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隻微凉的大手按在额头上,舒服的让杨式瑢叹了一口气,他微微睁眼,看见李景旂笑的十分温柔,坐在床边垂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
「小瑢,你发烧了,我刚才餵你吃了退烧药,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景旂反覆抚摸他的脸,热烫的皮肤接触到冷凉,让他忍不住伸手握住、用脸颊在他手心磨蹭,「景旂,你的手好凉好舒服,借我枕着,不要走好不好?」
「傻瓜,我总是要离开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李景旂还是依言坐近了些,「让你枕一下可以,但不能太久,对身体不好。」
「你一定要走吗?」杨式瑢委屈的抓着那隻手,眼角水汪汪的看着身旁的人。
明明每晚都睡在同一张床,可是他却莫名的怀念。
李景旂没有回话,扬着嘴角依恋的抚摸,眼底却有几分寂寞。
他忍不住掀开棉被一角,「景旂,你抱住我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念你的味道……我会忍住不要偷亲你、不要传染给你的,你抱抱我,好不好?」
「傻瓜,」李景旂笑了下,依言躺进被窝里把他紧紧搂住,「即便你不想,我也想亲你的,」说完伸手按住他后颈往自己拉,把嘴唇送上去。
对方手冷,怀抱冷,嘴唇更冷,杨式瑢开始瑟瑟发抖,却牢牢抱着不愿意松手。
两人侧着脸颊不断交换口涎,杨式瑢的眼泪却忍不住滑出眼眶,他闭上眼睛,贪婪的寻嗅着李景旂身上的清甜香气,却听见对方叹息般说了句「小瑢,再见」,他一惊,睁开眼睛后人却消失了。
手脚还十分无力,他只能跪在地上拼命喊他的名字,周边暗沉沉的见不到底,只能无助的啜泣着泪流满面。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浑身热烫几乎要晕厥,忽然一隻手按上他的脸颊,他闻到味道猛的抬头,「景旂,是你吗?」
那人逆着光看不清容貌,他知道不是李景旂,但那身上竟有着一模一样的味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捧起他的脸用拇指擦去眼泪,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柔的吻住了他。
轻轻浅浅的,像蝴蝶的戏耍擦过嘴唇,微温的的触感舒服柔软,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贴过去讨要。
有股热烫的水滴落在脸上,杨式瑢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让他有些无法适应,他呻吟一声又重新闔眼。
「瑢瑢,你醒了吗?」
耳边听见焦急的询问,鼻子闻到的是这几年渐渐染在他身上的麝香,杨式瑢有些疑惑,明明嘴唇上还留有被李景旂亲吻过的触觉与温度,为什么却浅淡的仿若不存在?
他勉强适应了下才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成熟男人,着急的抓着他的手边哭边笑,那眼泪扑簌簌的掉,滴在他脸上,也落在他心上……
他还没能恢復思考,只觉得热浪一股股冲刷全身,脑子彷彿要烧化一般冒着热气,手脚灌铅般动弹不得,只能哑着嗓子说话,「好热……水……」
男人闻言连忙拿起旁边水杯,仰头喝下一大口之后用嘴巴餵过来。
虽然突然,但这样的餵法确实效率很高,一滴不漏的全部渡给了他,但杨式瑢还有些恍惚。
「瑢瑢对不起,没注意到你发烧还拉着你做爱,」许祈修懺悔着,心里发酸发疼,又颤抖着掉眼泪,把杨式瑢微烫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磨蹭,「都是你祈哥哥的错,瑢瑢对不起。」
杨式瑢愣了会儿,「祈哥哥?」囁嚅了几下才终于回过神来,忍着翻腾的热意,把另外一隻手也捧上男人脸颊,「祈哥哥别哭,我没怪你啊,」他凑上去轻轻吻他,把纵横的水液一口口吻去,「别哭。」
「好,不哭,」许祈修低头用袖子用力抹泪,脸上带着擦痕,把杨式瑢紧紧捆抱怀中,「瑢瑢,你已经睡了一整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真的好害怕……我以后不敢了,不敢放你一个人回家、不敢贪心的抓着你不放……瑢瑢、瑢瑢…」
