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建不知如何进行的时候,电话响了,周敏惠说已经到了湘菜馆,赶紧过來,就等他们了。
“玉芬,走吧!”郝建有点木讷地说道:“周敏惠他们已经到了,就等我们!”
“郝大哥,你说,你说我还去么!”谭玉芬缓缓地站起來,又坐在床边,两手往后一撑,半仰着身子。
“当然去啊!这有什么不能去的!”郝建道:“玉芬有什么顾虑!”
“沒沒,顾虑倒沒有什么?”谭玉芬道:“只是觉得跟你过去,很冒然!”
“沒什么?朋友嘛!”郝建笑道:“呵呵,忘记了你都是我部下,陪陪老总去赴宴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嗯,秘书,说得也是!”谭玉芬眼睛一亮直起身子:“郝大哥,那我还得穿点东西!”
“哦!”郝建笑笑:“那我先出去!”
“不用,你背过去就行!”谭玉芬卖弄地一笑:“郝大哥,可不要不回头哦!”
“呵呵,知道,我不回头!”郝建转了过去,想想不对,谭玉芬说可不要不回头,那意思就是回头了。
她不会那么直接吧!郝建心里转起了圈,这啥意思,是因为紧张说错了,还是故意紧张而说错了。
“玉芬,你紧张了吧!”郝建最终决定还是不回头。“紧张!”谭玉芬笑了:“呵呵,我看你还紧张了呢?”
“别反过來问我啊!”郝建笑道:“我看你就是紧张了,你刚才说要我不要不回头,那就是让我回头喽!”
“不,不是吧!”谭玉芬的语气很惊讶:“我是那么说的!”
“千真万确!”郝建道:“开始我也沒意识到,等我转过身的时候才琢磨出來!”
“呵呵,那可能真是我紧张了!”谭玉芬道:“毕竟我可从來沒这么换过衣服!”
“玉芬,你就不害怕我转身,占你点便宜!”郝建觉得很好玩,笑问。
“转身转是了!”谭玉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这么小,转身又怎么了?”
“哟,看來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不把我当回事啊!”
“不是不把你当回事,是不怕你回头,回头看就是了!”谭玉芬道:“你还沒结婚,回头我还占便宜呢?”
“嘿!玉芬,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呐!”郝建道:“怎么说可都是男人先占便宜啊!再说了,你这么风韵,那不尽是吃亏嘛!”
“郝大哥,你可别夸我!”谭玉芬呵呵地笑了:“人老珠黄了,哪里还敢奢望什么风韵呢?要说风韵,人家又哪里及得上伊总半点呐!”
“行啊!玉芬,既然你这么谦虚,那我可要回头喽!”
“去你的!意思说伊总的身子你也看过啦!”谭玉芬丝毫不犹豫。
谭玉芬的回答,让郝建很是为难,回头不太妥当,有点说风便是雨,可不回头照样不是个事儿,像是醋瓶子瓶打酱油,装酸。
得了,男人不能酸。
郝建咳嗽了一下:“那我回头了啊!”
转身过去,郝建笑了,谭玉芬早已穿戴整齐,在笑吟吟地看着他。
“失望了吧!”谭玉芬笑道:“这样也挺好,也吓不着你!”
“怎么叫吓着呢?”郝建摸摸耳朵笑了:“那行,咱们走吧!”
郝建带着谭玉芬來到湘菜馆三楼,周敏惠已经在电梯口等候:“哟,郝乡长,越发精神了啊!”
“周所长,取笑我了是不!”郝建哈哈一笑,转身看看谭玉芬,又对周敏惠道:“介绍下,这是我们丽人缘公司,谭玉芬!”
“周所长,你好!”谭玉芬点头示笑:“认识的,上次才给我们公司解决大麻烦呢!”一句话就把周敏惠说得笑逐颜开。
“呵呵!强将手下无弱兵哈!”周敏惠呵呵一笑,把郝建和谭玉芬往包间请。
“几个人!”郝建问:“周所,今晚我可不喝酒啊!肚子不舒服!”
“就我们三个,外加两个!”周敏惠笑道。
“谁啊!”郝建问。
“进去就知道了!”
一进包间,郝建愣住了。
是两个女人,那个被称为郑董的女人,正坐在里面的沙发上,喝着菊花香茶。另外一个便是郑雪丽,瞪着眼睛看着谭玉芬,非常不友善。
“郝乡长,很意外吧!”周敏惠笑呵呵走过來:“來,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市晴恒康药业集团的董事长、也是总经理,郑荺霞女士,郑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呐,市里的荣誉不知道获得过多少,今年还是省人大代表呢?”
