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徐锦松用英语叫了一声请进,两位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在赌桌上熟练的铺上台布,把车里装着的菜肴摆在桌上,还打开了一瓶xo。因为还要参加赌赛的缘故,郝建只喝了一杯酒,两只大龙虾全进了他肚子,吃饱喝足了他还跑去大厅玩起了二十一点,结果不到三小时赢了一千五百万,比当年的血手赌魔赢钱的度还快,要不是赌赛将近他还准备多赢一些,反正赌场内的钱也是不义之财,拿些也无伤大雅。
见到郝建离开赌桌,监控室里的乔治特雷西长舒了一口大气,这位神奇的东方人没有用任何作弊手段就轻松赢了上千万,若是再来豪赌几次恐怕连他这个经理也要卷铺盖滚蛋了。
一脸严肃的徐锦松也站在监控室内,他身边还站着张玉蓉和两位队员,郝建在赌场中一番豪赌自然瞧在眼里,别说他根本没办法阻止这小子赢钱,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去阻止,开赌场的没几只好鸟,让他们破点财也应该,对于日进斗金的大赌场来说,千把万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任先生,如果我们不知道郝先生的身份,还真以为他就是血手赌魔了。”乔治特雷西一脸幽怨的冲徐锦松起了牢骚。
徐锦松淡然一笑,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反问道:“特雷西,你感觉郝先生的赌术比那位血手赌魔如何?”
乔治特雷西不明白对方会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沉吟了一下很老实的答道:“郝先生赢钱的度比传闻中的血手赌魔要快多了,您没见他输的都是小注,赢的都是几时玩一把吗?”
郝建赌钱时坐在顺数第一位,几乎连牌都不用算就能决定下注多少,要不是他不想太张扬,恐怕输得更少。
徐锦松嘴角微微一翘道:“郝先生这是用生命在赌,如果他赢了血手赌魔会有怎样的后果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乔治特雷西恍然大悟,血手赌魔扬言要杀死能赢他的人,凭这位东方人的赌术真赢了他的话无异于在跟死神牵手,相比之下千来万又算得了什么?像他这种赌术高手赢钱太简单了,以身作饵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对不起任先生,我不应该用他和那位屠夫比较,郝先生是一位真正值得敬佩的勇士。”
作为赌场的经理兼执行人乔治特雷西是个很聪明的人,人家既然都把命赌上去了,他还能再多说什么?
徐锦松淡笑道:“有一点你要明白,郝先生并不是我的下属,相反他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人,他所拥有的财富恐怕比你我还要多,小玩几把不过是娱乐罢了。”
乔治特雷西赞同的点头道:“他玩黑杰克的手法是我见过最强的,我从没见过有人可以独立算牌的,我甚至怀疑他能看穿牌盒呢!”
这番话乔治说得很真诚,像这种神乎其神的赌术只在某些电影中见过,现实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徐锦松叹了口气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倒希望他不会赌。”他这是有感而,潜意识中认为拥有太多财富会让人安于享受,像郝建这种高手更应该为国效力才对。
“对,拥有郝先生这种会赌术的人要是多了,我相信不用多久澳门的赌场就会全部倒闭。”乔治特雷西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二十年前为什么血手赌魔会招致赌场老板们的追杀了。
时钟指向六点,东南亚赌王大赛正式拉开帷幕,比赛全部是在贵宾厅举行,参赛的一共七十二人,分为十八桌,两个贵宾厅各九桌麻将,清一色自动牌桌。
郝建规规矩矩坐在麻将桌旁,对家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干巴老头,上家一个大鼻子阿三,鼻翼还上了个环,估计他这鼻孔可以不孕不育了。下家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长相很普通,有点邻家大姐的味道。
主持人是个金碧眼的大洋马,一水的‘阴哥卵死’,听得郝建云里雾里,反正每人二十万泥码,一千一台,限时两小时,筹码多的胜出,这些规矩徐锦松已经给他讲过了,没事就打量一下其他选手。
还别说至少现了一打人,弄条红裤衩套在长裤上,不是人是啥?就连上家的大鼻子阿三也不例外,淡黄色喇叭裤外面套了条红裤衩,还是三枪牌的,这一现让郝建感慨不已,原来人就在身边啊!
