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战力高强又完全服从的“末世之子”,打造的过程必然无比的艰辛和困难,容不得半点差错。
时至今日,这一个新的“末世之子”,已经在器皿中休眠了近五年有余。
只有当他苏醒破壳而出的那一天,他才有资格被称为“末世”,否则就只是一个失败品而已。
骑士目光担忧的看着这个新的“末世”。
“距离他醒来还有些时日,这段时间,我们要对无双战帝放任不管吗?”
他推算者末世之子苏醒的时间,忍不住向身边的男人开口问道。
“倒也没那个必要。”
那男人端详着器皿中沉睡的男子,转过头询问其他人的意见:“你们认为呢?”
“时间差不多了,多一天少一天,对于他的力量来说,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增强或减少的差别,提前月余也可以。”
其他人微微点头,显然和这男子心意相通。
“既然大家都同意……”
那男人说着,走到了器皿旁边一个操作台前。
那个操作台看起来相当的古老,上面镶嵌着无数的红绿色宝石,其中有一块明显突兀起来。
那男人便将手按在了那一块凸起的宝石上。
原本器皿中安静流通着的液体,突然从底部开始冒出了细小的气泡。
气泡越来越多,越滚越大,不停的向上升腾。
沉睡的年轻男子身形开始在液体中滚动,液体从管道中迅速抽离,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直到液体完全流尽,他不在悬浮在器皿中,而是落在了器皿的底部。
似乎这样的撞击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了。
他先是动了动手指,随后双眸豁然睁开。
“嘭!”
从他眼中放出的精芒,瞬间便炸裂了器皿的玻璃罩,连4周的墙壁都被他炸得粉碎。
穹顶落下的灰烬中,年轻的男子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大踏步的向着前方走了过来。
当他从那男人身边经过的时候,男人已经脱下了自己的斗篷递给他。
年轻男子顺手将斗篷披在身上,他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扫过,落在了骑士的面上。
几乎在两人对视的瞬间,骑士便躬身拦腰,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第十一封堆,指挥者,芬奇,谨向‘末世’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他偷眼看着‘末世’,只觉得眼前他比泡在液体中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年轻的多,而且修为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强悍。
但即使如此,芬奇也丝毫不敢怠慢。
‘末世’是仅次于领驭者之下的人,身份比他高了至少两个层级,这是不可逾越的差距。
“嗯!”
年轻男子仅仅是嗯了一声,以做回应。
尽管看起来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模样,但是霸主之气已峥嵘尽显。
“末世,当年你和另外九十九人关在一起,赤手空拳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当时打开密室的门,看见你一个人坐在九十九具尸体当中的那一幕,如今我们还历历在目。”
“现在,你作为‘末世之子’重生,我们minos组织所赋予你的力量,结合你自身的秉性,将会重塑你的战力和身份!”
“或许,你已经明白了你的身份——从今天起,你i就是仅次于领驭者的副首领和主战力了,希望你能尽快担当起这个重任!”
坐在金质王座上的十六人依次对年轻男子告诫道。
末世点了点头,坦然收下了这个地位和这份荣耀。
“那么,现在你将迎来第一个考验,只有跨过这道关卡,你才有资格真正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什么考验?尽管来吧!”
“格杀华国武道界位列第一的无双战帝,陆凡!”
“无双战帝?”末世的眼中精芒闪烁:“这名字听起来有点霸气啊!希望他不要脆弱的让我失望。”
他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打算何时出发?”
芬奇赔着小心问道,准备给末世安排相关的行程。
“现在。”
末世说着,已经大踏步的向着宫殿外走了过去。
被秘液浸泡的日日液液,在增强了他的体能和战力的同时,也唤醒了他心中强横的杀戮本意。
他不在乎对手是谁,有多强,只要能杀了对方就好。
越强的对手,杀起来越过瘾。
末世放声狂笑着走出了宫殿的大门。
在他的身后,芬奇神色有异。
“不是我斗胆质疑末世之子,只不过,刚才扫眼之下,我能看出他的修为比起我来还略差一筹,这样的末世,可以与无双战帝为敌吗?”
芬奇担忧的问道。
“哼!”
不知道是谁传来一声戏谑的冷哼。
“你看的是他的现在,你应该看的是他的未来。”
那声音冷漠的说道。
“我不妨告诉你,这是我们所培育出的,史上最强的一位‘末世之子’,领驭者之下,无人可敌!”
那人的话音落下。
芬奇惊异变色:“仅次于领驭者?!”
他转头望向在宫殿大门外越走越远的末世身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这就去帮他准备前往华国的行李,并且安排行程!”
芬奇跳了起来,就要追上末世,却被身边的男人直接给阻止了。
“不必了。”那男人笑着说道,“你追不上他!”
“?”
芬奇刚想开口询问,就从宫殿敞开的大门处,看见已经走到广场喷泉边的末世,忽然站立不动了。
只见他重重地跺了跺脚,突然单脚用力一踏。
整座广场连带着喷泉完全下陷,碎裂的面目全非。
而末世,竟然就这么飞升而起,化作一道完美的弧线掠过天空,消失在天际线上。
芬奇吃惊地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天不能回神。
…………
此时,陆凡刚刚敲响了鸣古寺的禅门。
林沫拉开房门的同时,陆凡陡然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波动。
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能量,但却仿佛在于他体内的气息遥相呼应,震颤着发出共鸣感。
他略带困惑的扭过头,望向西方的天际。
可是那里万里无云,除了干净的天空,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你不进来吗?”
林沫往屋里走了两步,回头看见陆凡还愣在门口,忍不住问道。
“啊,来了。”
陆凡微微皱了皱眉。
他只能感觉到,这股莫名的能量来得很突然也很强烈,并且似乎有越来越强的趋势,但他却完全不知道缘由。
不过,这不是依靠揣测就能得出答案的事情。
船到桥头自然直。
向来是陆凡的做事风格。
他摇了摇头,将此事抛在了脑后,随着林沫走进了她的禅房里。
“是你?”
陆凡刚一走进禅房,房间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便吃惊的看向了他,脱口而出。
“你是谁?”
陆凡直接反问。
他对这个女孩完全没有印象。
“我你都不认识了?”
女孩子明显有些失落,说话也变得气咻咻的了。
陆凡还是一脸茫然。
“唉!”
女孩重重的叹了口气,只好自己提醒道:“你来华国大学报到的那一天,我可是你的领路人,这么快你就给忘了吗?”
陆凡恍然大悟。
也没有很大悟,其实他还是没什么印象,顶多是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像这样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太多,大部分他都不会特意用心去记。
“好了,要聊天先坐下,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小凡你和任昕慢慢聊。”
林沫笑着,拉着陆凡坐在了另外一张铺团上,自己则去泡茶。
“我叫任昕。”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有些气呼呼的自报家门。
从她的态度上不难看出来,对于陆凡把她忘记了这件事情,显然小姑娘心里还是很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