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疑惑的问道:“他对你还不死心么?”吴铁兰一愣,然后淡淡的道:“为什么要死心?不可能吧,你也可以说是我对他不死心,郝建,有些事情可能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先避一避!”郝建赶忙起身,想开门而出,吴铁兰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另外一间客房,“来不及了,人已经上来了!你在那边客房躲一下吧!”这时楼道里想起咚咚地皮鞋声,越来越近,郝建闪身进了客房。”也就在这时门开了,张立伟捧着一束鲜花站到了门口。
“宝贝儿,是不是想我啦,看脸儿都想红啦!”沙发上一坐,张立伟就不老实,吴铁兰轻轻地推开他,往边上挪了挪道:“伟哥不在家好好地守着玉蓉妹子,那来闲情逸致看望人家啦,没有什么事,你可以走了,我今天很乏的。”张立伟茫然,怪了,以前再怎么骂她,不理她,只要自己一示好,她准会去开雾散啊!问道:“我的好兰兰,你还到生气啊,哥不是告诉你了吗,有个常委会,关于玉蓉她们计生局的,你说哥我能不去么”吴铁兰坐回沙发上,优雅的翘起二郎腿,道:“呵呵,蓉蓉,又是你家玉蓉……好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要你说了常委会内容,人家也不会和你计较。”
客厅里的对话郝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他能想像得出张立伟那张肥嘟嘟的脸,正恬不知耻地往吴老师的怀里上拱。想想刚才在吴铁兰那柔软无骨的身子上攻城掠地的霸王气概,而现在却沦落为旁边偷听的猥琐小鬼,真是世事难料,令人哭笑不得。心想这个组织部长还真没有原则,县常委会的情况也随便乱说。不过事情毕竟涉及塔山乡,尤其是李梦男,郝建还是把头贴到门边认真聆听。
张立伟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想站到叶那一边的,只不过看到丁国强那神态我就来气,你说呀,真要把我家玉蓉推上了那个位置,和我平级了,我这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吴铁兰说那还不简单,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么,心情烦闷了,到我这里坐坐,小日子还不照样过。我看你呀,是嫉妒人家当了县委办主任之后,前景上会超过你了吧!
“嗯,说实话,小九九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我更担心的是,她让丁国强当枪使啊,也是这个丁国强,没当几天代县长就那么不安分,四处想整人,他也不想,扳倒李梦男,有那么容易吗?人家可是省里面下来的,背景可厚着呢!”
“这怕不可能吧,如果说省里下来的,怎么说也应该下到市里面,不至于到乡镇吧!”
“哦,这倒也是,不过……”
嗨!李书记是省里下来的,怪不得气质是那么地超群脱俗,听到张立伟的话,一时内心窃喜,毕竟李书记有那么大的能量,完全不会受到影响啊!
“铁兰,明天我也要出差,小亮就拜托你了!”
吴铁兰道:“你放心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张立伟就走了,郝建讪讪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苦笑道:“吴老师,你们再多聊一会儿,指不定我这膀胱都要给你们聊爆了!”
吴铁兰哈哈一笑说:“爆你的吧,就你那膀胱,我估摸呀,装水那也得四五公斤。”说完,又拿起那片西瓜吃了两口,吃的过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哈哈,郝建跑到厕所里放了水,你还别说,腰不酸腿不痛,整个人他娘的全都是劲啊!心旷神怡地来到了窗户边,拉开了窗帘一看,星星点灯,各色各样的霓虹灯四处漫射在这个本就喧闹的小城市,比白天里还要闹热。想到自己三十年来的过往,一时心潮澎湃,
“这就是所谓的城市灯火吗?”
“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城市,夜生活还刚刚开始呢!”
就在回头看的一刻,忽然瞥见沙发上的吴铁兰站了起来,睡裙大开,露出了腿间的缝隙不说,还极为明显的露出了藏在最里面的玫瑰红色小裤。虽说没有春景大泄,却也是欲隐欲现,引人入胜。
李睿看到这一幕,脑袋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只觉得全身发热,脸皮发烧,心中也纳闷,明明是她比自己还要难受,为什么自己会露怯?
李睿这瞬间的迟滞还有表情上的细微变化被敏锐精细的吴铁兰捕捉到视线内,
“不急着回去,要不你再坐会,我再给你煮两个甜酒蛋?”
“不了,我太饱了!”
“呵呵,你不是刚刚放了吗?吃了又吐,能饱吗?”
这女老师也太大胆了,孤男寡女的,本就干柴烈火的,你还尽往上面加火星子啊!又想到吴铁兰各方面这样优秀的一个女人,为什么甘心情愿地跟着其貌不扬的张立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他也没急着回去,索性坐了下来道:“吴老师,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吴铁兰何等聪明,用餐巾纸擦了擦手说:“你要问我为什么跟着张立伟是吗?”郝建沉默了,点了点头,吴铁兰漫不经心地说:“吉卫县流传的那句铜雀台赋你知道吗。”郝建笑了笑道:“等闲不识美人面,铜雀春深锁二乔!”“是,是,你知道说的是吉卫二乔,大乔是张玉蓉,二乔就是我!”吴铁兰接着说道:我本来与张玉蓉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是后来就因为铜雀台的事,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丁国强刚来时,那时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一见面就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我,那时的我没有家庭,他也信誓旦旦地说离婚一定娶我,我就傻傻地等,结果是等啊等啊,等来的是他的冷落无情,当我再次走到他那叫做铜雀台的办公室时,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丁国强正搂抱着张玉蓉在干那事……”
“我与张玉蓉彻底彻底地吵了一架,当然啦,你看到我们现在还这样好,不过那都是表面上的,骨子里较着劲呢!后来啊,我就发誓说,一定要报复她,后来我就与她的男人好上了,事情就这样简单!”
“可问题是,吴老师,刚才你对他的表现好像并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啊!”吴铁兰撇撇嘴,似乎嫌他问这个问题多嘴,却也没拒绝回答,道:“事情往往会这样,男女之间,或许或许好着好着,便有了点点感情了吧,唉,都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