牌局开始,选出东南西北风掷骰子定庄,郝建很幸运坐庄,牌也不错,四个顺子搭对将,其他三张牌比较散,这种牌做平胡最好,平胡又叫屁胡,才两台,瞟了一眼三家的牌,还属他的最好。
三张散牌五筒、三条、六万,郝建扫了一眼桌上未动的牌,下一张会拿个三筒,不过后两张却会拿到五万和七万,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抓起五筒打了出去。
第二张牌果然抓了个三筒,直接打掉,第三张抓到五万把三条往外一拍,坐等自摸,高手过招能有牌胡就相当不错了,他才会傻乎乎的做牌。
啪!七万到手,郝建把牌一倒,小屁胡一个,坐庄加一台,门清加一台,赚了四台,一万二千泥码进账,麻雀虽小它也是块肉。
第二把郝建连庄,起手居然抓了个三暗刻,红中、白板、北风,光这个已经多了三台了,加上连一拉一多了三台,这把牌如果门清自摸最少八台以上,可惜没将没顺子,看看其他三家的牌只有人阿三有四组顺子,没将。
迅算了一下牌,现前五圈连牌都听不了,索性慢悠悠的摸牌,到第六圈终于扣齐了一手牌,听了,不过人阿三也听牌了,而且听的是二五八条,不巧郝建也是听五八条。
对家的干巴老头手上扣着个二条,还是个生张(桌面上没打过的牌),啪!二条打出,人阿三不动声色的摸了一张,啪!五饼。郝建暗暗松了口气,笑眯眯的摸上来一张八条,胡牌……
接下来郝建屁胡连连,两小时不到将三家的泥码扫了个清洁溜溜,独赢六十万提前结束了牌局,引得其他牌桌纷纷侧目。今天的牌局就此结束,剩下来的十八位胜出者明天会玩郝建最拿手的黑杰克,共分三桌,每桌六人,刚好达到了这种玩法的人数极限,同样时限两小时,以赢得泥码最多者为胜,剩下的三名赌王将用赢来的泥码参加最后的梭哈冠军赛,最终决定三千万归属。
对于玩黑杰克郝建可说得上一点压力都没有,他有信心两个钟头可以打败所有对手,同时赢得一笔相当丰厚的赌本。
到那时血手赌魔也应该现身了,当然在他能顺利进入决赛的前提下。
郝建收好了泥码准备离场,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很有礼貌的拦了下来。
“先生,先恭喜您顺利进入半决赛,按规定您今晚必须在指定房间休息,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谢谢。”
中年男子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还有这规矩?那要是我明天继续赢是不是还要去指定房间休息?”郝建眉头一皱,这规矩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张玉蓉那里要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才行。
中年男子点头笑道:“是的,明天您要是能进决赛的话还要在指定房间休息一晚,到后天比赛结束就能带着奖金离开了。”
中年男子又递上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比赛开始前郝建寄存的私人物品。
“带我去房间吧,一定要有电脑能上网的。”郝建接过袋子打开,掏出手机准备拨号,转念一想又放了回去,这里打电话不合时宜,还是等到了房间后再说吧!
中年男子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在前面领路,至少穿过了三道有人把守的金属门,才到了一间客房门口,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像门神般分立两旁,腰间鼓囊囊的明显是揣着家伙。
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豪华的套房,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刚才说什么电脑之类的完全多余了。
“先生,您对房间还满意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能力所及范围内一定帮您办到。”中年男子适时补充了一句:“就是您需要几个女人来暖床也是可以的。”
郝建望了一眼手中的塑料袋,微笑道:“我需要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十条活的无毒蛇,蛇的大小不重要,但记住一定要活的。”
中年男子神情微微一愕,很快恢复了镇定:“您的要求我们一定照办,祝您愉快。”
晚餐就算不说也会有人送来,至于无毒蛇酒店里有现成的,比找几个女人来暖床容易办多了。
“谢谢,明天比赛前再来通知我好了。”郝建笑了笑,走到电脑桌旁打开了电脑,明天的比赛不重要,但梭哈的规则还需要从电脑中好好熟悉一下。
中年男子识趣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郝建转头目光一扫,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才起身观察起整个房间来,他需要确认一下这里没装针孔摄像头啥的,他可不想自己的**落入别有用心的人眼中。
透视之眼好像扫描仪般在房间内扫视,连最不显眼的角落也不放过,居然真被他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上现了一个摄像头,床头的灯饰上也有一个,最让他气恼的是浴室墙面砖下居然还藏着一个。
既然现了这种东西绝不能留,郝建很快把三个摄像头全部毁坏,然后一个电话拨给了张玉蓉。
这时张玉蓉已经回到了酒店房间,洗白了在床上等着小情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电话。当她听到郝建说进入了半决赛时,心里更多的还是惊喜,如果这小子能顺利夺下东南亚赌王的宝座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
同张玉蓉聊了一阵郝建又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平安,然后坐在电脑旁搜索关于梭哈的规则和玩法。
梭哈又叫做沙蟹,是扑克牌中的王者,规则简单易懂,和众多赌片中一样,即五张牌组合比大小,先参赌各方一明一暗两张扑克牌,明牌面大的叫注,各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牌面和底牌选择跟、弃牌、加注和梭哈,是一种考验运气和心理素质的玩法。
真正的梭哈高手甚至能从对手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判断出其底牌的大小,善于观察,细心观察是每一个赌术高手因具备的基本素质,梭哈无疑是一种最紧张刺激的纸牌玩法。
郝建看了一小会就掌握了梭哈的玩牌要领,还找了个赌神的老片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时门铃嘀咚一响。
“进来,门没关。”
推门进来的是一名面容清秀的服务生,他推着餐车进了房间,郝建见到餐车下隔还有个方形铁丝笼子,里面关着十条活蛇,没有三角头的,全部是无毒蛇。
“蛇放这里好了,吃的进餐厅,东西明天送早餐的时候再来收好了。”
郝建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声,又开始看赌片,还别说这老片子看起来真韵味,他甚至想后天玩梭哈的时候弄几块巧克力嚼着,想想还是算了,省得别人说他模仿。
服务生很快摆放完毕,又推车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郝建伸了个懒腰,掏出根烟点上,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扫向门口,然后又走进餐厅逛了一圈,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麻痹的,碟子下面都装这玩意,吃饱了撑的……”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当他把视线转移到装蛇的铁丝笼子上时,眼中闪出两点寒芒,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从铁笼底步抠下来一颗指甲盖大的窃听器。
把两颗窃听器放在掌中,放轻了步子走到房门前,呼一下猛的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那位刚出去不久的服务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头一低就想转身。
郝建冷冷一笑,伸手扣住了服务生脸颊,一巴掌拍在对方嘴上,两颗窃听器哧溜滑进这货嘴里,居然顺着喉管落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