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问:“蒋韫,你在宿舍干嘛呢?”
她说:“看电影儿。”
人又说:“刚刚宿舍电话响了,找你的,是个男的,声音好好听,谁啊?”
“我哥。”她想都没想。
再翻出手机,景路30多个未接电话,忙拨通了。
那边问:“刚刚干嘛了?打电话不接。”
“看电影儿了。”
“没事儿就好,我差点就报警了,万圣节快乐。”
蒋韫呛他:“我是中国人,不过洋节日。”
景路笑道:“闹脾气了,过几天回去看你。”
“不用了,我过的好好的,回来干嘛,为你的资本主义献身去吧。”她愤愤说完,觉得特别解气,又很长志气。
手机又响,接通了,那边说:“我回去给你带礼物,还有宝宝的。”
蒋韫道:“我不要。”
再扣了。
那边再拨,蒋韫再也不接。
舍友笑道:“蒋韫,你哥对你好好啊,我哥都不管我。”
又有人说:“你哥哥长得帅吗?”
“不帅,胡子拉碴的,啤酒肚。”
“跟你一样吗?”
“哎,我怎么了?”
一直到圣诞的时候俩人都没打电话,倒是舍友叫蒋韫去听讲座。说是国外来的博士。
大家都抱怨,好好的圣诞听什么讲座啊,嘴上这么说,也是座无虚席。
等台上的人一出来,下面哗然。
都说,这博士也太帅了吧,卧槽,好有型。
哈哈,,没来的简直遗憾。
一开口,又是一片哗然。
蒋韫眨眼睛,看了又看,这不是那谁吗?可又远了,怕看不清,这么久了,她老公刮了胡子什么样儿都给忘记了。可又怕认错了。
待他一开口,开了投影儿也就知道是他了。
动作全没变,说话的姿态最远的远方。
她眼里酸溜溜的,咬着唇,又是恨,又是想上去抱抱他,偏偏室友在旁边抓着她瞎激动,非得去给他要什么签名。
蒋韫道:“他们那种人都是面上一套,背地一套,说完了,直接走人。”
“不行,不行,我得跟他说句话,你没觉得他长得像吴彦祖吗?”
蒋韫说:“什么吴彦祖,台上的人那么白。”
“不对,是小李子。”
“胡说,他是中国人,怎么会像小李子。”
“怎么不像了,就是那种白白的,眼神忧郁的感觉特别像,哇,他的牛津腔也好棒。”
蒋韫心道:他在床上还很棒呢,关你屁事儿。
两个小时的讲座,她一字没听进去。
结束之后,还打算过去说两句话,结果景路瞬间就被一群人围住了,又提问。
她那舍友也去凑热闹。
蒋韫不去,借口道:“我不舒服。”
舍友不再说,一个人跑过去。
她在哪儿站了一会儿,又瘪嘴,转身出了大厅。
回了宿舍,她给妈妈打了电话,问问孩子怎么样了。
宣雅说:“挺好的,你婆婆也在。”
又问:“今天有人回家吗?”
宣雅说:“没人啊,怎么了?”
她吃了一嘴灰,噎着嗓子道:“我随便问问。”挂了电话又哭,还以为他是来看自己的,或是给个小惊喜,屁,滚他的臭景路。
蒋韫吃过晚饭,班长拔了电话说每人都发个苹果。
几个舍友道:“不用了,我们收了一大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