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因为如此,一般人根本连听都没听过这种车!
不过此时站在站在这里的,依然有许多识货的人。
比如香港的通达房地产公司大陆负责人,眼中就闪过一丝惊异。而台湾的三水集团驻大陆代表,更是倏然变色。
其他人不了解情况的,不时的窃窃私语,乃至于低声的嘲笑,嘲笑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竟然能开这样垃圾的车前来竞标。
生意场上的人,都要一个面子。或者说中国社会的常情。不管公司的财务状况多么糟糕,那些老总都会给自己配一台上档次的座驾,这是规矩。否则出去做生意或者应酬,会被人看不起,继而质疑你公司的实力。
所以,不管是否节俭朴素,只要在生意场上混的人,大多数都不会在车上省钱。能开得起一百万的车,绝对不会开一辆九十万的车出来现眼。
车子停好,白雪冬从驾驶位上下来,打开后车门。江山先下车,并亲自走到另一面,替东方倩打开车门,并且体贴的用手挡住车顶,防止东方倩碰到。
东方倩淡淡的一笑,道了声谢,落落大方的走下车。
江山牵着东方倩的纤纤玉手,刚要拾阶而上,呼啦啦涌上一群人。
首先的一批就是以侯鑫为代表的黑帮势力。侯鑫毕竟是老相识了,而其他黑道老大,也或多或少听闻了昨天发生的事。而且,其中还有不少是前几天在商场那件事的参与者,见证者。
好不容易看到江山一面,这一回当然是要好好联络下感情了,所以得知了江山来到京都的目的,大清早的就已经来到了这里!此时看到江山出面,当然抢着上前巴结。
“山哥好!”侯鑫上前故意大声笑道,同时还夸张的弯腰鞠了一躬。
江山猛地捶在侯鑫的胸膛上,笑骂道:“猴哥你就寒碜我吧,你怎么在这儿,难道也想改行干房地产了?”
侯鑫也是一笑,道:“没有,我是来帮别人压场子的,不过既然你打算涉足,我看他们就够呛了,还是跟他们说一声吧,免得到时候冲撞了江山哥,那样我夹在中间该不好做人了。”
江山白了他一眼,道:“说的跟什么似的,我是那样霸道的人吗!”
两人说说笑笑,走上台阶,其他黑帮老大,也簇拥着,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跟在后边。
而台阶上的其他名流,有认识他的,纷纷笑着打招呼。有不认识的,也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江山。
而已经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的余帅,终于伸出他那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手,自我介绍道:“江先生好,忝为今天拍卖会的负责专员,有幸能够见到江山先生。”
江山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官员,看着他那得体的着装,以及恰到好处的微笑,还有那隐藏的极为适宜的殷勤,脸上还保持着凛然难犯的官威,暗赞一声老狐狸。
在江山的字典里,能称之为老狐狸已经是极大的赞誉了。不知道这个官员是和来路,但是对方既然给了自己如此高规格的礼遇,肯定是对自己有一定的了解。
“久仰余专员,有你在,我相信今天一定会本着公开、公正、公平的原则进行。对于我们这些生意人来说,只求一个‘公’就是万事大吉了,哈哈。”江山客套的打着招呼。
余帅拼命的点头,道:“一定一定,应该如此的。”
在余帅之后,其他名流争先上前跟江山握手,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抢着来混个脸熟。
他们刚才可是看到余帅面对江山的表情了,那是谦卑。一个能让政府官员都如此谦卑,那得是什么身份。
要知道武邵明,作为武盟的少爷,也没引得余帅关注,可见在余专员眼中,江山这个年轻人,拥有者更加巨大的能量。
那些记者都是人精,很快就感受到人群中微妙的变化。他们纷纷放弃武邵明,调转摄像头,对准江山和东方倩一顿猛拍。
东方倩热情洋溢的面对着镜头,甚至还故作亲密的紧紧搂着江山的胳膊。而江山则是有些怨恨的看向那些记者,只是此时在众人面前,真的不好发作。
此时他甚至隐隐后悔,今天不该这样轻车简从,要是多带些手下,将这些记者拦在外边该多好。
虽然东方倩跟自己的关系众女都知道,但是看到了多半还是有点酸溜溜的感觉的啊!
武邵明看到自己身前霎时间空无一人,脸上的笑容僵硬的如同混凝土,森寒的看着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江山。
“小子,今天有你丢脸的,我要让你在电视镜头钱面前颜面扫地!”
余帅和江山两人推辞一番,最后还是在江山的强烈要求下,余帅先进入会场。
这个动作被有心人观察到,顿时心中惊讶不已。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哪怕对方真的是个强龙,地头蛇的面子也必须给。而政府官员,更是把这个座位次序发展到极致,哪怕对方真的是某个大人物的公子,也犯不着如此讨好。难道,这个江山背后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破坏规则的程度!
在主持人一片声情并茂的演讲后,会场上灯光闪烁,作为此间的政府代表,余帅做了简短的声明。
都是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老调重弹,今天既然已经弄得如此大张旗鼓,政府就是想捂着也捂不住。肯定会被电视台全程直播,所以,余帅说起话来底气也特别的足,慷慨激昂,字字铿锵,显示出新时代官员所应有的眼界以及气度。
在其演讲后,赢得了满堂的掌声,而余帅随后退场后,却悄然做到江山旁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都是一些客套的关心,比如对方公司的实力啊,未来的发展前景啊,拍下这块地皮都有何打算啊。对此间其他公司集团有何见解啊,对于那些竞争对手有多了解,并且对于今天的拍卖会有几成胜算啊。
就算是有心人在一旁旁听,也听不出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