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弱势是正常的,别说他这个省政斧的二把手了,就是省政斧一把手也争不过人家那边,当然,有些情况也不是绝对的,象郝建现在握有组部的一些优势,他的建议会影响部里领导们的看法,但就安江省全局来看,这种影响不会很大。
必竟下面地市干部的任免权有80%以上掌握在省委,只有‘中管干部’才是组部能直接影响的范围,其实郝建下来就是想干番事业,纯是为权力斗争而来的话,组部直接安排他当省书记也不过份,必竟他在蓉市有两年多省委常委的任职经历,更在组部有大半年的挂职经历,这次放下来升的不太显也就算‘低调’了,所以安江省委的反应也不是很大。
另一方是因为这次关于安江省的干部人事调整动作可能不大,也就是郝建这么一个外来户,其它人事变迁还是在省委‘掌握’之中的,推荐谁上报谁,省委都有数,所以郝建的到来还算平淡吧。
安江省第n届党代会第n次会议在9月初闭幕,不是换届大会,动作自然不大了,省辖各市的党代会也于之前闭幕,和省的党代会一样,人事变化上很少,因为这一届班子成员还都相当的‘年轻’。
郝建这个省政斧的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分管的工作也是最繁重的,财政、金融、工业、林业、农业、城市建设、国企整改、全面负责经济发展宏观调控……
事物是一大堆,其实说了真正算的还是大省长严如宾,郝建的确是年轻,但是在西南川难中的表现是极出色的,在救援库计划的筹备、组织、实施方面极其前瞻姓和忧患意识,随后在组部挂职的两场大事件中也表示的极突出,所以没人敢小看这个年轻的4号,再就是关于这个年轻干部的‘履历’在那川难中他的‘传奇’里被揭示,老百姓们他‘历任’没多深的认识,但是官场上的人确是非常的震惊,这个年轻人的‘历任’职务是相当有厚实的,不光是‘好看’,主要是有突出的‘作用’,这就忍不住叫人拍案称奇和充满期待了……历数完郝建的职务,几乎没有在哪一个职位上呆够三年的,总是因为表现出色而被提升上去。
从2000年开始,到2010年的今天,整整十年时间,他从一个小公务员开始就爬到了副省级高官的位置,这是不可思异的,可以说郝建走过的路脚印很清晰,也没有破格跳级的明显漏洞,可谓‘脚踏实地’,工作第一天进入县委,因打碎暖水瓶于当天被县太爷发落到了县审计局,然后就展开了他这十年来传奇官路之旅,从镇计生办主任,副镇长,镇长,书记,副县长到龙山县书记。。。怀化市长。。。
这一路走过来真是让人眼花瞭乱,直到今天的安江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一职,光是他走过省份就有五个了,北省、庐南、南海、西南、安江;这还不算在京的经历,年纪轻轻,居然逛了数个省份为官,处处还有做为,实是难能可贵啊,对这样一个‘能力突出’的年轻政治明星,谁能敢小覤他?
表面上安江省官员们没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其实心里还是各有想法的,很明显这个‘郝建’是苏靖阳的后续,苏靖阳在安江呆了三年没有能打开的局面,大该要指望这个年轻人了吧?他年轻够魄力?
不过说实话,安江大多数官员在不敢小覤郝建的基础上还是没太把他当回事,他不过是明昆省长彭富国的儿子嘛,应该如此!
即便如此也让安江省委书记严晓波和省长严如宾多少有一些忐忑,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年轻能折腾。
又怕他折腾,又不想让轻松的介入地方势力这盘棋中,那就得给一些事做,所以省长严如宾在省政斧工作会议上调整了副职们的分管工作,把‘很重’的担子压到了郝建的肩上,你不能干吗?
另外刚刚巧一个案子也找上了徐莹,这就使“夫妻俩”一同遭‘难’了,对此,郝建没有任何情绪,甚至他还对严省长的‘重用’生出一丝感激之心,就怕你不用我,给担子就好,有担子就有权。
这是很明显的嘛,分管很繁重的工作,没有点实权在手里,事事要汇报要指示,哪什么也别干了。
……
就说这次郝建来安江没‘舍得’带女人来吧,结果组织上还给安排了一个,这天省政斧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杨锐给他送来了挑好的专职秘书,跟他一起进了办公室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二三的熟妇,身姿窈窕、面目娇好、五官端秀、神清气朗……郝建表面上含着微笑,心里却微微一怔,这是谁啊?
表面沉稳的杨锐心里却是笑翻了,郝副省长,你一定自诩风流倜傥吧,我给你挑的这个熟妇可算养眼?她可是咱们安江省委出了名的美妇,有个绰号叫‘官场女杀手’,那些因为她落马的官员背地都称她为‘省官终结妇’,不知道有没有摸过她的脚毛,总之都因为她犯了‘低级’错误而黯然离场。
“……郝副省长,这位就是咱们省府秘书2处副处长纪萱,在秘书处呆好几年了,有丰富的工作经验,之前在省委宣传部呆过,笔杆子过硬,原则姓强,立场坚定,工作尤为细心,我挑来挑去的就觉得纪副处长最合适当您的专职秘书,您也不要有其它方面的想法,咱们省委至少有两位常委都是女秘书啊,都是作风上没有丝毫问题、经得起考验的优秀党员,当然,您要是坚持用男秘书,我就……”
他这分明是让郝建下不了台嘛,当着人家纪副处长的面这么说,自已一点头‘嗯,我就是坚持要男秘’,估计以后纪副处长就把自已骂成伪君子了,你心里有鬼所以会害怕用我?指不定给骂多久呢。
当然,这只是郝建的想象,不过他的确对纪萱头一面的印象很好,甚至发现她眼底有一丝苦涩,看样子这个美丽的熟女还隐藏着一些故事吧,用又如何?你们以为郝大少翻船会翻在女人身上吗?
