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夏简直要炸了,陆慕辰说的对,在普通人的眼里,她差不多已经废了,腿才受伤,想要站立起来都困难,还怎么跳舞?
但是,她不肯服输,她直面陆慕辰的嘲讽,激将道:“要是我有信心赢呢?陆少可不可以用公平公正的态度对待我的表演?不在背后搞小动作证明我不行?”
“小动作?就凭你?值得我这么做?”陆慕辰吃了她的激将,“别把话说得太满。好,我给你一次机会,用你的瘸腿把比赛完成,我给你公平公正公开。”
“好,一言为定!”盛知夏马上应声,只要陆慕辰松口,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用爬的,她也要爬去比赛现场,绝不会就此认输!
陆慕辰根本不看她,他有那么一瞬间处于放空状态,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还有两天时间准备。如果比赛失败,你永远不准出去工作。”
盛知夏反问:“那我干什么?我还有那么长的人生,干什么?”
陆慕辰笑笑,讽刺依旧:“生孩子。你漫长的人生用来生孩子,能生几个就几个。”
“……”盛知夏被堵住了言语,她心里的恶心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于是,她推着轮椅,真的滚去洗手间里大吐特吐了起来。
原来,和她领了证,陆慕辰唯一的目的是征用她的子宫,为他生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他那样冰冷地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生孩子?给陆慕辰生孩子?
他这辈子别做梦了,永远、永远不可能!
哪怕她摘除子宫、再死一次,也不可能!
五色歪着脑袋在一旁盯着盛知夏,盯着她吐出来的秽物,她早上什么都没吃,所以吐出来的只有胃酸。
而日暮拖着胖胖的身体,一摇一摆地走到了陆慕辰的身边,拿头蹭了蹭他的小腿,好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猫比狗更能察觉到人的情绪变化。
“日暮。还是你乖。”原本戾气很重的陆慕辰俯身,将加菲猫抱进了怀里,对洗手间的呕吐声置若罔闻,他抱着猫回了书房。
尘埃落定之时,命,是要认的。
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
不想要的,随随便便就成了负累。
……
就在陆慕辰夫妇正式结为夫妇的那一刻,他们夫妻的周旋或可忽略不计,然而外面的世界却并非那般太平。
一辆黑色的顶端商务车内,有人正在跟后座的男人汇报消息:“三爷,据我们得到的线索,陆慕辰好像是跟一个女人领证结婚了。领证之前好像很恩爱,对那个女人呵护有加,但是领证之后,陆慕辰将那个女人扔在了马路上,被我们的人拍到了。”
“嗯?所以呢?”那个被叫“三爷”的男人正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断面——那根指头缺了一截,显得那样不和谐,但他也没做任何遮掩,就让它断着。
“这种情况很反常,陆慕辰最近几年的行踪都很反常,尤其是最近,我们有理由怀疑,陆慕辰要么生理上有病,要么心理上有病。”下属说。
“有病?”那个“三爷”笑了,毫无顾忌,“你这个猜测很有意思,去,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清楚了!陆慕辰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汇报……陆家唯一的继承人啊,要是个病人,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