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王府的紫金令牌很好使,见令如见檀王爷亲临。驿站的大小官吏们不敢怠慢极尽所能的热情招呼着冒雪而来的年轻男女。
江山要了间有套间的上房抱着已深度昏迷的阿利雅进入其中,然后又吩咐着要了满满一大桶热水。他还命人在屋里生了个大大的火盆。
江山小心翼翼的剥掉阿利雅外穿的兽皮大衣,然后将她连衣放入满盛着热水的大号沐浴桶里。想了想,他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药材洒入热水中,心道:必须逼出她体内淤积的风寒,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让阿利雅在热气腾腾的温水桶中泡着,江山将大火盆中的柴禾烧到最旺。
见阿利雅秀美的脸上泛起了红润,江山那半悬着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来。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驿站最大的官吏亲自端着托盘送来了色香味俱全的酒菜。他身后还跟着数名小官吏,全都是满脸谄媚的笑意。
抬手不打笑脸上,江山本就与这些驿站官吏即无新仇也无旧恨,接下饭菜后还出手阔绰的每人赏了一绽银子。
五六人的大小官吏们捧着银子,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江山掀开隔间的布帘,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大沐浴桶旁,出神的望着连衣泡澡的美人儿看了好一会,喃喃自语道:“身体素质太差,得想办法改善一下。”
思来想去,江山拉门而出,跑到楼下要了个煲汤用的瓦罐锅回到房里。
思量再三,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些药材分类酌量的放入瓦罐锅里。这些药材极少部分是他亲自在盘山丛林中采的,大部分都是从盘山镇和边篓县城采购的。
江山的储物袋的储存空间极大,而且他又是财大气粗见到能用的着的东西一气买了很多,随身携带有备无患。这些药材此时算是派上了用场。
江山结合以前的记忆以及从鄂老那里学来的医药之术,自己配出一方能够增强女人体质的汤药。药理一通百通,以江山在丹药上的造诣想要配一副增强体质的汤药,那绝对是手到擒来之事。
药方配好,注入熬制,江山一边大口吃喝着一边等阿利雅苏醒过来。他还不时的用架在火盆上的热水壶往沐浴桶里注入热水,让水温保持着舒适的温度。
“牙爷,那后生可不好招惹啊。那可是檀王府的人,弄不好小的们全都,额!”为首的驿站小官吏战战兢兢地陪着小心说着,还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和翻白眼。他很想攀上路家的权贵,可又不敢得罪檀王府,只会陪着万分小心,想蒙混过关。
可是被称作牙爷的路家信吏,怒目横视冷哼哼道:“有爷在,你们有何惧哉。出了事,爷给你们兜着。”
此人正是先前满嘴吹嘘的络腮胡子大汉,满脸横肉的他却长着爆牙,道上人称牙爷。他对牙爷这个称呼很是受用,只因他有次在送八百里加急信函时途遇恶狼。与狼博斗之时,他用爆牙咬死那匹足有马匹般大小的丛林恶狼。自此他名声大噪,江湖绰号,牙爷。
牙爷这个称呼看似是对他爆牙的耻笑,也是对他那英勇事迹的赞扬。牙爷不仅不以为耻,为而引以为荣,由此可见他虚荣心的一斑。
牙爷发出狠话,小小驿站的五六个大小官吏全都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出了。牙爷见他们如此的不上道,痛心疾首道:“你们没见那小厮身单力薄,又没有随身兵器,一看就是只弱鸟。更何况,他还着个病号累赘,量他也不是什么利害角色。”
“可他是檀王府的人啊。”为首的驿官小心翼翼地道。他依然狠不下心来檀王府为敌。至于江山,在他看来也只是个弱鸟,打杀了绝不费吹灰之力。
牙爷继续怂恿道:“大雪封山,千里路途上冻死个把两个人理所应当。你们不说,牙爷我也不说,鬼才知道那小厮是死在你们驿站里的。”
为首的驿官依然心有畏惧不肯就犯,支支吾吾半天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官小人卑微,随便哪个衙门里的人都不是他们能招惹或得罪的。
牙爷愤恨的一拍桌子,怒道:“那小厮牙爷今天杀定了。你们是从也得不从,不从也得从。看着办吧。”
其实他也是心有顾及,江山抛出檀王爷的令牌足以让人忌惮。好在这里是穷山恶水而又是大雪封山,杀两个人不会引起轩然大波,前提是拉五六个驿官下水,共谋此大事。
只要五六个驿官参与此事,牙爷相信即使檀王府势力再大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路家与檀王府素来不睦,牙爷想借此立功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见凶狠的牙爷心意已决,五六个胆小怕事的驿官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把心一横,决定干了。
他们的商谈之声虽然声小而隐蔽,但是全都被耳力过人的江山听了个真切。他把玩着手中酒杯,玩味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东西,非要招惹哥。老虎不发威,你以为哥是病猫啊。”
由于阿利雅沾染风寒而病倒,江山的心情本就不好。听到有人要谋害自己,他更是怒不可遏。他也不等牙爷等人打上门来,直接下楼去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江山把玩着酒杯,缓步下楼径直走向牙爷这一桌,玩味的笑道:“刚刚爷爷在楼上感到耳根子发热,想来你这厮惦记着爷爷的小命吧。给个痛快话,想爷爷怎么弄死你。”
“乱刀砍死这厮!”牙爷感觉到江山来者不善,率先发起狠来。他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当头劈向只有一桌之隔的江山。
“很好,乱刀砍死。爷爷家的小白正愁没肉吃呢。”江山语速惊人,动作更是快如闪电,伸出二指禅夹住牙爷的钢刀,轻轻一拉钢刀脱离牙爷之手落到了江山手中。
江山更以诡异的手法握住万柄,哗哗连吹数下。只见寒芒闪过,牙爷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整个过程不过呼吸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