“哟,郑董,幸会幸会,下午实在是个误会!”郝建还能怎么样呢?只好呵呵地上去主动示好呐,他只是希望,郑荺霞别摆架子就成,要不脸面不好看,按捺不住在斗起嘴來,不欢而散,那周敏惠可是很挂不住脸的。
“哦,我也听周所长说,原來下午这位咄咄逼人的小伙子,原來是吉卫县塔山乡的乡长啊!”郑荺霞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年轻有为啊!不过,搞行政的,气势太强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郝建听得这话,心里有点不舒服,郑荺霞那话里有点别的味儿。
一旁的谭玉芬看到郝建脸色难看起來,偷偷伸手在郝建腰上戳了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郝建明白,谭玉芬要他别冲动。
“郑董,你这是表扬我呢?还是批评我!”郝建也不客气,拖过一张椅子就坐了下來,和郑荺霞正对着面。
周敏惠一看这阵势,赶忙打着呵呵上前:“郑董,咱们落座吧!人都齐了!”
郝建一看,不太对劲,看來这周敏惠对郑荺霞可是相当的重视呐,郝建相信周敏惠的做事态度,既然他对郑荺霞这么客气,想必这女人还真是把刷子。
落座之后,周敏惠极力调节着气氛,还算可以。虽然有点硝烟味,但还沒有冒火星。
周敏惠看郝建沒领会到意思,找了个借口,和他一起出來。
“老弟,今天这郑董,你该忍让着点,你知道么,她今天之所以能來,是给了我很大的面子,你要是不情不理的,会搞得我很难堪呐!”
“周所,她來是给你面子!”郝建问:“啥來头啊!还要周所长这么小心地伺候着!”
“你还不了解情况!”周敏惠道:“这郑荺霞的药业公司,在市里是挂得上名的,和市里很多领导都很熟,你知道下午的事嘛,我们局长都知道了!”
“她还告诉局长!”郝建一惊。
“沒有,她可沒告局长!”周敏惠放低了声音:“可她告市领导了,市领导又打电话给我们局长!”
“就这屁大的事,还这么复杂!”郝建实在是沒想到。
“啥屁大的事啊!”周敏惠嘿嘿一笑:“她郑荺霞啥时吃过这亏的,听她说,下午你把她弄得够呛呢?”
“我真想弄死她嚄!”郝建嘴巴一揪:“不过总得來说,她算是有点风度吧!还真是沒啥太过分的事,其实吧!我就是气她那司机,那家伙就得给点教训,要不他不知道劳动人民的厉害!”
“嘿嘿!行了老弟,就你是劳动人民,人家都是特务大汉奸!”周敏惠笑道:“幸好下班后我在局长办公室有点事,他接过电话后对我说,市领导打电话给他,说郑荺霞在火车站被人欺负了,去看看情况!”
“你猜到是我了!”郝建问。
“有点预感,但不确定!”周敏惠道:“我觉得老弟你不是那种愣头青,你向來做事很圆滑,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不会搞那种事!”
“周所长,什么时候我又变了你老弟啦!真和我比大啊!”郝建呵呵一笑:“其实我不是那样的人,那太累了,我就喜欢我行我素,看谁不顺眼就上去骂个狗血喷头,爽呐!”
“开玩笑了你!”周敏惠道:“我可跟你说,到时可别怪我沒提醒你,在官场上混,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背后看、闷下口,这才行,要不早晚要被被人给斗了!”
“周所,你说得很对!”郝建道:“可你知道我有啥想法么!”
“啥啊!难道你不想在官场上混!”
“对!”郝建道:“其实开始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过吧!我觉得那实在是沒意思,人活着,别那么克制自己,我就想大摇大摆地做官,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我下來搞我的小生意,赚点小钱,快活似神仙!”
“行啊!”周敏惠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也无所谓,沒准你这样还能有意外收获!”
“啥收获!”
“升官啊!”周敏惠道:“你这官当得和别人不一样,升起來速度也快多了!”周敏惠说着,拍拍郝建肩膀:“老弟,唯一遗憾的是,你上面沒人,要是有人的话,凭你这脑袋瓜子,干啥不成呐!”
“有人还要脑袋瓜子!”郝建呵呵一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本事,也别去当什么大官,官当得越大,摔下来就更惨,还不如不当!”
“不是一个事!”周敏惠道:“我可以这么说,你不是,混好了,咱通港市就你说了算!”
“嘿!周所长,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呢?不过这帽子也太大了,脖子累得慌!”郝建笑道:“那么大的官,我还不当呢?那多累,还不如我现在來得悠闲!”
“一步看一步!”周敏惠道:“你走到那一步,自然就会有想法了!”
“行了周所,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去我不跟那女人一般见识,不让你难堪就是!”
“这就对了!”周敏惠拍着郝建的肩膀,边走边道:“说实在的,要不是雪丽她帮忙说个话,今晚我还不一定能请到她呢?”
“雪丽说啥话啊!”郝建道:“咋又跟她挂上了!”
“呵呵!你还看不出,人家是两姐妹嘛!”周敏惠道:“不是雪丽,我有哪能耐有限,万一那郑荺霞硬是要求局里搞点啥动作,我是扛不住的,到时你咋办,于是我就实话实说了,雪丽她真够爽快的,一听说是你,便把她姐也带来了……”
“你只是为了这个!”郝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