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你来啦!我们给你留了不少的酒哈哈哈哈,还有吃的!我妈妈亲手做的蛋糕,她可是不经常下厨的。”安东宁还没开口招呼,就有埃弗里在招呼他了。
西弗勒斯跨过一具具“尸体”,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埃弗里热情地把酒还有吃食都往西弗勒斯的身前堆。
“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做游戏……”安东宁明显是喝得很醉了,但看到西弗勒斯进来,还是撑着强打精神,组织着要再来点什么。
西弗勒斯对他们此刻的放纵也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只这游戏,他也是第一次玩,更何况现在是刚刚毕业,他们稍稍放纵自己也是应该的。于是西弗勒斯也就宽容地加入了这个游戏。
不过小游戏仅仅是因为开始的时候西弗勒斯不熟悉游戏规则而吃了亏,多喝了两杯酒,后边儿其他人是连连败北,喝得更是“横尸当场”。
直到火车到站,西弗勒斯也不过是面色微红,眼眸更加水亮了,反倒是把这些半醉不醉的酒鬼都给彻底喝趴下了。
西弗勒斯这下也不想阻止他们的活动了,他是觉得难得可以放开地高兴起来,就算稍微放肆一点,也无伤大雅。
看着横七竖八的酒鬼们,西弗勒斯忍不住大笑。
留下一瓶有醒酒作用的魔药,西弗勒斯拿下了自己的行李,便一步步往外走去。
他的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但西弗勒斯面上看着却只是苍白的脸颊有了些许红晕,就连眼神看着都是极其清醒的,也就没有人怀疑他喝醉了。
路过认识西弗勒斯的人却相当惊奇,总之现在西弗勒斯喜形于色的模样确实是不多见。
只西弗勒斯没有多留意现在经过他身边的人,他路过车窗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外边等他的沃德蒙特了,此时他的心里眼里哪里还装的下其他的东西呢。
沃德蒙特站在人群之中,人流却自动地就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个真空带,西弗勒斯顺利的从车上下来,走到了沃德蒙特的面前。
西弗勒斯红扑扑的脸蛋,还有毫不掩饰的喜悦,以及身上的那不可忽视的酒气,都让沃德蒙特知道他是喝多了。
“汤姆。”西弗勒斯站在沃德蒙特一步之遥的地方,乖乖地叫了一声沃德蒙特。
这个让沃德蒙特极度厌恶的名字,现在由西弗勒斯叫出来,却不再是那般让他生厌了。因为他知道,西弗勒斯看到的是他。
喝醉酒之后西弗勒斯的态度倒是意外的乖巧,让沃德蒙特看得心尖微微发痒。
“我来接你回家。”
“查理和玛格丽特他们呢?”西弗勒斯贴近了沃德蒙特,一手丢了自己的行李箱,便两手都抓住了沃德蒙特的胳膊,在他左右看,却谁都没有看到。
沃德蒙特顺势将西弗勒斯拥入怀里,十七岁——现在已经是十八岁过了——的少年,身量还有些纤细,但已经朝着成年人前进了,西弗勒斯的骨架绝不是蔷薇少年那般的纤弱,而且西弗勒斯与他仿佛的身高,他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到他眼角那样高了——但这样却让这个拥抱显得更有力量,更加温暖与契合。
再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一等就是这么多年也无法消磨自己的感情。
“他们在家里等你。结果你把自己喝醉了。”沃德蒙特轻柔的声音带着点点取笑的味道。
“我没有喝醉。”西弗勒斯发出了如世界上每一个醉鬼都会发出的宣告。
沃德蒙特怀抱着西弗勒斯,脸颊贴在西弗勒斯的头顶,被他的话逗笑,那一双红眸温柔好似一汪春水:“是,你没醉。我们走吧。他们在等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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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沃德蒙特送走了查理与玛格丽特他们再回头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凑近一点,西弗勒斯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浓的酒香。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西弗勒斯是很少喝酒的。现在虽然是没有喝多少,现在也醉的不省人事也很正常。
没有假手魔法,沃德蒙特亲手将西弗勒斯抱了起来。现在的西弗勒斯与过去相比是重了不少,不过沃德蒙特还是稍显轻松地将西弗勒斯公主抱了起来。
西弗勒斯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子上,让沃德蒙特感觉到酥麻痒,这种痒顺着血液流进他的骨髓里,淌过他的四肢百骸,差点就手抖抱不动西弗勒斯。
等为西弗勒斯除去鞋袜,要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沃德蒙特已经是出了一身汗了。
偏这个时候小酒鬼就醒过来了。
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沃德蒙特的红色眼眸,西弗勒斯安心一笑,再扑到了沃德蒙特的身上。
“西弗?”沃德蒙特试探地叫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只是在沃德蒙特的肩窝蹭了蹭自己的脸,没有回答。
这乖巧的样子,让沃德蒙特以为自己还能顺利的为西弗勒斯宽衣解带。
但当沃德蒙特的手落到西弗勒斯的裤子拉链上的时候,西弗勒斯却按住了沃德蒙特的手。
“西弗,你要换衣服才能睡。”沃德蒙特勉强镇定地说道。
他何尝不想做一点想了很多年的事,只是西弗勒斯这个状态实在不合适。
“……你出去。”西弗勒斯拨开沃德蒙特的手,脸红得厉害。
“你能给自己换衣服?”沃德蒙特也没有执意要为西弗勒斯换衣服的意思。只是好笑地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脑子有点不好使了,但他还是把沃德蒙特拍开,以证明自己可以。
“我要洗澡。”
西弗勒斯皱眉,推开了沃德蒙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自己脚步虚浮的往浴室去了。
那一路的凶险看得沃德蒙特真是为西弗勒斯捏了好大一把汗。
一甩手把门关上了,西弗勒斯粗暴的给自己把衣服撕扯了下来。方便的魔法已经主动的为西弗勒斯打开了热水,西弗勒斯在天旋地转的感觉中把自己摔进了浴缸里。
那巨大的水花声听得沃德蒙特几乎都要以为西弗勒斯是要把他自己给淹死了,几步走到浴室门口,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沃德蒙特还是“正人君子”没动弹。
天知道,他现在都硬得发痛了。
沃德蒙特只好安慰自己,按捺下自己的这点冲动。
等半天没等到浴室里再有什么其他的动静,沃德蒙特害怕西弗勒斯真把自己给淹死在浴缸里,便开了门。这时候他已经淡定不少了。
浴室里的热雾迷了沃德蒙特的眼,待雾气散去,沃德蒙特看清眼前的状况更是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