出的玉葫芦,飞身上去就要抢。
却被那玉葫芦直接震飞,狠狠摔在地上。
乌厉扶住他,也飞身上去抢。
连番的人都被震出来。
那玉葫芦却直接朝云朵飞过去。
云朵惊的睁大眼,直直看着手心落的玉葫芦,吸干净她手上的血迹。
莹润的蓝光闪过,那玉葫芦直接没入她的手心。
“好烫!好烫!”烫的她立马跳脚,使劲儿甩手。
聂子川紧紧抱着她,运动给她的手降温。
下一瞬,云朵的手慢慢恢复正常,掌心多了个指甲大小的葫芦纹,像胎记一样。
镜虚子惊恐的扑上来就想抢,“是我的!是我的!”
聂子川踢起脚边的剑,直直刺入他心脏。
镜虚子喷出一口血,死死的瞪大着眼,还在伸手,朝着云朵伸着手,想要夺回玉葫芦。神仙水可以让他延年益寿,还可以长生不老!就算得了神仙水他卜卦卜算不出来了,他也不能放手!神仙水是他的!是属于他的!
乌绝和乌厉几个也都惊愣的瞪大眼看着云朵,震惊的张着嘴。
镜虚子扑通倒在地上,伸着的手,却执着的伸着。
聂子川怕云朵做恶梦,抱着她转过身不看,封住她的穴道,“山上已经被毒烟弥漫了,我们快下山!”
罗平和卫春卫狄互相看了看,也带着元真,叫上自己的人迅速往山下撤。
“站住!站住!”乌绝几个疯了一样的追上来,“那是我们乌家至宝!快把神仙水还给我们!”
一直追到山下,几人拦住聂子川几个的去路,“神仙水是我们乌家至宝!聂子川!把神仙水还给我们!”
聂子川冷冷的看着红了眼的几人,“你们难道还不明白,这神仙水是有灵性之物,镜虚子只能身外带着,它如今却是已经认云朵为主了!”
乌绝无法接受,“我们乌家的至宝,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外人为主!?它是我们乌家的!”
乌厉和乌阴几个也要崩溃了。
最小的乌明直直的看着云朵,抬头看天,“哥哥们不用挣了!神仙水是已经认主了!”
“我不信!”乌绝怒吼。
乌明是嫡支,若乌家还在,乌玄后,他最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而家族秘密也都是只传家主。乌厉和乌阴对视一眼,看着他。
“乌家只是守护神仙水,三百年多来,却没有一个能让神仙水认主之人。这个秘密,就一直成为了秘密。没想到神仙水真的会认主。”乌明也崩溃恐慌,可更多的却是激动。没想到在他还能活着见到神仙水认主。
乌绝和乌厉几个还是没办法接受,他们心心念念的,除了报仇,就是要把神仙水夺回来,那是他们乌家的至宝,是他们传承几百年的传家之宝!现在竟然认了一个女人为主!?
云朵面色苍白的靠在聂子川怀里,除了心口的伤,全身仿佛被很舒服的水滋润着一样。只是神仙水认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随身空间!?可这随身空间也随的太晚了吧!?她都单打独斗快十年了,都获的最后大胜利了,这随身空间才出现!?
她感应了下,仿佛又不像,只有温润舒服的水感。云朵心下奇怪,这神仙水进到了她手里,她要怎么用?难道还有啥接头暗号?
她心念一动,试了下,潺潺的水流就从她手心涌出来,哗啦啦滴了满地。
云朵愣了下,有些尴尬的看着乌绝几个,“好像已经长进去了,要不你们也滴血来试试?”
乌明是嫡支一脉,乌绝当即拉着乌明,划破他的手,就朝云朵手心滴血,却丝毫反应都没有。换了他们乌氏仅剩的几个人的血,也全部没用。
乌绝几人这才接受神仙水认主云朵的事。
“那个……你们吸了毒烟,还有他们那些人,要不先喝点水看能不能解毒?”云朵小心的问乌绝几个。
聂子川皱眉,“你的伤马上处理,先回去再说。”抱着她快步下山。
乌绝几个对视一眼,也只好跟上去。
聂子川没有回京城,而是到几里外借了个别院,给云朵先治伤,包扎,还有罗平他们吸入的毒烟,需要解。
云朵要了个桶,心中默念着,手朝木桶里一放,很快就源源不断的神仙水出来。
罗平和卫春卫狄先试了碗,果然水流过全身,都舒服舒爽,吸入毒烟的不适也消失了。
云朵让他们拎出去给吸了毒烟的人先喝了。
乌绝几个看着满满一桶的神仙水拎出来,都怒瞪了眼,暗怪云朵浪费。可神仙水如今认了云朵为主,他们又不当家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他们喝的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神圣之物,罗平‘好心’的告诉他们,“屋里还有一桶。”
乌绝恶狠狠的瞪着他,乌厉几个也恨不得绝倒。
再出了两桶神仙水后,听说喝了真的有用,云朵脸上的笑还绽开,就昏了过去。
“朵朵!朵朵!”聂子川顿时吓坏了。
元真给她把了脉,推测道,“她是精气严重耗损,估计要用这神仙水,需要她的精气。”
聂子川顿时不觉得这神仙水是个好东西了,它跑到云朵的身上,就是吸她的精气的!?
