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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份的西月城要下雨,谁也拦不住。
  子规公园。
  “哄——”
  闪电骤然划过夜空,弯曲蔓延的样子像是巨大的银色的血管。
  狂风无情的摇晃着树枝,凌乱纷飞的树叶像某个人的心情,支离破碎——
  “宝宝,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男人单膝跪地,举着玫瑰花的手因为长期维持这个动作而微微颤抖。
  不耐烦。
  金宝宝整个人都在不耐烦。
  天气差,好烦。座椅冰凉,好烦。
  她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肉粉色的Jimmy  Choo鞋尖哒哒地敲击着水泥地,反羊皮的鞋面蹭上了灰。柔顺的绒毛一片糟乱,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去死!”
  那就去死啊。
  去淹死,去撞死,去喝药……方法那么多,,却偏偏要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金宝宝被口红精心修饰的微微上扬的唇角不再表示微笑,隐隐扯出嘲讽的线条。
  “然后呢?”
  声音又轻又冷,就像打在男人脸上的冷雨。
  要下雨了。
  她好瞧不上这种一分手就要死要活的男人。
  人命这种东西,珍贵又轻贱。
  或许是雨太冷,又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冷,男人稍微清醒一点点。
  “理由呢?”男人有些哽咽,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因为我是集邮女王啊。”金宝宝稍微来了点兴趣,鞋尖顺着男人的大腿缓缓向上,“你知道什么是集邮吗?”
  男人跪的有点久,身体已有些麻木。却不妨碍那种要命的痒顺着他的腿根向上传递。
  “宝宝……”男人有点抖  ,像是在乞求什么。
  “嗯?”金宝宝应着他,俯下身,靠近他,观察他慢慢涨红的脸,和渐渐变粗的喘息。
  男人低着头,看着她粉色的鞋尖像是她胸前的小点,一点点蚕食着他的意识,想要她。
  微微挺身,让下身的膨胀与她的鞋尖接触的更加紧密。
  有点疼。
  “舒服吗?”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一点点往他耳孔送气,又湿又热。
  脚下的动作更加放肆。绕着那坨隆起的帐篷,描绘着的轮廓,顺着他的吸气,踩下去——
  “嗯。”
  男人闷哼,玫瑰花摔到地上,四散的花瓣映得他眼底通红。
  手掌握拳,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有点喘不过气。
  即使隔着柔软的布料,他也能感觉到,他下体的每一条纹路都被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她的脚明明在轻贱他,却又像一个火把,一点点往下低下蜡油,好烫。
  烫的他头皮发麻,整个人陷入一种痛苦又快乐的癫狂。
  “快点。“
  男人额头青筋蹦起,咬着牙,“再重些。”
  “哼。”金宝宝轻笑,感受着脚下的跳动,“要来咯。”
  像个妖精。
  吐着艳红的舌头,诱人又不自知。
  “哈——”
  男人低吼,暗色的裤子颜色渐渐加深……
  金宝宝微微踩了踩那个地方,还行,没有完全软下去。
  “你射太快了。”
  金宝宝收回脚,看了眼鞋尖,没有被他的精液弄脏。
  站起身,拍了拍短裙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可不会和秒射男在一起。“
  “哐。“
  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与地面激烈碰撞。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金宝宝望过去,那片小树林里立着一个男人。
  雪白的衬衣,淡蓝的牛仔裤。
  和昏暗格格不入。
  稀碎的外卖,汤汤水水一地。溅到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微微发白的牛仔裤腿。
  “哄——“
  又是一阵闪电划过,他眼底一片雪白,像一把明晃晃的刀。冰冰冷冷。
  谢有鹤。
  金宝宝低下头,努力咽下喉头的酸楚。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男人。
  谁不是心碎一地。
  她就是。
  ——————————————
  短篇。
  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