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田秀兰比较正统,一身深蓝色的工装,一点也没有掩饰住丰腴有致的好身段,两条辫子吊在后背上一晃一晃地,让人感觉端庄娴静里更多了一份活泼与轻灵,从后面跟着,郝建不住地吞口水,
这削肩啊,这蛮腰啊,这梨臀啊,无一处不让自己心驰神往。。。
跟着田秀兰,两人下了楼,来到了医院西首的一个小院内,那是一个精神病人疗养休息的地方,有亭子,有小桥流水,有花有草,很像个小公园,不过因为是精神病人呆的地方,平时就鲜有人来。
“就这里吧。”
“这里行吗?”
“你想干嘛?”
“嘿嘿,陪田老师说说话,怕别人听到!”
“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骗得过我?以后想也别想!哼!”
“好,秀兰,不想不想,以后再也不想!”一看周围没有什么人,田秀兰来到了亭子坐了下来,紧挨着她,郝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田秀兰往后弄了一下头发,然后摸了摸稍稍隆起的肚子,抬起头来凝视着郝建,弱弱地说:
“你摸,郝建,我有了!”
如果换了平时,不用她招呼,郝建早都忙上了,可是今天来得太突然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喃喃,“秀兰,我胆小,你可别吓我!”
“这事哪能开玩笑,你摸看!”田秀兰一脸幸福地抓过郝建的手摸向自己小腹,只可惜现在郝建一点感觉也没有,
作为过来人,郝建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连忙说恭喜你呀,你和茂山大哥早都应该有一个了,到时别忘记了叫我喝酒啊!田秀兰这回把头给低下了,
“郝建,是你的!”
这句话真把郝建雷晕了,想不到一时糊涂,竟让秀兰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可是才一次啊,不会那么巧吧,讹我滴!你和茂山都无数次了,怎么不说是他的。
“啊,秀兰,凭什么说肯定是我的?”
“你也不害臊,那事还让人家说得出口啊?”
“秀兰,这种事你开不得玩笑啊,我俩仅仅是一次啊!”
“一次又怎么啦?谁叫人家土壤好啊!”
“不是吧,田老师,茂山大哥可是你的丈夫啊”郝建心说,你老公天天抱着你,这点不让我说出来吧!
“郝建,你不想认,我也不逼你认,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是你的骨肉!是我的儿子,”
“好啦,秀兰,我认好么,就当这孩子是我的,你直接说吧,你和茂山想要多少钱吧!”
“郝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茂山大哥能行,我们不早都有了么?呜。。。”
看到田秀兰哭了,郝建这才相信这是真的了,“李大哥他知道了么?”
“嗯,知道了,要当爸爸了,他高兴着呢!”
“秀兰,你知道我的意思,这样对李大哥很不公平,肚子里的孩子我看还是不要了好么?”
没想到田秀兰腾地站了起来,她生气了,语气坚定地说“打掉?郝建,你想过我的感受了么,你以为这样子对我又公平了吗?口口声声说怕对不起你茂山哥,你只是害怕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是看走眼了,摆明了你只是个懦夫。告诉你,这孩子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任何人都不能剥夺一个母亲的权利!这些本来不打算说给你的,可是见到了你,我还是忍不住了要告诉你,毕竟你才是孩子的生身父亲!”
“秀兰,那这样好么,你离婚然后嫁给我,我们再把孩子生下来,这样我的心会好受一点!”