“她精气正在慢慢恢复,不用担心。应该受了伤,身子虚弱,又一下子用了两桶神仙水,才耗费那么多精气。若是平常不这么用,身子全盛时期,应该只有益处。”元真听他气息,就猜到他心里正怒。
那聂子川也不觉得这神仙水多好,他宁愿这神仙水认的是乌家的人,而不是要让云朵成为唯一目标。
万淼快马过来,“主子!在山上发现了郭家的人,吸了毒烟,陷入昏迷,要救活吗?”
聂子川双眸顿时阴寒下来,“救!把他们喂一半解药,扔到外面!”
“是!”万淼应声,快速去办。
郭树根,李大妮,郭大郎和郭二郎,郭四郎几人醒过来,见自己躺在荒地路边,顿时惊的爬起来。
之前的一场厮杀,他们都躲在一旁,就怕也遭人杀害了,被波及了。没想到竟然有毒烟,把他们毒昏了。
看着天黑沉沉,星星月亮都无,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几人吓的挤成一团。
“他们是不是要害三郎的?三郎是不是被害死了?”李大妮哭着问。
郭树根心里也明白过来,说啥要他们的血驱除邪气,而是要用巫术害死聂子川。
郭大郎后悔的捂着脸哭,“这下完了!全完了!”
郭二郎只恨没有看到结果,不知道镜虚子有没有把聂子川杀了。如果聂子川死了,那他的财产,爹娘兄弟也得分得一份!到时候云朵那个贱人不敢不给他们!
“咱们现在咋办?”郭四郎哭着问。
黑灯瞎火根本也看不到哪是哪,只能等天亮再赶路。
好在已经四月了,夜里不是很冷了,几个挤成一团,硬熬到天亮,看了方向,连忙回了京城,找聂子川。
聂子川打开公主府大门,走出来。一身浅灰色刻丝云纹直裰,面无表情,眸光阴寒的看着几人,“见我没死很失望吧!?”
“三郎!三郎不是的!我们不是要害死你,是一个道士骗了我们!我们上当受骗了啊!”李大妮哭喊。
郭树根也老泪纵横,“你是我们的儿子,亲生儿子,我们咋会害你啊!”
聂子川冷笑,“我的八字不是你们告诉他的!?铜棺血咒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不是要害死我,你们是想拿到我的财产,是想吸我的血,吸干我的血!”
“不……不是的啊,三郎!”李大妮痛哭。
“你们打着我是你们儿子的旗号,却从不为儿子好,跟我要银子,要家产。银子给你们了,却还不知满足。满口说着孝道仁义,实际却是想吞占我的家产,还不是,自欺欺人!”聂子川冷冷的走下台阶。
郭树根张张嘴,想再说亲生儿子血脉那一套。
“不要说你们无知,再说什么为我好的那一套。你们参与铜棺血咒,要拿我性命。若非公主心善,要救你们,你们以为自己吸了毒烟,还能活着从那乱葬岗出来吗!?”聂子川看着几人,眼中杀意闪烁,却克制着。
几人顿时震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生辰八字,木偶人,铜棺血咒。我不去告发你们触犯朝廷禁令的巫毒之术,你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聂子川说完,吸了口气,“滚!”
一听朝廷禁令的巫毒之术,郭大郎吓的脸色煞白,“我知道这个…要杀头的…要杀头的……”
一听要杀头,郭树根吓白眼一翻昏死。
李大妮也绝望的瘫软在地上。
郭二郎没有扶,看着聂子川,眼中怨毒凝聚。
聂子川看着冷冷勾起嘴角,“你嫉恨我,想要换成我,拥有我的一切。如果可以,我会送你去上辈子好好体验你嫉妒我的生活!”有钱,有权,却生不如死。而他这辈子的幸福,是上天欠他的!
看他孤傲的背影,大步走进公主府。两个守卫缓缓关上公主府厚重的大门。郭二郎突然觉得,这道大门关上,隔绝了他所想象拥有的一切。
而大理寺查办镜虚子和九头崖一事,见有朝廷严令禁止的巫毒邪术,贴出告示,又查参与之人。
醒过来的郭树根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在京城待了。
而此时云光孝被放了出来。他一出来听到巫毒邪术的事,云朵为救聂子川至今昏迷不醒,直接就找上了郭家的人,指认他们,“要弄巫毒邪术,肯定有八字啥的,你们知道聂子川的八字,一定是你们干的!你们用朝廷严令禁止的邪术害人,官兵要把你们抓进大牢里砍头的!”
“你胡说!三郎是我儿子,我们咋会害他!”郭树根又自欺欺人的不承认。
云光孝呸了一口,唾骂,“你们巴不得聂子川死了,你们好把家产都抢走呢!就是你们用巫毒之术害他的!就算是害自己儿子,也是要砍头的!”他喊着要去官府告发他们。
郭二郎上来,照着他头上就打。
云光孝这软脚虾,几乎打小养尊处优没干过活儿,又在牢里关那么久,吃睡不好,哪是他郭二郎的对手,三拳五脚,就把云光孝给打趴下了。
要不是打死了人更难办,郭二郎真打死他。
“快走吧!咱们还是快走吧!”郭大郎脸色发白的拉着郭树根和李大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