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讷讷的说:“真是想不到啊?”宋语希沉默半响,道:“想不到什么?”郝建苦笑道:“想不到大红大紫的女明星居然会给我做按摩,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不是真的,语希,你咬我一下,看会不会痛!”宋语希哈哈一笑说:“这是不是让你受宠若惊啊。”郝建说:“是啊,是啊,这怎么可能呢!”宋语希忽地抱住了他的头,张嘴就咬住了他的上唇,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带点报复性的,人家恨呀,昨晚弄得人家多难堪啊!
“还真会痛啊!”郝建讪讪地抹了抹嘴唇,不过现在不是痛,感觉到有点口干舌燥了。
宋语希说:“现在相信了吗?”郝建点头道:“相信了,是真的。”
宋语希好半天都没再说话,不知道在干什么。郝建下意识转头看她,发现她正望着自己的脸颊出神。宋语希见他看过来,对他微微的笑了下,忽然凑过头去,跟他脸贴脸的靠在了一起。郝建虽然跟她发生过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但是如此亲热的还是头一遭,忍不住有些吃惊与得意。
宋语希用娇嫩光滑的脸蛋在他脸上蹭了蹭,柔声道:“我手上没力气给你按摩,换种方式行不行?”郝建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说:“行啊,怎么样都行。”宋语希笑了笑,身子往前探了探,绕过头去找到他的嘴巴,柔柔的道:“这样按……”说完已经吻了上去。
也就是这么一会儿,郝建已经无法容忍了。这也不能怪他没出息,别说宋语希本身就是媚惑众生级别的大美人,又主动献上香吻,换成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坚守本心?就算把柳下惠叫到这里,他也坚守不住。他能坚守住的话,多半是性无能,根本就硬不起来。
“还要吗?”宋语希停下来,近距离面贴面的看着他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
郝建非常尴尬,道:“要……也行,不要……也没事。”宋语希莞尔一笑,道:“你倒是好打发。”郝建说:“你在打发我吗?”宋语希说:“你觉得呢?”郝建摇摇头。宋语希说:“我真是有点累了,今天只能给你按摩到这里了。”郝建回到家里的时候,心脏兀自“砰砰砰”的跳得厉害,回想起刚才宋语希的主动与风骚,暗自咂舌。
接下来的几天,郝建每天都给李浩然打电话。李浩然也总是说,这几天没什么事,估计长假的后几天要忙,他叫郝建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在北京会会朋友,或者去什么地方走走看看。
每次通电话,李浩然都不曾提到赵原慧,赵原慧也再没有在他面前提到李浩然。
赵原慧来北京,似乎纯粹是为了旅游,郝建和宋语希也一直陪着她。白天,他们或者出门购物或者会友。到了晚上十点,赵原慧肯定要回饭店。每次回饭店,总是他们三个人。和第一次一样,上电梯之后,赵原慧便将两个楼层的按钮全按了,到达自己所在楼层,便向他们告别,然后独自走出去。从来都不曾邀请他们过去坐一坐。宋语希和郝建自然也没有想过跟去,毕竟,他们更希望拥有自己的空间。一切都心照不宣,不多说半句。
郝建有一种感觉,赵原慧的房间,肯定有什么秘密,而李浩然之所以将他带到北京,也很可能就是为了让他陪好赵原慧。 第四天,赵原慧回去了。回去之前,她说要给李浩然打个电话告别,郝建便拨通了李浩然的手机,将电话交给赵原慧。赵原慧也只不过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又将电话还给郝建。李浩然嘱咐郝建将赵原慧送到车站。郝建问,要不要把这个房间退掉。说过之后,郝建就后悔,这个房间,原本是为李浩然预订的,结果让赵原慧住了,赵原慧一走,就退房,岂不是太显山露水?这种蠢话,原本就不该说。
李浩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对他说,房间不要退了,今晚我过去住。
郝建于是问他,几点过去接你。
李浩然说,你八点半到我这里,我还要用车,出去办点事。
郝建和宋语希一起送赵原慧去车站,返回时,他问宋语希,要不要送她回学校。宋语希说,你要赶我走?郝建说,不是。李书记要住过来,接下来几天,我要陪着李书记,可能没有时间陪你。她说,你去办你的正事,我在房间里等你。郝建其实很希望这样,却又有些担心,自己在房间里藏一个女人,若是被李书记知道,麻烦就大了。
宋语希的心事确实缜密,似乎看透了他,说,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也不会给你惹麻烦,我好乖的。
郝建确实舍不得她。这个女人十分特别,皮肤细腻得如凝脂,身体柔软得像无骨。 某些书中常常谈到极*品女人,他想,宋语希或许就是这种极*品女人吧。据说极*品女人万中无一,自己难得遇到一个,又怎么舍得和她分开?