「我没事了,祈哥哥别怕,」杨式瑢扬着稍嫌虚弱的笑,拍抚男人的后背,等对方稍稍停下颤抖才问道,「工作怎么办?苡瀚那边还好吗?」
「没问题的,虽然他把我臭骂了一顿,只差没叫大哥衝过来海扁我,」许祈修疯狂的蹭着人,「他叫我乖乖伺候你养好病,你们忙起来的时候我一定每晚都随侍在侧,你们几点下班我就几点下班,绝对不喊累,有任何工作或打杂跑腿按摩都可以叫我,瑢瑢叫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
「你又不是我养的狗,」杨式瑢虚弱的笑出声。
「汪!」许大狗狗摇了摇尾巴,侧着脑袋讨好的望着。
「小笨狗,你主人肚子饿了,快去咬两根肉骨头给我,」杨式瑢看着男人终于不再自责,笑着摸他的头。
许祈修才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弯腰凑回去吻他,反覆缠绵着讨了许久的亲亲,才依依不捨的叁步一回头离开了房间。
目送人离开的杨式瑢等门闔上了才慢慢躺回床,抿着嘴唇喃道,「我怎么忘了呢……」
*
最后杨式瑢请了两天病假才顺利下床。
许祈修也跟着请了两天照顾假,每餐都坚持把人抱在腿上亲手餵食,没事也老爱跟着躺上床,不时又亲又蹭的,完全化身成黏人的幼犬,呼哼着要人摸。
之后工作果如钟苡瀚所说的十分繁忙,从和系统顾问开会、编时程表、跟使用单位谈需求、画流程图、系统安装测试、交付使用单位共同测试、提出修改建议、修正后测试等等,每一关都要经过无数次的讨论与呈报,忙的不可开交。
两个礼拜以来,他们几乎每天都十点以后才下班,连周末也不例外,即便加了一个许祈修,很多事还是只能靠加班才能换取足够的时间处理。
据说何大帅天天独守空闺已经快要抓狂了,前两天晚上加班到8点多,忽然闯进资讯部把钟苡瀚一把扛起抢走,半个小时后被害人才打电话回来说他今天提早回去。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喘,背景里还有神秘的不明水声,八成是故意要让他们听到的吧。
杨式瑢和许祈修两个人了然于心,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接手继续做下去。毕竟平日给他们夫夫俩添了不少麻烦,如今也是时候要回敬一下了。
可对许祈修来说,最痛苦的不是陪加班,也不是加班拿不到加班费,而是饿了许久、一块香喷喷的肉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他却一口都吃不到。
除了不想杨式瑢太累,也有上次发烧的原因,这段期间许祈修连牵手都不太敢,亲嘴也只是浅浅的擦过嘴唇,舌头根本不敢伸进去,就怕一出手又伤了他,可偏偏杨式瑢已经养成耍赖的习惯,常常在回程车上就睡的不醒人事,到家了也撒娇着要他帮忙洗澡,让他总是憋着硬梆梆的下体快速帮他洗完热水澡、把人放回床上躺好躺满之后,一刻也不能多待的夹着尾巴滚回浴室狂冲冷水。
不是不能一起洗澡、一边看着他家瑢瑢的裸体一边自我了断,但上次睡迷糊的人在他手淫时不知怎的醒来了,摇摇晃晃的凑过来帮他口交,爽的他差一点就要把人往上一扯,狠狠干进又溼又紧又热的小缝里开始抽插──绝对不行!
他如果一不小心真把这块肉咬下去了,只怕会得罪一票人,首先小钟一定会气死,连带大哥也会暴跳如雷,最重要的是,如果让杨式瑢因为他而再次生病,导致工作无法如期完成的话,这次大概不只是低头认错这么简单了,只怕得自切老二。
两人的生活平稳而忙碌,看似与刚交往那时没什么不同,然而,许久之后回过头,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某次週末难得不用去公司,两人久违的睡到中午起来,甜滋滋的用过饭后,下午依例在沙发上打滚。
看着暖呼呼懒洋洋的人赖在自己怀里,已经许久没有开荤的许祈修心里盘算着,如果小心的吃一次,后面再用腿交来过过癮,应该……也不是不行。
注意既定,便偷偷的、小心翼翼的从外围开始进攻,先一下下按揉着头皮帮杨式瑢放松,再往下滑到肩膀,悄悄解开上面几颗睡衣的扣子,然后故意在敏感的乳尖上蹭了几下,怀里的人就开始喘气了。
他低低笑了起来,一双贼手抚上腰际,凑近耳边吹气引诱。
「瑢瑢,你祈哥哥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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