“郝建,我不会离开你茂山大哥的,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当然了,你也不必担心,其实不用给他说,你茂山大哥早就知道了孩子是你的,因为他那个不中。。。。。。”
郝建又是一惊,原来那天留在他家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种,他和她都看上了郝建,高大英武,又有文化。
“田老师,为了一个孩子,你们小两口真是用心良苦啊!”郝建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仰天长叹。
“郝建,不管你怎么看我都可以,但你要相信,有了你给我的这个小孩,这一辈子我没有什么遗憾的了!”田秀兰愣了一下,眼睛开始扑闪扑闪了,最后还是忍不下来,泪水还是模糊了眼睛。
“秀兰,事情都这样了,你要我怎么相信呢?”换作以前,郝建肯定会把她搂到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好好地安慰一番,但现在不想了,相反看到田秀兰那张布满让人怜爱的俏脸,他竟然泛起阵阵莫名其妙的厌恶来。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金柱工地有事先走了,“坐吧,郝建,咱哥俩好好聊聊”李茂山很热情,他坐了起来,田秀兰赶紧把枕头将他的背给垫上,看到田秀兰与他如此恩爱,郝建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聊的都是些塔山乡的事,李茂山说茶田村这时热闹了,林浩民让乡政府一纸文件从村支书给弄了下来,女儿林小娥也给田应仙顶替了,家里再没有一个人进村班子了,想想自己革命这么一辈子了,没想到头来却把自己的帽子给革没了。
他恨党委政府卸磨杀驴,尤其恨党委书记李梦男,恨入骨髓,李梦男啊李梦男,既然你做得了初一,那就别怪我老林行得了十五了,跑到城里找了曾经的老朋友,这些老朋友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局长便是副局长之类的。
不过听到了他的事情之后,都纷纷摇头,表示说这事难办,李梦男太强势了,反过来还劝他,哦,老林,你搞了这么多年,贡献那么大,是时候休息休息了!老朋友不肯帮忙,林浩民暗骂这些老朋友一个个不仗义,没有办法只好返回村里。回到村里,看到村里那些人,自然是一个个都看不顺眼,仿佛个个都是自己的敌人一般,一日到其二弟林子龙家蹓跶。
刚好田应仙在给侄儿媳做思想工作,林家儿媳现在是第三胎了,生出来那便违法了。本来思想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洪金凤也同意去引产了,林浩民一到,便说搞计划生育的干部全都是软蛋,执行政策看大看小,专找软泥巴捏。
都三十多年的老干部了,怎么就这素质,这工作你不帮做也就算了,可你也不该唱反调啊!田应仙也不示弱,反唇相讥道:我说林叔啊,你怎么能这样啊,以前小娥搞专干的时候,乍没听到你这样说。
林浩民最怕的就是人家揭了他的伤疤,没想到田应仙张口就揭了,最后两人便吵了起来,有了叔叔的撑腰,洪金凤说啥也不肯引产了,没办法田应仙报告给了冯启坤,冯启坤当晚就带着计生常年工作组去了林家,把洪金凤给带走了。
林怀德回到家时,媳妇让乡政府的带走了,林怀德便问这是谁告的密,林浩民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村专干田应仙了,她就是搞这行的。林怀德说田应仙缺德到家了。林浩民说应该给点颜色,是时候了。
林怀德当晚就蹿到田应仙家里的烟地里,把一万多株烟叶给全砍了。哎,这可是七八多万的经济损失,大着呢,吴培安天天到烟地里看着那光光的烟竿直哭。骂完了天又骂地,最后还把妻子给骂上了,我叫你别想着那个官,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好几万呢全没了,我拿什么还信用社的呢?
“不报案吗?”郝建忍不住了。
李茂山先是一愣,很快他又笑了:“报案,怎么报啊,黑夜里做的,谁又看见了是谁砍的啊!再说了,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计划生育,他们一个个对村计生专干都恨得咬牙切齿,你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报复啊!”
郝建想起了田应仙那张俏皮的脸,估摸现在已布满了忧愁和愤懑,作为一个乡专干,可以说郝建是她们的头,捍卫好每一个村专干的生命财产安全,给她们一个安全舒服的工作环境,那是自己的一份责任。他想了想,按下了简丹的电话。
“妈蛋,过得好啊,我还以为你死了!”接了电话,简丹漫不经心地答道,话来得不是很礼貌。
“啊哈,我的简指呀,好像我并没有怎么得罪你呀,这么巴不得我死了啊!”
“剪你妹,郝建,你电话费很多是不,多了帮我交点,这么近还打电话!”
“我说简指导,我现在党校学习呢!”
“怪不得!”简丹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不知道她这口气怎么给憋上了的,顿了顿,她又开炮了:“妈蛋,快说有什么事,你这人最是势利了,没有事你是不会打人家电话的!”
“怎么可能呢,我都想天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怕打扰你,又怕你不接!”
“狗屁信你,再不说我可挂了哈!妈蛋!”
“别,别,别!”郝建一口气把田应仙的事情给汇报了。还没听完,简丹那边就爆了
“郝建,给我三天,就三天,我非把那丧尽天良的坏蛋揪出来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