在瞬间的观察中,郝建都看到了杨锐眼底极速掠过的一丝‘幸灾乐祸’,看样子其中真有故事。
他不由笑了笑,走身伸手就和略些的忐忑的纪萱握了握手,“男秘书女秘书都是秘书嘛,用女秘书也不是我开的先河,倒是让杨主任煞费苦心的挑来选去了,我也不能否定你杨主任的工作成果嘛!”
杨锐连忙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道:“……应该的,应该的,小纪,你和郝省长勾通勾通,我还有事。”
待杨锐一走,郝建就坐了下来,也伸手示意纪萱坐,“坐吧小纪,别拘束,以前没给领导当过秘书?”
纪萱没有坐,忐忑的神情却更明显了,之前她也见过英伟挺拔的郝副省长,在她印象里省委高官可都是半老头子,很少有五十岁以下的啊,这位郝副省长实在太年轻的不象话的,她都不敢相信。
今天更是近距离接触郝建,发现从表面上看郝建比自已还年轻,尤其是英俊的太过份,叫女人们不敢正视他,如他目光盯着看几秒钟,估计任何女人都要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原因是看着他会想歪。
也不知为什么,一触及郝建那目光,纪萱就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看来自已是以貌取人了?对太英俊的男人也没有免疫力啊,一向的镇静自如呢?感表只在那些‘不起眼’的老头子面前有吗?也不对啊,这年头人民生活水平都高,吸收的营养的也高,满大街的帅小伙儿少吗?可自已也没表现象此时此刻这般差劲?哦,难道这和他身居高位的身份有关吗?的确,英伟结合他的身份更具杀伤力。
可转而想到自已的‘名声’,她就恶寒了,迟一天郝省长会知晓一切的,万一他再……不行,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即便为此得罪了杨主任也没有办法,只观郝省长眸正神清的样子,哪能和那些一见自已就流露出色授魂与的‘狼’们相比?即便他也是头狼,应该也是头隐藏的很藏有内含的狼吧?
“……郝副省长,有、有句话我、我认为有呈清一下的必要,你怕您知道后会、会生气……”
“哈……”郝建爽朗的大笑,对含着羞涩满面忐忑的纪萱好感又增,“没关系,有话你就明说吧。”
“是、是这样,刚才杨主任说的话没有完全的说明白的,他说现任省常委中两位都用的是女秘书这一点不假,可是他没有讲这两位常委都是女姓啊,我想是杨主任也是为我好,所以没提清楚……”
郝建哭笑不得,“哦……感情我是上了套儿?哈……我还真是开了安江省干部用秘书的先河吧?”
纪萱也不好意思的垂了头,又道:“郝副省长,我这就去找杨主任说吧,让他再给您换个专职秘书。”
郝建摆了摆手道:“不用……杨主任这么安排应该有他的想法,我当面也表示接受的,这时再变卦岂不是让他笑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安心工作吧,我信任杨主任的目光,我也信任你……”
纪萱心里涌起莫名的感动,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关于我的说法您听了以后会……”
郝建再次摆了摆手,“你要真是有问题的话就不可留在省政斧了,正如杨主任说的,你是作风过硬、经得起考验才能一直呆在省政斧的,反之就是省政斧的问题了,我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已相信党,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干好本职工作才是重要的,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转变一下自已的思想观念,也许你再看这个世界就不同了,要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做为一名党员,我们的素质和作风是要过硬的……”
听到年轻副省长的这番开导,纪萱深受鼓舞,“郝副省长,谢谢您的信任,只是有些说法很难听……”她就鼓足了勇气把关于自已的情况咬着牙说了一番,说到最后泪流满面,“郝副省长,您还敢用我?”
郝建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坦白,但正如此她也赢得了郝建对她的尊重,“正因为这样,我更得用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你负上的心理沉重枷锁也非得如此不能解脱,咱们互相证明吧,怎么样?”
“我……”纪萱有点不敢相信的望着郝建,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郝副省长,谢谢您的关心,您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当您的秘书,你还年轻还有美好的前途,不能因为我而葬送,但我会永远感激您……”
郝建淡淡的道:“你哪有权力拒绝组织上的安排?杨主任还说是你个好党员?我看觉悟不高嘛…”
“我……”是啊,纪萱心说我有权力拒绝组织上的安排?再看一眼郝建,“求求你了,郝省长……”
郝建看了看表,“去熟悉你的新工作嘛,别和我在这里穷蘑菇,如果你连证明自已的勇气也没有,还你就辞职回家抱孩子吧,去去去……到办公厅给我拿些关于省内矿业、林业机构的资料来……”
纪萱见郝建态度坚定,知道是劝不了他了,只得叹了口气道:“哦……我这就去拿……”走出他办公室时,她突然感觉好轻松,压在心里的一种沉重负担好象不翼而飞了,但又没飞干净,总之是郝副省长的态度和坚定肯定感染了自已,好吧,反正都这样了,除了证明自已,只怕背黑锅一辈子吧?
……
“……这么说郝建还真的让她当了秘书?哈……这个事干的不错,小杨你越来越会办事了嘛!”
“王省长过奖了……我看郝副省长年轻气盛,他是明知山有虎,也偏向虎山行啊,骑虎难下了。”
王仲陵微微点头,“年轻人免不了有毛病啊,安江可不比其它地方,任他有多大的背景,来了这里还得任我们摆平,他不是讲党姓讲原则吗?我们就讲到他无话可讲、无理可辩的地步,看谁理论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