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向前一个翻身,伸出双腿剪住李承基的双腿,这孙子脸上浮起一股不屑的狞笑,显然根本没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但他错了,丁咚随即拧身翻滚,将这孙子给剪到在地,脑袋正好落在八爪鱼一条触角前。
李承基吓得魂飞天外,急忙朝一边滚开,触角随之卷过去,刚好擦着他的背部掠过。
我随即爬起来说:“快跑!”
丁咚迅速起身就要跟我冲向对面台阶,谁知夏芷烟竟滚向石台中心,趴在中心圆点上,左鬓仿佛受到一股极大的磁力吸引,脑袋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我心说糟糕,可能距离青冥剑太近,被它给拖住了。我赶忙一个飞身扑过去,抓住她的两条手臂用力后扯。不料夏芷烟就像扎根似的,压根扯不动。
丁咚只有回来帮忙,西门流星刚跑到台阶前,见情况不妙,随即折身返回。李承基又是故意滚到我们身边,将八爪鱼给引来了,这死玩意甩动几条触角,同时缠住了我和丁咚、夏芷烟,李承基却躲过一劫。
这只八爪鱼的力量非常大,随即把我和丁咚扯到了面前。此刻它紧闭着嘴巴,不过哥们想起它口器中的尖牙,还有刚才伸出的那颗恐怖的头颅,不由浑身打个冷颤。丁咚临危不乱,调整头灯照射到八爪鱼仅剩的一只左眼上,立马晃的这死玩意闭上眼皮。这让我们获得了一丝短暂的喘息机会,我用力从触角缠绕中抽出右手,捏个剑诀捅入它受伤的有眼。
“呼噜噜……”八爪鱼痛的全身一颤,张嘴发出低沉的吼叫。猛然间,它嘴里探出了刚才那颗绿液淋漓的脑袋,这会儿近在咫尺,看的一清二楚。
这玩意光秃秃的脑瓜上,好像被探伤过,到处都是凹凸的疤痕。两只眼珠特别大,几乎占据了脸孔三分之一的面积,绽放出阴狠狰狞的杀气,一对扁平的鼻孔下,嘴巴向前突出,露出上下四颗尖利的獠牙,看着有些像是猴子,又像是一只凶猛的猎豹。
丁咚吓得身子一颤,抽了下手臂,没能从缠绕的触角内拔出,只有压低灯光,继续去晃这颗脑袋上的眼睛。谁知这玩意眼睛接触到灯光后,一霎不霎,这招不管用。
“吼”这颗脑袋嘴里发出一声大叫,张嘴咬向丁咚。我情急之下,抡起右臂狠狠给了它一耳光。沾了我一手粘稠的液体,说不出的恶心。
这巴掌将它脑袋打歪,加上丁咚低头躲了下,咔吧一声,这玩意一下咬空。但随即又发出一声吼叫,甩头继续咬向丁咚。这下她是无论如何躲不开了,我挥手打过去也晚了半拍,眼瞅着四颗獠牙就要触及丁咚雪白的脸孔,我心头一沉,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嗤地一声,一道无形气流射来,从八爪鱼口器边缘切断了这颗脑袋的脖颈。它的獠牙刚好触及丁咚的脸颊,脑袋唰地翻滚而下,落在石台上,骨碌碌滚向台阶。
我俩顿时长出口气,还没来及转头去看谁帮的忙,八爪鱼痛的甩动触角,呼噜噜的乱叫。我俩于是一上一下,不时地被拍在地上,然后又被甩起,比坐过山车过瘾多了。
嗤嗤又是两道无形气流射来,切断卷着我俩的两条触角,顿时我俩就狠狠摔在地上。此刻感到全身骨架都散开了,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这时转头看到,夏芷烟转动脸孔,双眼爆发出清冷的寒光,嗤嗤两道无形气流划破空气,又切掉了八爪鱼半个脑袋和一条触角。
这玩意痛的蹦跳了几下,掉头冲向台阶,用剩下的半张嘴巴叼起那颗头颅,飞也似地逃向远处。
我们几乎看呆了,原来这无形气流发自夏芷烟的眼中,那应该是青冥剑的剑气!
西门流星不可思议地说道:“哇,师父你太牛叉了,眼睛居然能放电!”
夏芷烟蓦地闭上眼睛,痛苦地说:“剑气钻进了眼里,非常的疼痛,我刚才是在释放这种痛苦,没想到救了你们。”
李承基并没逃走,站在石台的左前角,似乎手枪换了弹夹,把枪口对准我,冷笑道:“谢谢你们赶走了这个怪物,本来该感恩的,但我不得不杀死你们,非常抱歉。你们死后,这里就会成为你们永久的墓地,我有空会来看你们的!”
无耻,简直无耻到极点!
这孙子刚要开枪,夏芷烟蓦地睁眼扫过去,嗤地一道气流疾射而至,嚓地切掉了枪管。李承基立刻脸色大变,掉头奔下身后的台阶,幸好逃的够快,夏芷烟又嗤嗤发出两道气流,全部击中地面,激起一片碎石。
我们于是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来喘口气,谁知夏芷烟猛地回头,眼神变得十分古怪。我们仨对望一眼,不由生出了警惕。
“剑气已经攻入大脑,它要控制我……”夏芷烟突然张口大叫,说到这儿,眼珠瞪大了。
我们仨吓得赶紧滚地躲开,嗤嗤几道气流贴着我们身体划过。我背后衣服被切开一道口子,并且还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划痕,火辣辣的疼痛。我心说糟糕,剑气功脑,那是逼着主人自杀的。
“你们快走,快走!”夏芷烟翻身朝上,两只眼珠凸暴而出,一道道气流冲天而起,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嗤嗤鸣响声。
西门流星带着哭腔说:“哥,怎么办啊?”
我一咬牙:“先躲到台下,再想办法。”翻身爬起,冲下眼前台阶。
我们仨刚好逃下来,几道剑气又激射而来,吓得我们蹲在地上躲避。此时那帮黑衣人跑了过来,以为八爪鱼逃走,现在他们机会来了。看着他们盯着丁咚色眯眯的目光,就知道他们生出了劫色之心。
他们刚刚跑到近前,有俩不走运的家伙被剑气切中,一个掉了脑袋,一个被切掉半边身子,当场倒在血泊里。剩余的发一声喊,猫着腰又逃回去了。
夏芷烟在台上不住发出狂叫声,令我们感到一阵揪心。彼此焦急地对望着,各自却没有半点主意。夏芷烟的叫声和剑气的爆射,持续了两三分钟,随即听到轰隆一声响,然后台上便归于平静。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在原地蹲了半分钟后,不见再有剑气射出,缓缓起身看向台上,什么都看不到。我叫他们俩在这儿等着,自己猫着腰奔上台阶,到视线能够看到台面的位置停下。台上空荡荡的,夏芷烟不见了,我不由愣住,她人呢?