既然宋语希不想走,他也就答应了。 晚上去接李浩然,李浩然交给他一个密码箱,自己接过了车钥匙,坐上了驾驶室,郝建抱着密码箱,坐到了副手席上。
李浩然驾驶汽车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一个大院。院门口的武警拦住了他们的车。李浩然递上自己的证件,说找曾部长,已经打电话约好的。武警向他敬了一个礼,拿着他的证件去了岗亭,往里面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出来,将证件还给李浩然,请他进去。李浩然驾驶汽车进了大院,拐了一个弯,停在一幢楼前。
郝建先下车,绕到左边,准备替李浩然开车门。可李浩然提前了一步,自己打开车门下来了。李浩然伸手接过密码箱,对他说,你在车上等我。说过之后,提着密码箱,便向前走。
这幢楼有好几扇门,李浩然准确地进入这扇门,说明他熟门熟路。他在门前按了一串号码,不久,里面传出声音,然后是咔嗒一声响,门开了,李浩然迅速闪进去。
郝建在汽车旁站了十几分钟,百无聊赖,便又回到车上,掏出手机,给李梦雪发了一条短信,问她,在干嘛?
李梦雪的短信很快回来,说在逛街。郝建要打发时间,便极其无聊地问,逛哪条街?她回复说,不知道名字,是松潘的一条街。
郝建突然想起来了,李梦雪知道自己没法跟着单位一块出去的时候,好一阵不高兴,对郝建也是爱理不理的。难道她还在生气,我也是没办法啊!
他又问,和谁一起?
她说,一个人。
他说,那就临时在路上拉一个。
她说,好呀。你不吃醋,我就拉。
他说,我想吃醋呀。可我没那么长的嘴。
过了好几分钟,她又发来一条短信,问他,我给你带点什么回来呢?
他有点惊讶,道,什么都不要,把你平安带回来就行了!
她说,你现在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他说,当然想。
她说,可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从来都不主动打给我。
他说,我忙,你知道的呀。
她说,有一句广告词说,再忙也有相思的时候。 他说,我现在不就在相思吗?
她问,你现在在哪里?
他说,在北京。 她说,我知道你在北京,我是问你,现在在酒店还是……
他说,老板去拜访朋友,我在外面等。
她说,那我真要感谢你老板的那个朋友。
他问,为什么?
她说,不然,你没有时间想我呀。
他说,其实,我天天想你。
她说,鬼信。
他问,你是鬼吗?
她说,所以我不信。
他正要继续回复短信,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号码,他暗吃一惊,是徐锦松。
难道徐锦松知道赵原慧来北京了?如果他问起这事,自己怎么说?
他接起电话。徐锦松便说,东首出事了,你知道吗?
郝建愣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
徐锦松说,曾子荣死了。
郝建吓了一跳,说,死了?怎么死的?
徐锦松说,从八楼掉下去摔死的。
郝建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问道,跳楼吗?
徐锦松说,现在还不是太清楚。公安局已经来了,他们正在查,目前还没有结果。市里也找人问了一下,有人说,八点多钟的时候,大家刚刚吃完晚饭,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楼下活动,有人看到八楼空调机上站了一个人。毕竟是晚上,外面虽然有路灯,光线不强,看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大家以为是小偷,便在楼下一齐喊抓小偷。结果,那个人大概是慌了,从楼上摔了下来。大家跑过去一看,脑浆都已经出来了,竟然是副市长曾子荣。
郝建问,曾子荣从他自己家里摔下来的?
徐锦松说,不是,是一个女主持人,叫什么陈欣怡的家里。
郝建哦了一声。
徐锦松说,曾子荣和那个女主持人,早就有些传言。不过,这个女主持人的传言很多,涉及好多个男人,所以,关于她和曾子荣的传言,大家也没太当一回事。
郝建问,他干嘛要爬到窗外的空调机上?
徐锦松说,据那个女主持人对门的人说,出事前不久,听到对面有人敲门,声音很大。后来,听到外面有个男人打电话,好像在吵架一样。过了不久,就听到楼下叫喊起来,他们以为谁家失火了,推开窗子往外看,恰好看到一个人从隔壁掉了下去。
和徐锦松通电话的时候,听到车门响,才知道李浩然已经返来。郝建于是挂断了电话。
李浩然大概觉得他的神色有点凝重,便问,谁的电话?
郝建说,曾子荣出事了。李浩然已经关好了车门,正准备启动汽车,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出了什么事?
郝建说,从八楼掉下去,摔死了。
李浩然显然也有些吃惊,问道,怎么回事?自杀吗?
郝建说,估计不是。不过公安局正在调查。
李浩然启动了汽车。郝建将徐锦松电话中讲的经过,对李浩然讲了一遍。刚刚讲完,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是谢国华。果然又是说曾子荣的事。郝建对李浩然说,是秘书长,汇报曾子荣的事。李浩然说,你问,有结论没有?郝建便对着电话说,李书记问,有结论没有?谢国华说,目前我们还只是得到东首市的报告,公安局正在调……
李浩然说,你告诉敬文同志,这件事,由他全权负责处理。
人走如灯灭,都是眨眼间的事,想到曾子荣与自己的过节,郝建涌起阵阵不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处处和他过不去了。
到达宾馆之前,李浩然对郝建说,你给雷时斌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后几天的事可能比较多,需要他和驻京办的同志跟一跟。
回到宾馆后,李浩然进一步告诉郝建,明天中午,他准备请几个同学校友吃个饭,大部分已经打过电话,也有些暂时没有联系上的,托其他同学通知。他希望郝建今晚干一件事,将这些电话全部打一遍,约定时间。吃饭的地点,交给驻京办去确定,另外叫他们准备礼品,确定来多少人,就准备多少份。
回到房间,宋语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响,立即惊喜地站起来,欢叫着扑向他,偎在他的怀里撒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