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多管闲事!”盛知夏对着秦觉恼怒的啐了一口,将手里的筷子也狠狠的砸向了桌面,将一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她真的想嫁给贺以南吗?
呵呵,当年的自己嫁给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落得什么下场,难道她还不清楚?
如果不是为了找到外公的下落,为了复仇,她第一个就恨不得贺以南去死!
只要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往,盛知夏的愤怒根本不需要假装,已经够逼真的了,让傅瑜和秦福生错以为她是因为秦觉的话而生了气,顿时都围绕着盛知夏劝慰了起来。
傅瑜道:“你三哥也都是为了你好,贺以南是什么样的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不真切,难道你三哥还看不出来吗?”
“是啊媛媛,你三哥也是站在你的立场为你考虑,话说的严重了些,却没有要让你生气的意思。”
傅瑜和秦福生两个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帮着秦觉说话,盛知夏听到耳朵里只剩下冷笑,怒瞪着秦觉就嚷了起来:“我这辈子就是认定了以后要嫁给哥哥,当初你们也都答应我了的,凭什么现在就不准我再见他了?”
秦福生看着宝贝女儿还在生气,赶忙温言安抚道:“爸爸也没说不准你见他,只是这一次去你外祖父家原本就事情繁多,贺以南的身份的确不太方便出席,以后你若是想要见他,我让你三哥带他来见你,好吗?”
秦觉闻言垂下了头,他端起手边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阴霾着眼眸的他紧紧咬住牙关却不接话。
傅瑜却是将秦觉之前的话听进了耳朵里,想到了陆慕辰脸上就有了担忧的神色,转移了话题道:“媛媛,明天圣诞派对结束之后,你也是该尽快和陆慕辰离婚了。”
抬眼紧张的看着秦福生,傅瑜之所以说起这个,也是在为他忧心。
“咱们家和陆家……总之,你是爸爸的女儿,就不该和陆家的人来往。”傅瑜补充道。
“……”盛知夏冷眼看着傅瑜,什么也没说,却让傅瑜心虚的转过了视线。
她为什么会和陆慕辰结婚,难道真和傅瑜这个当母亲的没有半点关系?
若不是楚媛实在没了办法,帮傅瑜筹集医药费,她也不用将自己卖给别人和陆慕辰牵扯上关系。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附身在楚媛身上,这个苦命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傅瑜什么都说的轻松,反倒像是自己不懂事主动去勾搭上了陆慕辰,也亏她说的出口。
垂下头将眼眸中的冷意收了收,盛知夏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对着傅瑜泄露嘲讽的最好时机,秦福生对傅瑜那么愧疚,若是因为瞧不起傅瑜而让秦福生对自己这个冒牌女儿生了间隙,反倒让她以后的复仇大计少了助力。
“陆慕辰不同意跟我离婚,我有什么办法?”盛知夏只字不提s跟自己说的元旦节就离婚的事情,眼眸精光流转,她自然有办法让气自己的人不舒坦。
随后,抬眼挑衅的盯着秦觉,盛知夏冷笑了起来:“三哥既然那么厉害,你们让三哥去帮我解决呗!让他帮我把和陆慕辰的婚给离了,然后我就马上和贺以南领证结婚!”
被点名的秦觉笃然抬起头来,眼眶火红的他成功的被盛知夏挑起了怒气。
可是当着秦福生和傅瑜的面,他也不能如同以前和盛知夏吵起来,她如今的身份也不可能让他再轻易对着盛知夏动手。
况且,他怎么舍得?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说她两句倒能还回来十句让自己更堵心,秦觉被气的半死却拿盛知夏无可奈何,除了咬牙忍住,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傅瑜亏了心不敢再开口劝说,秦福生自然也觉察出了点什么,一时间场面就冷了下来,只剩下了尴尬的沉默。
埋头扒着饭的封四像是才醒过来,刚刚的争吵他都是一个局外人,这会儿抬头扫了一圈在座的几个人,看着他们表情各异的模样,脸上露出点儿疑惑的样子来,却是左看看、右看看,干脆埋头继续扒自己的饭去了。
“嗯——咳——”
秦福生清了清嗓子,他尴尬的笑了笑打起了圆场:“一切都等明天过去了再说吧。明天可是小瑜认祖归宗的大日子,咱们都不恼,也别想那么多。”
握住傅瑜的手在掌心的轻柔的摩挲着,秦福生既是在打破尴尬也是劝慰傅瑜:“媛媛离婚的事情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我们现在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是怎么都不会让你们母子俩受半点儿委屈。”
一顿饭吃到最后,除了木然的封四毫无察觉,其他人都是食不知味,匆匆就结束了这顿不尴不尬的晚餐。
要离开餐厅的时候,盛知夏拉开椅子故意走到了封四的身边,脆生生地问了起来:“四哥哥,你明天的礼服选好了没有?你准备穿什么颜色的,我想要跟你穿同一个色系的,到时候搭配起来才好看!”
“啊?”封四傻傻的不懂,眨巴眨巴眼睛回头就看着秦福生。
盛知夏是秦福生的女儿,自己和她穿什么,不是应该义父来准备吗?还需要自己挑?
秦福生跟傅瑜两个人正偏头说着什么,没看到封四求助的眼神,自然也就帮不了他。
封四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埋着头就往前面走,倒惹的盛知夏笑得更加开怀了起来:“四哥哥,要不然我替你挑好不好?反正我要和你穿同一个色系的!”
“啊?哦。”封四只知道点头。
走在最后的秦觉面色冰冷,浑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意,眯着眼眸盯着盛知夏的眼神狂暴,像是恨不能吃了她一样。
而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之后,秦觉径直推开了盛知夏的房门,抬手就将一套礼服扔到了她的床上,冷冷说了一句:“明天穿这个。”
正坐在梳妆桌前的盛知夏从镜子里冷眼看着,心里却暗暗腹诽了起来。
这些男人还真是无聊……
每一个都那么闲得慌给自己选礼服,难道就没别的事儿干了吗?
以前陆慕辰是这样,贺以南也是这样,现在碰到一个秦觉,怎么都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怎么,以为穿了他们给分配的衣服,自己就能成了他们的人吗?
该说他们是天真还是愚蠢呢?男人可怕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